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再次懷孕

  想了想還是給陸少謙打了一個電話,這輩子,她的幸福厲天鐸是給不了了,唯一能給她幸福的就是陸少謙,如果她還愛厲天鐸,不會從厲家搬走,也不會從布魯塞爾回來後,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總之,該是不愛了吧!

  年輕女孩子的心,誰能摸得透,她們可以今天和這個上床,明天和那個人說我愛你,總是左搖右擺,雖然他早就知道他的朵拉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現在的事實是,她早已不愛他了!

  而且,昨天晚上,她說“厲天鐸,別讓我恨你!”時,厲天鐸明明看到梁朵拉眼中的絕望和心傷,現在,她已經開始恨了!


  對於一個強暴自己兩次的男人,恨非常正常!


  他拿出手機來,手機裏沒有存陸少謙的手機號,這幾年來,這個手機號碼一直存在他的腦子裏,卻從來沒有給他打過。


  此時的陸少謙正在家裏,看到手機上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不知道是誰,接起了電話,“喂!”


  厲天鐸剛要說話,陸少謙那邊便傳來了一個女聲,“少謙,你們家裏還有毛巾麽?”


  “在浴室門口!”陸少謙捂著電話說的,可是還是傳到了厲天鐸的耳朵裏。


  如果連最愛的女人都聽不出來的話,那他這一輩子真是白活了!

  那一刻,有一把刀子重重地劃破他的心口,在汩汩地留血,可是卻又說不出話來,就這樣愣愣地聽著,聽著陸少謙和梁朵拉在說話。


  “爸爸,我給媽媽拿進去吧!”Ivy的聲音傳來。


  “哈,Ivy乖!快給媽媽拿進去!”接著就傳來一陣小跑的聲音。


  厲天鐸覺得自己那個時候徒增尷尬,拿著手機的手就放了下來,掛斷了電話,任由那頭“喂,喂”地叫著,他不做聲。


  就這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平生最愛的女人,終是讓他推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裏去了!

  站起身來,望向窗外,眼底分明有著液體在湧動,可是終究沒有掉下來。


  她在陸少謙家裏洗澡,想必是昨天讓自己——嫌髒才洗的,昨天晚上她沒有時間,所以,現在,她都覺得他髒了?


  迫不及待地去了陸少謙那裏,在她的家裏洗澡。


  忍不住又想起她剛剛洗完澡的樣子,總是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有著若有若無的香氣,身上膚如凝脂,那淡淡的清香,曾經讓他非常沉迷,身上繞著白色的浴巾,臉上白皙的光澤映著燈光——

  為何從前的事情,他還能記得這樣清楚?


  此時的梁朵拉,已經穿戴好了,恭恭敬敬地坐在陸少謙的辦公室裏,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本來不想來麻煩你的,可是我出來的倉促,臨時又找不到地方住,本來想去南郊的,可是因為我還要去樂團工作,不方便,所以就來麻煩你了!”


  梁朵拉可憐兮兮地說道,恍然覺得自己像是流浪狗一樣,而且,她的身邊還帶著Ivy。


  “哪裏麻煩,這樣的麻煩,我求之不來!”陸少謙笑了笑,“你們兩個就在這裏住著,我去別的地方住!”


  “你還有別的地方麽?”梁朵拉問。


  陸少謙露出一絲壞笑,“狡兔三窟,你不知道麽?”


  梁朵拉“撲哧”一下子就笑出聲來。


  總算是在陸少謙的家裏安頓下來,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時間過得還算安穩,沒有了厲天鐸,不要整天想著要是碰見他了怎麽辦,總之梁朵拉和Ivy仿佛又回到了布魯塞爾,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感覺。


  那天,陸少謙帶著Ivy去吃好吃的了,梁朵拉難得一個人的清閑,她一個人在街上閑逛著。


  逛到上次給厲天鐸買錢包的那家店,又看見了那個錢包,怎麽這家店裏的錢包幾年都不換麽?這個樣式的該是早就流行過去了吧?為何還擺在這裏!


  這種感覺恍然讓梁朵拉又回到了三年前,她給厲天鐸買錢包的時刻,仿佛一切都還沒有走遠,她還是三年前的朵拉,他還是三年前的天鐸,他們之間還沒有這麽多的陌生和疏離,還有麵目可憎,還有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如果三年前的那一幕,梁朵拉認為是自己欠他的,那麽昨天晚上,梁朵拉就真的有些恨他了!


  她恨他!

