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酒後吐真言(一)
不想他了,梁天怡轉身上了樓!
開門的是梁真秧,說實話,自從上次在她家門外聽到那種聲音,好像猛然間和姐姐的距離隔開了好多,因為,梁天怡打賭,那天段家昌絕對不在家,而且,和她傳出這種聲音的還是——厲天鐸!
是那個人,那個自己一直說不清抱著什麽心態的人,也是今天剛剛吻過她的人!
梁天怡手撫摸著自己有些微微腫脹的雙唇,那感覺剛才那個吻是真實的,剛才他的確吻過她!
厲總,您到底是基於何種動機呢?
段家昌今天正好在家,看見了梁天怡,“天怡來了,前幾天我沒在家,你姐姐又不會做飯,今天,我得好好給你們倆做一次飯!”看起來,姐夫的樣子像是在討好姐姐,顯然,姐姐也看出來了,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端著一本雜誌看著段家昌忙碌的身影。
姐夫在切著蔥段,要給姐姐燉排骨,爐灶上還有一條魚在“滋滋”地燉著。“天怡,你快去陪你姐姐說話吧,廚房裏的事情,我來就好了!”段家昌額頭上冒著汗,對著梁天怡說道。
“不用,姐姐正在一個人看雜誌,她的口味我還比較了解,我幫你吧!魚好了,我把調料給你放進去!”梁天怡拿起香菜,味精,剛要放進去。
“天怡,別放雞精,你姐姐懷孕了!”段家昌攔著梁天怡的手,說道。
梁天怡有些不明白,“懷孕了和吃味精有什麽關心呢?”
段家昌笑笑,“看起來你還是沒有經驗,孕婦最好不要吃味精,即使吃也要少吃,知道了麽,小鬼頭!”
孕婦少吃味精?孕婦少吃味精?味精對孕婦不好?
這話聽起來好像哪裏不對哦,那天晚上她和方若兮在俏江南吃飯,有一位先生叮囑廚房不要給梁天怡的菜放味精,那天晚上,厲天鐸也在俏江南,現在看起來,那位先生必然是他無疑了;還有今天,厲天鐸送她回來,車開得那麽慢;還有那天在醫院裏,厲天鐸對著她說,“你速度挺快!”
猛然間,梁天怡一下子恍然大悟,厲天鐸說過的所有的話,她都明了了,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厲天鐸曾經說她“速度挺快”,應該說的是說自己懷孕的速度挺快。
他以為自己懷孕了麽?所以,才會叮囑廚房不放味精;所以把車開得那麽慢,怕顛著自己,雖然是誤會,可是他的那種絲絲縷縷的心意卻傳入了梁天怡的心懷,他——很關心自己,可是剛才,梁天怡還對他說,“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吧!”
他——在關心著自己麽?
忽然間,很舍不得他呢!心裏變了異樣的溫暖,從未有過的!
可是,梁天怡的心裏始終愛的是詹諾揚啊,雖然不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厲天鐸現在已經淺淺地住進了她的心裏,那天,在山路上他拉起了自己的手,剛才他強吻了自己,其實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沒有和他見過多少次麵的,為什麽,他就這麽駐在自己的心裏,不肯離去了呢?
他始終溫暖著梁天怡的心啊!
這段時間心裏好亂!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一起,去泰國吧!
梁天怡也正好想去看看水燈節,沒想到竟然很容易地向刑良請到了假,再加上周六日,休息九天,終於可以去泰國了,趕上泰國的水燈節。
住進了酒店,第二天,一個人去了叢林看野生動物!
站在一群大象的邊上,梁天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很想騎大象呢!
