197.意圖很明顯(一)
他們,也算是久別重逢吧。
這樣,實在不像是重逢的樣子啊!
“可是,如果步行的話,要走一個小時,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打車也不容易,梁律師,”江潮源看著梁天怡,“我不會趁人之危!”
也對,何必為了一個吻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呢?
坐著江潮源的車到了富美酒店的門口,站在厲天鐸的門外,心裏卻有些打顫,“希望你不會怪我沒去看你!”
輕輕地敲門,卻是一個女人的答複,“誰啊?”
梁天怡的心中猛然一震,江落英的聲音,她什麽時候來的啊?
看起來,厲天鐸的確是住在這裏無疑了,現在和江落英在一起!
走了進去,江潮源跟在她的後麵。
眼前的一幕,讓她後悔,或許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厲天鐸靠在床頭,雙目微閉,江落英正像個小女依人似得坐在他的床前。
看到她進來,厲天鐸抬了抬眸子,接著又閉上,大概還在生她的氣吧,生她沒去看她的氣。
“你先出去!”他對著江落英說道,沒有半分商量的口氣,是命令的。
江落英臉上顯然有些掛不住,當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麵,讓她出去。
江落英正在尷尬,還不知道說什麽好,江潮源卻已經開口,“厲天鐸,知道你在生氣,可你這脾氣發得也太不是地方了吧!”
厲天鐸卻像沒聽見似得,照例閉目養神。
梁天怡就那麽尷尬地站在她的床前,“我現在知道你在生什麽氣了,你原諒我好麽?”
厲天鐸的脾氣好像有所減弱,畢竟她當著江潮源的麵,他沒有說話,卻從床上站了起來,當著江落英和江潮源的麵,他挽起了梁天怡的腰,自顧自地和她走到了外麵。
“你這是,要幹什麽?”到了門外,梁天怡不解地問道。
“宣布我的所有權!”能夠聽得出來,他的氣已經消了,不過還是在介意著什麽。
“什麽-——”梁天怡剛要問道,什麽所有權,唇卻已經被他吻上。
他的吻好霸道,攫取著梁天怡的甜美。
“你要幹什麽啊,這是在酒店門口!”梁天怡嬌嗔的聲音,兩隻小手放在他的胸口,她很高興啊,和厲天鐸僵持了這麽久,終於還是和好了,好在這裏遠在內蒙,不害怕被什麽人看見,她也不害怕看見什麽人。
“看起來,兩位好興致!”江落英挽著江潮源的胳膊,站在門口,看起來,他們的樣子,都很不高興的樣子。
也對,江潮源對自己有意思,江落英喜歡厲天鐸,現在,她半倚在厲天鐸的懷裏,想必江落英很不好受吧。
老天爺為什麽這麽不公平呢,世界上這麽多的癡男怨女。
厲天鐸看見江潮源,拉著梁天怡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冷冷的笑意在他的臉上,是在向江潮源宣布他的所有權麽?
梁天怡的眼睛現在實在不知道該看向哪了?不好意思地抬眼看了一眼江潮源。
他雙臂抱在胸前,看著厲天鐸,好像在接受他的挑戰,兩個男人的心思,已經不言而喻。
“厲總這是在向我宣戰的意思麽?我接受,我從來都誌在必得的,我看中的東西,還沒有人能從我手裏搶去,厲總,你也一樣!”他的口氣冷冷的,麵對著厲天鐸。
不知道什麽,他的口氣讓梁天怡的心裏有些不舒服,她是人,不是東西,憑什麽你爭我搶的?怎麽也得問問當事人的意思吧。
“對不起,江總,我喜歡厲天鐸,我不是你爭搶的對象!”接著拉著厲天鐸的手離開。
烏蘭察布果然是個好地方,人跡很稀少,出了酒店就是一片開闊的綠地。
不知道為什麽,梁天怡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
“天怡在笑什麽?”厲天鐸問道。
梁天怡好像有些累了,她趴在厲天鐸的懷裏,“天鐸,對不起,上次你住院,我不知道,要不然,我會去看你的!真的對不起!”
厲天鐸撫摸著她的頭發,“接受你的道歉了!”
兩個人坐在草原上,看著夕陽落山。
“天鐸,你能和我說說你和梁朵拉是怎麽回事麽?”她說道。
“我和梁朵拉——,你想聽麽?我怕說了,你受不了,以後再告訴你!”厲天鐸的嘴角盈著一彎笑意。
“等什麽時候再告訴我啊?為了她,我們可是吵過好幾回了!”
從這一刻起,仿佛她和厲天鐸之間,終於可以敞開心扉,好好地談論這個問題了,雖然厲天鐸還沒有向她解釋,可是,她自己卻已經提出這個問題了,以前,對“梁朵拉”的名字,她都是羞於啟齒的。
“等什麽時候?你說呢?”厲天鐸看著她。
梁天怡不解,我怎麽知道什麽時候!算了吧,既然他不說,梁天怡就不問了吧。
這個時候,有一位當地的農民,騎著一匹馬,在草地上放馬。
“我想騎馬啊,天鐸!”梁天怡站起來,對著厲天鐸說道。
“你以前騎過麽?”厲天鐸淡然笑道。
“沒啊,所以覺得很好奇啊!你快去嘛,你去和那個人說說,就讓我騎一圈不好麽?”梁天怡站在草地上,顛著腳尖,雙手盼著厲天鐸的脖子,撒著嬌。
顯然,厲天鐸對她嬌媚的樣子抵抗不了,俊顏一笑,走到了騎馬人的跟前,湊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果然,那個人很恭敬地讓出了自己的馬。
厲天鐸把馬牽到梁天怡麵前的時候,梁天怡才發現,這匹馬,真的好高大,有些後悔自己的選擇了,當初在泰國騎大象,說實話,要不是厲天鐸在她的身後,她還真不敢騎。
“我現在後悔了,我不想騎了行麽?”梁天怡抬眼看著厲天鐸,像個小女孩那樣和他討價還價。
“不行!我已經和人家說好了,這匹馬一萬塊,別浪費了!”厲天鐸很早正經地說道。
“你買了這匹馬了?”梁天怡吃驚。
“當然,夫人喜歡,夫君自然要討好,怎麽,路夫人,你有意見?”他淡然說道,把梁天怡抱上了馬。
他說的“夫人”“夫君”“路夫人”的話,雖然是信口說來,可是他心裏肯定是這樣想的吧,可是,現在的路夫人,還是另有其人啊!
至少,還不是梁天怡。
厲天鐸在前麵牽著馬,慢慢地走著,梁天怡一個人在馬上坐著。
忽然在這種無人的境地,就生出一種地老天荒的感覺,春天了,草長得很旺盛,雖然隻能沒過馬蹄,可是那種青草的香氣還是撲入了梁天怡的鼻息,在B市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
眼眶有些濕潤,一直以來,她就想要這麽一個人,他牽馬,她騎馬,就這麽走啊走,一直走到時間的盡頭,他愛她,她也愛著他。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離分,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厲天鐸回頭看了她一眼,“天怡在哭什麽?”
梁天怡才回過神來,把頭轉向一邊:“我多麽希望,這一輩子,我們倆就一直這樣下去啊,在一個小鄉村,你耕田,我織布,多麽美好的生活啊,我好向往!”
她的確向往這樣的生活啊,無人打擾,他不會去販毒,也從來沒有梁朵拉,從來沒有名義上的妻子梁朵拉,兩個人就這樣純粹的生活,多好!
“怎麽,梁律師想放棄城裏前途無量的工作,過起男耕女織的生活來了,刑良得多傷心!”厲天鐸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