  正在看著,忽然櫥窗的玻璃上映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仔細一看,原來是厲宇澄。


  “你怎麽在這兒?”梁朵拉驚愕地問道。


  “正好出去采購,剛剛出門,便看到你了!”厲宇澄笑起來,還像是一個孩子,“我的餐廳就在那兒!”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


  “嗯!好大呢,看起來也很豪華!”梁朵拉由衷地說道,“一看便是你這樣的富二代開的,到處都透著奢華呢!”梁朵拉由衷地讚歎。


  厲宇澄笑了笑,“我哪裏有錢,這是我哥出錢幫我開得,他是最大的股東,我隻不過是個打工的而已!”


  梁朵拉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對了,朵拉,你在這裏看什麽?”


  “我在看錢包!我曾經送給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一個這樣的錢包,就是這個款式的!”


  厲宇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簡單的款式,內斂的光澤,一看便知道是上好的材質,接著臉色定了定,隨後對著梁朵拉說了一句,“我要去進貨了!”就走了。


  回頭的時候,不小心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有些事情,他竟然現在才知道。


  原來梁朵拉喜歡的人一直是哥哥,哥哥到現在還用著,有一次他看到哥哥的錢包放在桌子上,他剛要拿起來,厲天鐸正坐在椅子上看東西,“別動!”


  “不就是看看你的錢包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是我最喜歡的人送給我的,輕易不給人看!”厲天鐸的眼睛抬了抬,說道。


  厲宇澄鄙夷地垂下眼睛,仔細看了看這個錢包,“材質不錯麽,看起來她還很有眼光!”


  “哥,她是你金屋藏嬌的那個人麽?”


  厲天鐸點了點頭,他正在看一本書,渾然不經意的樣子。


  不過厲宇澄能夠看得出來,厲天鐸該是很愛這個女人的。


  那時候,梁朵拉還沒有走,還在國內!


  隻是,厲宇澄沒有往這裏想,他也沒有想過哥哥金屋藏嬌的弟弟是什麽人,隻知道是一個女人,對這個女人完全沒有概念。


  此時,在三年以後,他方才會意過來,哥哥當時和一個女人同居,那這個女人竟然是——梁朵拉!


  他們兩個竟然聯合欺騙他!


  這兩個人竟然聯合欺騙他!

  他怒火中燒,雖然已經過去了許久,對梁朵拉的愛意也早就消減,可是他受不了當年對他的欺騙,尤其是兄長的欺騙,還有梁朵拉的欺騙。


  他去了厲氏。


  在厲天鐸的辦公室裏。


  厲天鐸還在看著窗外,在靜靜地沉思著什麽。


  “外麵好看麽?”他冷冷地說道,“想不到厲總,這麽腹黑,竟然把我玩弄於掌心之中,我是你的親弟弟!”


  厲天鐸這才回過頭來,“宇澄,你怎麽了?”


  厲宇澄走到厲天鐸的跟前,狠狠地拽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叫道,“厲天鐸,我被你騙得好苦!當年,你是已經和梁朵拉同居了麽?你們竟然還來騙我,明明你和梁朵拉互相喜歡,還在看我在這裏出醜!那天她生日那天,她肯定把我的醜態告訴你了吧!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厲天鐸,我和你可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親兄弟!”


  “厲宇澄放開!”厲天鐸緊緊地盯著厲宇澄。


  “有本事你就打我!我當年被你玩弄於鼓掌,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我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你看了很好笑是麽?”


  “厲宇澄你放開!”厲天鐸又說了一遍,本來他今天心裏就煩躁極了,厲宇澄又來搗亂,如果他再不放手,他就真的打人了!


  “我不放!我就是不放——”厲宇澄咆哮著。


  厲天鐸“啪”地一拳頭打在厲宇澄的臉上,厲宇澄一個趔趄,退到了後麵,他沒有站穩頭正好碰在後麵的牆上,血頓時如注般地流出。


  厲天鐸皺著眉頭,“宇澄,宇澄你怎麽了?”慌忙抱住厲宇澄,“來人,來人!”


  進來了好些人,趕緊把厲天鐸的車開了出來,把厲宇澄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梁朵拉在看錢包的時候,又有一陣想嘔吐,她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自從從厲家搬出來,已經有兩個月了,上個月月經就沒有來,難道又懷上了?

  不會那麽巧吧,不過就是一次!一次就懷上了?上次她也是,不過是一夜之間,就懷上Ivy了,當時她就害怕地想,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強大?


  難道這次,她又中了?不會有那麽巧吧,兩個孩子好像都不是愛的結晶,而是在這種倉皇不堪的情況下懷上的,她的心裏亂極了,如果是真的懷上了,她是不可能再要了,她一個單身母親,拉扯一個孩子都有些結局,尤其是回國以後,樂團的工資本來就不高,而且,她有些心慌。


  慌忙去藥店買了試紙來試,看了以後,她就開始心驚肉跳,真的——中了!

  她又要有一個孩子了!


  這個孩子是絕對不能要的,雖然她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厲天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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