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安沛承認她很貪戀這個懷抱,但是有時候似乎真的要逃開。但是那股不想要離開的心思又是那樣的明顯,就連自己的身體也背叛了自己的謊言,身子軟塌塌的靠在男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機會逃離這個叫她沉迷的懷抱。
有時候說謊可以騙過所有的人,但是唯獨自己,是那樣的難以欺騙,隻不過是因為你在做一件極其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我想要這樣抱著你很久了。”她感受到耳邊來自慕容辰呼出的氣體,他似乎很累,連呼出的氣體都給人一種困倦的感覺。
“為什麽?”也許能夠讓女人變得甜蜜的真的隻有愛情了,她的語調也變得軟軟的膩膩的,真切好聽了不少,慕容辰笑笑。
久的卻沒有聽到把尖銳的下頜抵在自己肩上的男人說話,安沛有些奇怪的擺擺身子,為什麽男人還沒有開口,這真的有些奇怪。
“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從第一眼開始。”那個故事很冗長,他記得那個倔強的女生,被愛情友情背叛哭的一談糊塗的她,她的快樂和悲傷他都經曆過,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女人。
“為什麽你現在才想起來跟我說這些。”安沛隻是覺得時間太不對了,他們就像是錯過了許多光年,不知道還能夠遇見或者想念多久。
“我擔心我再不說一遍,你有可能永遠都不是屬於我的了。”安沛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慕容辰突然出現居然是為了跟自己表白,這不是安沛所想的一切,但是這正如她期盼的那樣。
“你是認真的?”安沛的聲音很小,很弱,大概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變得有些害怕,每次慕容辰變得溫柔,一切都難以預知。
“我從來都是認真的。”慕容辰的話不容半點質疑,他說自己是認真的,那就姑且當他是認真的了。
“也許我缺了點可以相信你的勇氣。”安沛無奈的嗤笑了一聲,心裏半天不知道是什麽意味兒,可能是在猶豫生活。猶豫這段感情是否可以開始。
“我會緊握著你的手,絕對不會放開。”安沛第一次在慕容辰的麵前袒露出自己的怯懦,慕容辰的心裏簡直要內疚死了,因為自己的原因,害的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對感情都有了這樣的恐懼感。
“真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安沛幾乎是下意識的緊緊地就摟住了男人,就像是著迷於某一樣事物,就這麽瘋狂而又偏執,這一次就算是又被騙了,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沒有辦法逃避的感情,除了自己勇於麵對,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安沛選擇了勇敢的牽起男人的手。
“我也希望我自己說的是真的。”這是慕容辰說的,可是他不是對自己的否定,而是在警告自己,不能夠再讓安沛失望哪怕一次都不可以,安沛簡直就是她最心疼的部分,如果又一次的是因為自己。
他可能得到再多了,都已經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了。現在他終於意識到了就算是得到了再多,沒有安沛在身旁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一個人的孤獨總是那樣的可怕。
安沛也貪戀這個懷抱,從蘇易哲開始,兜兜轉轉,她的愛情一直都不順利,也不刻意,但是能夠讓她久久的都不能夠忘記的男人卻始終都是這個叫慕容辰的男人。離開他以後那種吞噬人的思念才真正是可怕的,叫人難以抵抗的。
“希望吧。”再多的話也沒有這個擁抱來的結實,而且他們分開的太久,就是需要這樣的一個擁抱來溫暖那顆失望受傷的心。
“我早說過,你和我都沒有機會。”窗外立著一個女人,她高傲的舉著手,手裏的煙頭隨意的扔在地上,她不屑的踩了踩,轉過頭頗為別扭的嗤笑一聲,臉上帶著嫉妒和嘲諷。
而那個男人始終都不開口說話,隻是望著窗內的女人,她與那個緊緊的抱住她的男人緊緊的相擁,互相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子裏,把對方都當做了一切,而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外人,這樣的畫麵確實有些刺眼,膈應人。
“沈俊年,你就是比不過慕容辰,他有錢,長相好,家世好,甚至頭腦都好。”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雪麗,這是在她和慕容辰鬧出緋聞之後,她沉寂了很久才有的一次露麵。這個男人最後的一次好像是要和他在一起了。
