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吞噬
“天鐸,你聽我解釋啊,你聽我解釋——”厲天鐸的身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正站在厲天鐸的身後,死氣白咧地拉扯著厲天鐸的衣袖。
那個女人好眼熟啊!可是梁天怡暫時想不起來她是誰?
這是演的哪出戲?
“我和你,還有好說的嗎?”厲天鐸的眼神從梁天怡的臉上落下,冷冷地對著後麵的女孩子說。
厲天鐸身邊,好像從來都不缺女人呢!不知道他的妻子會作何感想?
已經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開著她的POLO離開。
剛進律所,就聽見一個女人在哭嚎。
“刑良,你憑什麽接厲天鐸的離婚案?我不同意!”說話的是剛才在朝陽法院和厲天鐸糾纏的那個女人。
她速度挺快,居然跑到梁天怡前麵來了!
“刑良不在,有什麽我能幫你的嗎?”梁天怡身穿一身黑色的羽絨服,口吻很輕柔,卻擋不住心中的震撼,厲天鐸的離婚案?那這個女人是誰?
“我是厲天鐸的妻子——梁朵拉!厲天鐸前幾個月在這裏向刑良提起了離婚訴訟,我是來找刑良的!”
梁天怡承認,自己的腦子真的有些趕不上趟了!
恍然想起來,眼前這個狼狽的女人就是梁朵拉,在楊遷的訴訟材料中看到過的梁朵拉,她是厲天鐸的妻子?那天晚上厲天鐸說起的即將要娶的女人就是她——大明星梁朵拉?
剛才梁朵拉明明在法院門口,為什麽不進去應訴?
一串串的問題吞噬著梁天怡的心。
“你能詳細和我說說事情的經過麽?”梁天怡把梁朵拉請進了辦公室對著她說。
得承認,梁天怡的心思並不是隻有公事那麽簡單!
她對厲天鐸懷有的心好複雜好複雜,複雜到自己都不願意去想。
“我和厲天鐸今年七月份結婚,婚姻維持了四個多月,現在,他要和我離婚!並且早就在刑良這裏備案了!我們性格合適,沒有糾紛,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離婚!而且,我現在懷孕了,從法律上來說,妻子懷孕期間,丈夫是不能提出離婚的,是不是,”梁朵拉聲色俱厲地說道,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梁天怡,“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該怎麽稱呼你?”
“梁天怡!”梁天怡輕聲說出自己的名字,聲音很溫柔很甜美。
從梁天怡的角度看過去,梁朵拉真的很美,杏眼,眼睛裏麵的光閃著心計,膚如凝脂,瓜子臉,頭發是燙過的,嘴也很小,典型的大美人,聽說她最近剛剛主演了一部古裝戲,演什麽絕世妃子的,應該和她本人很符合。
不禁為自己的走神而有了些許的歉然。
“你是梁天怡?”梁朵拉尖叫起來,“你就是梁天怡?”
“是啊,有什麽不對?”梁天怡不禁驚訝。
“你就是厲天鐸提起的梁天怡?”梁朵拉很明顯地帶著挑釁的敵意問道梁天怡。
嗯?厲天鐸提起過她?在什麽情況下?心驟然跳起來!
梁朵拉揚起一巴掌就要打梁天怡。
手卻被一個人攥住,徐開陽適時地出現。
“厲小姐,請你放尊重些,這是在辦公室,梁天怡是我們的律師!”徐開陽對著她說道。
梁朵拉已經沒有了對梁天怡繼續傾訴的心,抓起包就走了出去!
義憤填膺的樣子!
厲天鐸說起過自己?為什麽梁朵拉這麽生氣?
一副麵對-——麵對情敵的狀態!她是梁朵拉的情敵了麽?
梁朵拉走出了中天律所的大門。
剩下梁天怡一個人,臉上火辣辣的,在想著這件事情的原委。
如果梁朵拉是厲天鐸的妻子的話,那麽那天自己在婦產醫院看到的這個人就應該是梁朵拉,她戴著口罩是怕別人發現她明星的身份,這一點不難理解。
好像自從梁天怡認識厲天鐸開始,她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中,怎麽也逃不出來,厲天鐸,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為什麽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呢?
還有剛才梁朵拉看我的眼神,她的臉驀然間紅了,厲天鐸啊厲天鐸,我和你,隔著那麽遙遠的距離,為什麽又讓我們如此之近?
