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懷孕(一)
剛剛進家門,還沒有換拖鞋,嘴就被厲天鐸吻住,密不透風的吻,讓梁朵拉喘不過氣來,她也緊緊地攀住了厲天鐸的脖子,似乎在這裏吻她還不夠,厲天鐸把梁朵拉橫抱起來。
厲天鐸隻是沉了沉,以為她許久不曾經曆男女之事害羞,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我會慢慢的!”
梁朵拉覺得自己好髒,被另外一個男人侵入過的身體,居然又讓厲天鐸進去。
而且,厲天鐸根本就不知道她曾經的那一晚。
好久好久以後,厲天鐸才滿足地從她的身上下來,他伏在梁朵拉的懷裏,在她的耳邊說著甜言蜜語,“知道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是怎麽想你的?”
梁朵拉搖了搖頭,這次,不像是往常那樣那麽甜蜜的滿足感,而是充滿了愧疚感,愧對厲天鐸,厲天鐸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女人了,而她呢,卻在那天晚上被另外一個男人-——
她抱著厲天鐸莫名奇妙地哭了起來。
厲天鐸也有些莫名其妙,把她抱在懷裏,問道,“怎麽了?朵拉?”
她頭發上麵的香味讓厲天鐸迷惑,現在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兩個人之間沒有一絲距離。
“沒——沒什麽!就是覺得很想你了!”梁朵拉說道。
“那既然這麽想我,再來一次怎麽樣?”厲天鐸在她的耳邊說道。
梁朵拉點點頭,她其實就想讓厲天鐸要她,一次次地要她,把那個男人帶給她的記憶統統衝刷掉,衝刷掉那一夜的恥辱。
所以這一夜,厲天鐸要了梁朵拉一次又一次。
她明明累得快要虛脫了,卻還是在滿足著厲天鐸。
很快天就亮了。
梁朵拉覺得腹中有些疼痛,可是旁邊的厲天鐸卻睡的正香,梁朵拉隻好忍了,以為躺一會兒就不疼了。
可是肚子卻越來越疼,她疼的額上的汗珠直往下淌。
“天鐸,天鐸——”她推醒了厲天鐸。
“怎麽了?”厲天鐸伏到她的臉上,問道。
“我肚子好痛,好痛!”
“肚子痛?是不是昨天晚上做的太多了?”看著梁朵拉滿頭的大汗,厲天鐸問道。
梁朵拉搖了搖頭。
厲天鐸已經在穿衣服,穿好了,又給梁朵拉穿好衣服,她的長發就這樣散開著,臉色蒼白,上了厲天鐸的車。
車上,她頭上的汗也在直冒,下身有一種巨大的涼意在她的下身蔓延,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到了醫院,厲天鐸掛了急診,醫生讓梁朵拉去做了B超,然後,兩個人坐在了醫生的麵前。
醫生看著手裏的化驗單。
“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多了?”她冷冷地問道,這樣的小夫妻,經常做半夜的,她知道。
梁朵拉雖然腹痛,可還是羞紅了臉,這種床弟之事,怎麽好對別人說,可是竟然別這位醫生給看出來的,她的臉要往哪裏放!
厲天鐸點了點頭。
“懷孕初期頭三個月是不能夠這麽劇烈地做這個的,最好等過了三個月以後再做!”醫生說道,“現在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開點黃體酮,回去好好休息,保胎!”
梁朵拉的臉頓時就變了蒼白,厲天鐸的臉也是震驚,上次他走的時候,梁朵拉剛來例假,他一個多月不在,那麽這個孩子肯定是這一個月懷上的,可是他昨天晚上剛剛回來和她做了,而且,因為考慮到梁朵拉現在還在上學,不適合生孩子,所以,他們每次都采取避孕措施的,梁朵拉根本就不會懷孕的!
那麽,這個孩子是誰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孩子不是他的!
竟然不是他的!
胸中頓時起了各種複雜的念頭,想不到,他厲天鐸有朝一日也有被人戴綠帽子的時刻,而且,這個女人,還是眼前這個他最愛最愛的女人。
愛到這一生都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女人!
而就是這個女人,竟然背叛了他?
他的牙齒緊緊地咬著!
梁朵拉也在緊緊的咬著牙齒,不知道是什麽念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落下來,想必,他該是知道了,知道梁朵拉懷孕的事情了,也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了!
梁朵拉接著捂著臉就哭了起來。
“要保胎麽?”他冷冷地問道,口氣中有一種怒氣馬上就要爆發,他恨眼前這個女人,他真心對待的人,竟然如此待他!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克製著想打人的衝動。
梁朵拉不說話。
“我問你,要保胎麽?”他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很多,整個醫院裏都振聾發聵,裏麵那種一觸即發的怒氣已經爆發出來了。
這是厲天鐸第一次對著梁朵拉發脾氣,竟然是這麽大的脾氣。
梁朵拉不說話,小跑著出了醫院的門口。
醫生不知道她說錯了什麽,為什麽這兩個人的神情沒有絲毫的在意和緊張,反而劍拔弩張成這個樣子。
厲天鐸走上前去,顧不得梁朵拉的腹痛,狠命地攥起她的手,拉著她往車庫走去。
梁朵拉就是在哭,一直在哭!什麽也不說,那一晚的事情,她要如何向他開口?
厲天鐸把梁朵拉塞進副駕駛座,然後上了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在這個清晨,聽起來格外刺耳!
他上了車以後,拿出一根煙就抽了起來,顧不得梁朵拉聞不得煙味,也顧不得她已經懷孕,就那樣猛烈地抽起煙來。
良久之後,他掐滅了煙頭。
“梁朵拉,這個孩子是誰的?你不要說是我的,我不信!”他麵朝前方,對著梁朵拉說道。
梁朵拉一直在哭。
“是誰的?”他的怒氣已經爆發,對著梁朵拉大吼一聲,車都震了一下子。
梁朵拉剛要打開車門逃跑,就被他鎖了車門。
“你就這麽耐不住寂寞?我才走了一個月你就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麵帶著譏諷的笑容,自嘲地說道。
梁朵拉不說話。
“是陸少謙的?那個你暗戀的人,現在他對你不鬆手,這一個月你們終於搭上了是麽?在哪裏?在他的家裏還是在我的家裏?我被戴了綠帽子這些總要知道的吧!”他餘怒未消,質問著梁朵拉,以前他提起自己的家裏都和梁朵拉說是“咱們家”的,可是現在,他居然說是“我的家”了,他已經把梁朵拉驅除出心了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梁朵拉哭著抽泣,肚子還是痛,可是已經沒有今天早晨那麽劇烈的,她希望厲天鐸不要再說了,而且他的口氣那麽淩厲,把她說成是一個偷漢子的不守婦道的女人一樣。
可是,她真的不是啊!
“你們的私情不願意告訴我是麽?”厲天鐸自嘲地笑笑,笑容中充滿了無盡的失望,他真心對待的女人,竟然這樣對待他!
他轉過頭來,看著低聲哭泣的梁朵拉,狠命地捏起她的下巴,讓她麵朝自己,“梁朵拉,我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竟然這樣回報我?懷了別人的孩子,昨天晚上還和我做?你不覺得你自己很髒麽?我厲天鐸向來不喜歡很髒的女人!雖然曾經的你是幹淨的!或者,在我之前,你有了別的男人,跟了我之後,卻能始終如一,我一樣可以原諒,可是梁朵拉,你偏偏是在我出差的這一個月,和別人偷上情了!你不覺得你很殘忍麽?”他的眼中充斥著燒紅了的紅血絲,似要把梁朵拉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