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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她不該遇到他(二)

  如果說隻是為了厲宇澄,那原因隻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和梁朵拉單獨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刻鍾也行!


  現在麵對著陸宜杉,他無話可說。


  “宜杉姐說的是那天我哥的朵拉一起吃飯的事情麽?”厲宇澄問道。


  “你怎麽知道?”陸宜杉有些吃驚,難道這件事厲宇澄知道,可是厲天鐸和梁朵拉單獨在一起,為什麽要讓梁朵拉的“準男朋友”知道?這讓她疑惑不解。


  “真是為了這事兒?”厲宇澄變了正經了,他也隻是猜測,因為那天陸宜杉還給厲家打了電話,這幾天卻是半天消息也沒有,而且她說的又是“那天晚上”,據他所知,這幾天哥都是下了班就回家的,並沒有去什麽地方,唯一就是那天晚上和梁朵拉一起去吃了一頓飯,而且還是他拜托哥的,“我當是什麽事兒呢,宜杉姐你誤會了,那天是我拜托我哥請朵拉吃飯的,為的是讓哥當我的說客,說服多拉愛上我啊,你誤會了!”


  竟然是這樣麽?陸宜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她覺得自己有些興師動眾了,今天還特意跑到厲家來,真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頓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


  厲天鐸的臉色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不過隨即,他想起了什麽,“你那天晚上怎麽知道我在都味中餐廳?”


  印象中,除了他和梁朵拉說過都味中餐廳是他倆的老地方以外,並沒有告訴過別人,難道是梁朵拉告訴別人了?


  “我那天接到一個電話,說你和一個女人去了都味中餐廳了,所以我就去了!”陸宜杉說道。


  “誰的電話?”厲天鐸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這件事情,看起來好像不簡單。


  “我不知道!”陸宜杉說道。


  厲天鐸抬頭看著陸宜杉,看起來她不像是在說謊,那麽究竟是誰告訴陸宜杉的呢?

  這件事情得問問梁朵拉才行,不過他想起梁朵拉就生氣,原來她在幾年前就開始暗戀過人了!估計上次她曾經說過的“心裏有人了”的話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暗戀的人吧,現在,那個叫做“陸少謙”的人,現在已經成了他心中的情敵,雖然那個陸少謙並不知道。


  厲天鐸啊厲天鐸,你竟然也有嫉妒別人的一天了!


  “那天鐸,我現在走了,明天朵拉的小提琴比賽,我會按時到的!”陸宜杉好像覺得欠了厲天鐸好大的人情,說起話來,都有些卑躬屈膝。


  “我送你,你等我一下,我換上衣服!”厲天鐸不容分說,站了起來。


  陸宜杉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尷尬極了,本來是來找厲天鐸的,總覺得他欠了自己的,想要他的解釋的,可是想不到竟然是這種情況,所以今天應該是她自己把自己置於這個尷尬的地位的。


  她今天晚上是打車來的,上了厲天鐸的車。


  厲天鐸一直專注地開車,根本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


  “春天了呢,天鐸!”陸宜杉沒話找話,“明天朵拉的小提琴比賽你去麽?”畢竟上次是她誤會梁朵拉,客氣有些歉然呢。


  “我當然去!”厲天鐸說道。


  陸宜杉不知道他為何“當然”去,隻覺得今天麵對厲天鐸的情況好尷尬,隻是訕訕地笑了笑,接著就把頭轉向窗外了。


  到了陸宜杉的家,她本能地要問,“你上去坐坐嗎?”可是想到那天厲天鐸拉著梁朵拉的手從家裏離開的情況,想必他是不願意上去的,所以還是算了。


  厲天鐸也沒有提出要去陸宜杉家裏的話,在她家的單元門前停下車,等陸宜杉下了車以後,他快速挑頭,準備回家。


  卻是驀然想到那日,厲宇澄的車停在前麵,厲宇澄親熱地吻梁朵拉的情形。


  絲絲抽搐在他的心裏蔓延,他沒有立即開車,而是把手放在下巴上,似乎在想著什麽,明日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可是,他要以什麽身份去?


  這一生,他注定隻能是她的上司!