其實不過是把她當做別人的替代品,可是她唯有接受,這樣可惡的事實還是她在日後才知道的,女人有時候就是喜歡給自己編織一個美麗的夢境,有幾個人可以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著別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事情比這些更加的殘忍。
“是啊,你們女人都喜歡,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唯恐錯失了這麽個優秀的人,可是最後還是屬於她的。”沈俊年的臉上表情複雜,是嘲諷,又是在誇著那邊的某個人。
“確實,你愛著的那個女人真是厲害,我沒有辦法不甘拜下風。”秦雪麗哪裏心裏甘心,可是那一幕事實就存在。難道說要她過去,做一個可惡的女人,生生的將他們撕扯開,這也是一件困難可怕的事情,或許她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是這麽的喜歡那個曾經隻當做是目標的男人。
現在真的是可怕至極了,她動了不該動的真感情,而且是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這種感覺真的是很糟糕,很難受,可這一切又有什麽辦法。
“所以你到底希望我做些什麽?”沈俊年大半夜接到了秦雪麗的電話,她說她就在安沛的咖啡店門口,叫他快些出現,也許會看到什麽精彩的畫麵,那個時候他隻是當做是秦雪麗要發瘋。
單純的擔心安沛會有什麽事情,所以他不顧一切的來了這裏。卻被秦雪麗拉到了一邊,靜靜的看著,還好她不是來發瘋的。可接下來要發瘋的人就是他了,慕容辰居然來了,而且他還緊緊的抱著安沛。
就好像安沛一直都是他的,隻屬於她的,沒有人可以奪走她。這種感覺真的就像是被人搶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真是一把刀就刺在心間,時時刻刻的。
“我想你做的事情不就是你自己想做的嗎?你居然會開口問我。”秦雪麗抱著手臂,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沈俊年,接著很是放肆的笑出了聲。
沈俊年清楚的記得那詭異且瘋狂的笑聲,他也曾經這樣笑過,他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失意人都會像他們一樣這麽難受,這麽瘋狂,偏執。
“我隻是不想做的太過分。”親血淚處在什麽狀態,沈俊年實在是太過於清楚了,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安沛,但是究竟是怎麽個不放過,他也在想,所以才會覺得難受。他不敢輕易拒絕,因為秦雪麗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他會想要做出什麽事情,有幾個人可以攔住,所以他隻能夠認命的妥協。
至少留在秦雪麗的身邊,可能會得到不少的消息,至少可以讓她相信自己。安沛她不是不恨,隻是沒有到秦雪麗那種非要摧毀他的生活才好。
“你不做的過分,不就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沒用嗎?你不是和我一樣,對於他們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們的痛苦之上的人深惡痛疾。”秦雪麗的感情表露的太過於明顯了,真的都是因為慕容辰的原因。
秦雪麗變成了一個非要追著傷人的心裏扭曲者。似乎再多的言語都沒有辦法再把他拉回正道,沈俊年看了看秦雪麗的外貌穿著。
“你不會覺得報複了就會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吧,還有你自己都想要解脫,有一個人來拯救你不好嗎?”沈俊年其實不過是想要說這樣一個冷漠的男人,既然安沛已經把她帶給了他,一定就是有所預謀的。
“你一旦嚐試過了報複人的滋味兒,你一樣會不斷的嚐試。”沈俊年還是竭盡全力的讓這個男人均可能的平衡一下。
“我不會。”沈俊年沒有說謊,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背負著很重的責任。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報複任何人,因為很累,而且你還無從入手。
“你馬上就會會了。”秦雪麗笑笑,似乎真的說的都是會發生的事情,所以就更加認真的做事兒。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沈俊年真的有很大想不明白秦雪麗,如果一段感情就足以把一個女人徹底的擊垮,那麽安沛會不會一樣?不對,安沛不是那種人,沒有幾個願意看到安沛那樣。
安沛向來是一個心平氣和的人,不會為了很小的事情而與別人有什麽爭吵,她討厭吵架。
可是偏偏他遇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而那個報複的人換成了自己,這一切都是個巧合,還是他寧願回到從前。
\\在沒有遇上安沛之前,她還是一個隨性的小姐臨床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