算了吧,不想了。
刑良已經回來,梁天怡進了他的辦公室。
“刑良,剛才梁朵拉來找你,說起她和厲天鐸離婚的案子。”梁天怡向刑良匯報。
“你說那個案子?現在不是起訴的時候,天鐸已經和我商量好了!”刑良把大衣掛在衣帽鉤上,“讓她自己去鬧吧!”
嗯?梁天怡更加不明白了,起訴離婚還要看什麽時候?聽起來刑良是站在厲天鐸這邊的。
他和刑良也有聯係?
“刑良,我能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麽?”梁天怡小心翼翼地開口。
“說吧。”刑良好脾氣地回答。
“他們離婚的案子大概什麽時候審理?”
“明年一月份以後!這是天鐸自己定的日期。”刑良淡定地說道。
梁天怡越來越不明白了,竟然有當事人自己定訴訟日期嗎?那時候梁朵拉還沒有分娩,他怎麽能夠提出離婚呢?越來越迷惑了啊。
“可是,梁朵拉懷孕了,明年一月份還沒有分娩,法院不應該受理的啊!”梁天怡越來越糊塗了。
刑良笑笑,“你閱曆還是太淺!”從後排的書架上拿起一本書,若有似無的口氣,“男方不可以起訴,女方可以起訴,照樣可以離婚!”
啊?這是什麽邏輯?難道厲天鐸來找刑良並不是為了做訴訟的準備,那兩個人密謀的又是什麽陰謀呢?梁朵拉懷孕了,所以絕對不可能和厲天鐸離婚的,而且看起來,她也很喜歡厲天鐸,那麽,你又是怎麽打算讓她主動提起離婚呢?
厲天鐸,我實在搞不懂你了?
你還是那天晚上在燦爛的星空下,和我訴說心扉的那個人麽?
那麽光明磊落,灑脫不羈,並且還有著些許的憂鬱,因為前路未知的生活。
那麽今天,你所有的這些“請君入甕”的陰謀又是從何而來呢?
厲天鐸,我始終搞不懂你。
或許,你我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注定走著不同的人生軌跡,那晚隻是我們不期然的相遇,或許以後,你有你的路,我亦有我的。
你有你的梁朵拉,我有我的秦廷卓。
就這樣吧!
可是,心裏還是癢癢啊,就是想知道你背後的秘密!
最近刑良案子不多,梁天怡比較閑。
因為真秧懷孕了,所以,最近去國奧中心的時間比較多。
今天是周六,梁天怡買了很多的保養品,去了國奧中心,站在了梁真秧的家門口。
剛要敲門,裏麵便傳出來好大的女人的呻/吟聲,而且站在門口,也能夠聽到的肉體的撞擊聲,梁天怡的腦子裏馬上浮現出一個詞——幹柴烈火!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求你,再來一次,求你了-——”妖/嬈性感的聲音傳來,帶著讓人欲罷不能的氣息。
梁天怡頓時變了麵紅耳赤,如果猜不出這是什麽聲音,簡直是白活了,而且,那個聲音——是梁真秧,她明明懷孕了,居然還做的這麽——這麽熱烈,而且還是大白天的,連她這個聽著的人,都不知道臉往哪裏放了!
段家昌今天在家?
緊緊地咬了咬下唇,現在還是別去打擾他們了,他們正在興頭上。
拿著東西去了樓下,百無聊賴地在後麵的小花園裏麵看著已經枯黃了花朵,我的人生,在嫁給秦廷卓的那一刻,或者說在詹諾揚走了的那一刻,又或者是我準備割腕自殺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定格。
定格如這朵冬日的花朵。
不知道為了什麽,最近很容易傷感,心裏也很亂。
本來她的心是屬於詹諾揚的,可是最近好像變了方向,謎一樣的厲天鐸一直在攪動著她的心,甚至有時候夜不能寐,或許自己真的是做律師的料吧,對有疑點的東西這麽敏感。
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經十一點了,距離剛才梁天怡在樓上已經兩個小時了,所以,他們應該做完了吧!即使分開的時間再長,再小別勝新婚,現在也應該做完了吧——
無奈地笑了笑。
提著東西上了樓。
敲門。
門開處,厲天鐸站在她的麵前,是意念的作用嗎?剛才她還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