她現在穿了一身“探路者”的休閑服裝,下身是一條草綠色的褲子,腿兩邊有兩個很大的口袋,身上是一件純棉的白色休閑背心,雙手插在口袋裏,看人騎在大象背上,很開心的樣子。
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我也很想騎哎。
叫過了大象旁邊的麵色黝黑的泰國服務人員。
用英語問道:“請問,我一個人可以騎嗎?”因為梁天怡看到騎大象的都是兩個人,一般是情侶模樣的人,不是不羨慕的。
現在,她的心中也開始模糊起來了,在她的心中回蕩著兩個人的影子,一個是詹諾揚,還有一個是厲天鐸。
泰國服務員用泰語回答了幾句,可惜,梁天怡聽不懂哎,早知道就惡補一下泰語了,皺著眉頭,實在沒有辦法,這個服務員聽不懂英語,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泰國的沼澤地旁邊,尷尬著,這種語言不通的感覺實在令人生氣啊!
“他問你以前有沒有騎過大象!”身後,一個凝沉的聲音傳來!
梁天怡的頭馬上抬起來,是他麽?他怎麽在泰國?那天梁天怡剛剛說過“不要再見麵”的,這下,居然又碰到了他。
回過頭去,陽光下,厲天鐸嘴角一抹笑意,他的臉上跳躍著光輝,一副溫暖的模樣,正緩緩地朝著梁天怡走過來,同時走近的,還有梁天怡的心。
“厲總!”梁天怡的口氣明顯地帶著不自然。
厲天鐸對著泰國服務員說了幾句話,又遞給他一些錢,接著很自然地拉起梁天怡的手,“走!”
“幹——幹嗎?”梁天怡有些納悶哎,他會說泰語?而且,他拉著自己手的姿勢這麽自然,好像他們真的認識了很久一樣,一種異樣溢滿了梁天怡的心頭,曾經,隻有詹諾揚帶給她這種感覺。
兩個人來到了一頭大象的麵前,厲天鐸從後麵抱住了梁天怡,梁天怡因為沒有防備,所以尖叫一聲,還沒會意過來,已經騎到了大象的背上,厲天鐸坐在她的後麵,雙手攬住了她的細腰,她的腰,果然不贏一握。
梁天怡的臉已經變了緋紅。
好在這是在泰國,如果在國內,被人撞見了,可要怎麽辦?梁天怡的心砰砰地跳起來。
大象慢慢地走起來,因為以前從來沒有騎過,所以,梁天怡忍不住一個趔趄,往後仰了一下,正好落入厲天鐸的懷中,她的發香,絲絲縷縷贏過厲天鐸的鼻息。
“坐得穩麽?”他聲音輕柔,和梁天怡初次在厲氏廣告見到的那個人已是判若兩人,不再那麽桀驁不馴,不再那麽傲慢輕狂。
“坐得穩!”梁天怡的口氣有些溫吞,可不符合她律師的形象!
厲天鐸笑了笑。
可真是丟人呢!
“厲總,你怎麽在泰國?”為了消除這份尷尬,梁天怡問道,聲音輕柔,傳到厲天鐸的耳朵裏,能夠聽得出來,一個小女孩的靦腆和麵對剛才尷尬時候的排解之情。
厲天鐸已經把手往下放了放,免得又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
梁天怡很感謝他的體諒。
“曾經有一個人說過,要來泰國旅遊的,可惜來不了,我一直以為她來不了的,所以我就替她來了!想不到,泰國很小。”他口氣很淡,吹在梁天怡的耳邊,讓她的心裏好燥熱。
一同燥熱的還有梁天怡的心,他剛才說“一直以為她來不了”,意思是現在已經來了!而且,泰國這麽小,兩個人竟然在這裏遇到了麽?
他——說得是她麽?
她已經結婚了,他可知道?而且,他不是也一直以為她懷孕了麽?他怎麽能夠這樣對她?
他怎麽能夠?
不再說話,卻阻止不了心中的狂跳,兩個人一起走過了叢林的沼澤,厲天鐸在後麵給梁天怡指點著沼澤兩邊的樹木叫什麽名字,還有路邊開得正豔的花朵,“那種花,看得很絢爛的,叫做火焰百合!”厲天鐸特意指出,看起來,他蠻喜歡這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