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意外發生
第53章 意外發生
趙觀南直接潑了一盆冷水給他，「當今陛下不能做到的，其他人也做不到，你被人利用，還為人數錢。到頭來，你只是一顆棄子，棄子的下場……」
「不可能，殿下他不會這麼對我。我去長安城，他親自接待了我，還帶我四下遊玩，那長安城裡，當真如同仙境……」萬古流沉浸在他的記憶里。
「這個……你看看……」姜素商把一個護身符遞了過去。
萬古流上前打開護身符，那是姜素商在楊月歌死後拿到的證物。
裡面空空的，只有蠱蟲的糞便，而對於自小和蠱蟲打交道的萬古流一眼認了出來。
「這是我給殿下的，能夠暫時的控制一個人的意識，讓他為人所用。可不如攝魂蠱的子蠱，子蠱進入大腦，即使那人死了，依舊殺傷力無窮。」
這麼說來，筆墨科舉案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在背後操控。
姜素商以為，這且蘭背後的殿下也是宇文承。可他在科舉筆墨案里讓孫鳴等人殺了周七言，他沒有必要讓方長留用蠱蟲殺了孫鳴等人，所以，用蠱的不是宇文承，而是另有其人。
「那你一定還給了其他蠱蟲吧？」姜素商問。
「自然，我還給了殿下一種在一定溫度下孵化的蠱蟲，孵化后的蠱蟲進入人的身體，一炷香的時間那人便會暴斃。你怎麼知道的？」
姜素商只是試探的問了問，她沒有想到，這個蠱蟲竟然出現在了姜素商遇到的戈壁鬼面案，這個案子中，太子宇文承徹底失去了做男人的本錢。
兩個蠱蟲，都像是在針對宇文承，結合萬古流的話，這個人一定是皇家人。
「我參與的兩個案子里出現了你給的兩種蠱蟲，你口中的殿下，是用蠱蟲害人。如果他日他真的登基為帝，你以為他能容留污點在個世界上？」
「君王之路上就是一路荊棘，滿是鮮血。當今女帝那般雷厲，可帝位不也是搶了太子的？對了，她的大兒子，是被她親手殺了的。」
「不是，不是女帝，是宇文赫他……」
「大皇子他不過是喜歡一個伶人，這是多大的事啊？殿下說無論男女，只有相愛，可以不顧性別之差。在我們且蘭，便可自由追求所愛。殿下他想要創造一個自由美好的國度，我自是會竭盡全力。」
趙觀南質問道：「你說的殿下是誰？」
萬古流正要說，便有人走了進來，他著急的說：「長老，供客人居住的閣樓那邊出事了，夫人她挖了人心。」
此話一出，萬古流不得不相信，攝魂蠱被梅溪給了窕娘。
「爹，那凝神曲要二人合奏，才能控制啊！這個時候，還有誰會瑤琴？即使會，難度那麼高……」萬淺淺撫摸著大肚子，疲憊而擔心的說。
「另一人該不會是……是窕娘吧！」姜素商猜測道。
萬淺淺無奈的點了點頭，姜素商提議道：「我需要看一下譜子，我會瑤琴。」
萬古流沒有反對，他帶著其他人離開，萬淺淺把瑤琴譜子給了姜素商。
姜素商看著琴譜，曲子她倒是認得，可讓她上手彈奏，她只覺得異常生疏。
姜素商上手嘆了幾下，找回了一點彈奏的感覺。
當初她不愛學琴，舅母說世家女子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即使她心中不願，也乖順的學了幾年的瑤琴。
另一邊，萬古流帶著眾人進入房中。
窕娘從二樓一躍而下，窗台上還遺留了鮮血。
趙觀南撥開人群，看到床上的鴻華把掏了心，他撲到鴻華的面前，眼中滿是懊悔。 「鴻華……」趙觀南大聲的喊道，可記憶里的鴻華會應道：屬下在。
屬下在！
是鴻華的口頭禪。
可他再也無法回應了。
萬古流這下徹底明白，攝魂蠱在窕娘的身上。
他連忙跑到窗邊，大聲朝對面喊：「快，控制她，別讓她逃了。」
「奏曲，快啊！」
萬古流汗水直流，他有一瞬間後悔了，他想到多年前的連莫仙，她如殺神一般，殺了且蘭族人。
她和她控制的子蠱團，屠了周邊的村子……
萬古流不敢想象，窕娘孵化的子蠱，又會害死多少人。
他的原定計劃，是讓天定之人服下蠱蟲，在孵化子蠱后，讓萬淺淺和窕娘演奏曲子，控制住子蠱。待他把子蠱盛放好，他再殺了母蠱之人，讓母蠱重回盒子里。
他要把子母蠱送給殿下，換取且蘭人入世的資格。
可計劃全亂了，自他和梅溪媾和被窕娘發現，她差點打死窕娘的那一刻，一切變了。
梅溪為了窕娘，偷了攝魂蠱給了窕娘。
窕娘是他精心培養的瑤琴樂手，他不喜歡女人，他喜歡梅溪，為了更好的控制梅溪和牽制窕娘，他娶了窕娘。
一個是他女兒，一個是他夫人，他自以為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萬淺淺聽到萬古流的聲音，連忙抱起琵琶，問姜素商：「你可以嗎？且蘭沒有人會瑤琴了，如果不能控制住她，且蘭可能真的會滅族。」
姜素商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可以的。」
北陸抱起瑤琴，姜素商起身走了出去。
得距離的近一些，才能更好的控制住窕娘。
「不行，你們不能傷害窕娘。」梅溪不知何時出現在姜素商幾人的身後，他用匕首架在了萬淺淺的脖子上。
姜素商一眼認出匕首是她的，便說：「這匕首是鴻華自殺的兇器，你既然取到了，自然也聽說了窕娘剖心的事……」
「窕娘沒有殺人，她吃的是死人心，她沒有錯。」梅溪親眼見到了窕娘剖心，即使如此，他也捨不得他的窕娘出事。
「哥哥，你當時昏迷不醒，你不知道阿娘被攝魂蠱控制的慘狀。」蘭時祈求道：「你放開萬淺淺，你難道要全族的人都陪葬嗎？」
「窕娘是我唯一的救贖，沒有了她，我也會死的。這裡的男人，哪一個沒有玷污母親？這裡的人，自當為母親陪葬。」梅溪固執的說。
「嘶……」萬淺淺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我……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