  驅車離開。


  梁朵拉本來想晚上好好地睡個覺的,可是早早地上了床,十一點了還沒有睡著,手還在不停地比劃著小提琴的拉法,真的著魔了。


  迷迷糊糊地睡著,起來的時候也不過才七點。


  去了B市著名的葉瀾音樂廳,這座音樂廳是葉瀾女士出資興建的,因為非常的高檔,所以平時梁朵拉也隻是望洋興歎,如今站在這裝修典雅的大廳裏,身邊人來人往,梁朵拉忽然有一種要熱淚盈眶的感覺,葉瀾音樂廳,今天我終於進來了。


  因為梁朵拉是參賽選手,所以進來的比普通觀眾要早很多,還要去後台化妝,換衣服。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比賽馬上就開始了,她抽簽抽到的序號是三號。


  還不錯,不靠前也不靠後,有充分的時間準備。


  很快,二號就拉完了,梁朵拉躲在後台的幕布後麵,她朝著台下張望著,仔細地朝著那一排熟悉的座位看過去,那排座位是她送給厲天鐸的連號,梁朵拉皺著眉頭仔細看著,厲宇澄在,厲伯母在,陸宜杉也來了,隻有他的那個位置空著,梁朵拉給的票是一排連號啊,他沒有理由換號才是,而且,別人都在那裏坐著,隻有他換號也不合適啊,他究竟為什麽沒來呢?生她的氣了麽?

  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啊,他竟然不來。


  梁朵拉有些失落呢!


  這是多麽難得的機會,他竟然都不來,當然,梁朵拉沒有理由強迫他來,她是他的什麽人呢?

  二號的演出結束,馬上就是梁朵拉了。


  她站直了身體,最後檢查了一眼自己的裝束,還行,小提琴昨天晚上就已經檢查好了的,剛才也試著拉了一下,沒有問題的。


  梁朵拉定了定神,拿著小提琴上了場,本來她的衣服就是明媚的顏色,這種顏色很適合舞台這樣的燈光的,所以,在台下看她,豔光四射,臉上化了有點濃的妝,把她的五官顯得非常立體,很突出,她這種臉型也是很適合舞台的,她帶著不一樣的妝容和不一樣的氣場,一出場,便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讓在場所有的人為之傾倒。


  那天厲伯母曾經提醒她,說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評委坐在靠近右邊的位置,那麽梁朵拉站的地方,就正對著這個位置,把自己最好的側麵留給這位神秘評委,梁朵拉並沒有朝著評委席上看,因為害怕給自己打分數的這些人,會影響到自己的情緒,想必隻要自己好好發揮,他們肯定會秉公對待的,葉瀾小提琴大賽的公平也是出了名的。


  她定了定神,有些人,天生是屬於舞台的,梁朵拉便是這種人,雖然在台下她也豔光四射,但表現出來的往往是那種鄰家小妹妹般的親和力,她在舞台上,則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也可能是多年練琴由此產生的自信所致,總之,她在台上是非常有氣質的一個人,一下子就震懾住了全場。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聽著她的琴聲,她腰間的那一隻喜鵲仿佛有著靈動的力量要飛出來。


  梁朵拉拿起琴弦,動作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拉了起來。


  於是,那一首動聽而傷感的《梁祝》便傾瀉而出。


  他和她,曾是相愛的人,卻不忍一朝分離,從此天涯海角,他再也找不到她,她即將嫁為人妻,而他此生,已經愛過一人,不可能把這份愛再給別人了,讓她,情何以堪,也許死亡是最好的結局,可是,她卻跟了他去,在他的墓前徘徊,卻不想,天猶待見相愛的人,墳墓裂開,她跳入了他的坑穴,與他化蝶雙雙飛舞。


  世上相愛的人,又豈止梁山伯和祝英台,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的人,也何止他們?她喜歡厲天鐸,明明知道這是一個人的愛戀,卻還是義無反顧地付出自己的情感,他呢,卻勸她和自己的弟弟好,甚至,在這麽重要的時刻,他都不來的。


  她從來都沒有奢望能夠和他在一起,隻是覺得能夠這樣看著他,他幸福,她才心安。


  不自覺的,琴音中那種壓抑不住的悲傷,讓現場所有的人都為之動容,也從來不知道愛情有這般魔力,可以讓現場的觀眾眼含熱淚。


  眼含熱淚的又豈止現場的觀眾,現在痛了心,濕了眼眶的是梁朵拉本人。


  最後一個音拉出來的時候,仿佛這首曲子拉了有一生那麽長,所有的前世今生,她都已經經曆,所有的結局早已寫好,如果她早知道是這樣一個結局,那麽她情願從來不認識他,那天,不該下那場大雨,那天,她不該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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