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你確定你一個人出來沒有什麽問題。”安沛怎麽了不放心,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到時候她也是脫不了幹係的。
“放心吧,她自己放我出來的,會不做好準備。”麵對著女人的諸多疑問,男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一一回答著。
“好吧,不過要是有事兒我一定不放過你。”可是話是這麽說,這心裏麵還是不能夠放下來。
“你就這麽的不相信你自己的朋友,這麽一遍遍的問我也沒有什麽意思對吧。”男人撇撇眉頭,嘟著嘴巴,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
安沛聽到男人這麽一說,好像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的不相信自己的朋友,這麽小的事情一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就放心吧,我們兩個一起去好好的玩玩兒也是可以的。”男人親昵的攬過女人的肩頭,而這一次安沛也沒有躲過去,任由著男人與自己保持著這樣的親昵,這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他們之前認識的狀態。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會是一個騙子,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來欺騙自己,現在卻多了一層隔閡,也許知道了一切,這個男人不會再有任何之前的想法,她心裏也很懷念之前他們在一起玩耍的愉快時光。
“你這是要帶著我去哪裏啊?”安沛被沈俊年拉著,一直奔向一個她沒有去過的街道,她有些想要停下來,畢竟沈俊年一個男人,力氣要比安沛大得多,安沛想要掙脫沈俊年的束縛也的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你說我要帶你去哪裏呢?”男人卻突然停下奔跑的腳步,女人因為男人突然停下,身子一下子就撞倒了男人的身上,這下一抬頭見著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是得意,甚至咧嘴又一次的開口問道:“是不是太喜歡我了啊,所以就要撞倒我的懷抱裏麵來。”
女人被男人問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號,隻能快速掙紮的從男人的懷抱裏出來,男人隻是繼續用著女人有些看不透的眼神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從男人的禁錮中脫離出來。
卻又看到了男人這樣的壞笑,更加是覺得不自然,本來想要和男人盡量的回到從前,可是如今男人的做法,倒真是有些和慕容辰的說法相似,這就更加的叫她害怕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那種人,為了錢財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盡了。
她掉頭就想要離開,可是男人卻一個闊步橫跨到女人的麵前,雙手一橫,攔住了女人的去路,女人一雙大眼睜大,不滿的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麽啊?”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安沛總是會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總是覺得自己有可能會遭受到侵害。
“我隻是想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可不要用你的小腦子在哪裏瞎想啊。”男人俯下身子,嘴角浮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叫安沛有些不好意思再看。
“可是不都不說要帶我去哪裏啊,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害我啊。”安沛現在自我保護意思還是滿強的,看著男人的時候都沒有以前那種信任的感覺,不再是男人帶自己去哪裏都會去的那種人。
“我想帶你去我童年長大的地方,我想要你知道我很喜歡你,我根本沒有傷害你的意思。”男人突然變成一張嚴肅的臉,看著女人的時候顯得是格外的認真,語氣也是那樣的篤定,根本就不容別人有半點的質疑。
“你帶我去哪裏做什麽,有什麽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說的。”安沛還是不想去那個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男人說的會死真的還是假的,輕易去冒險,她真的不想再去嚐試了,況且這邊的人很少,要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找個求救的人都有些困難。
“我隻是想要你陪陪我,我絕對不是那種想要傷害你的人,你要相信我。”男人看得出來女人別扭的表情,完全不願意跟著自己去那個地方,他也可以理解,隻是他希望今天女人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的機會,隻要女人可以花上一點點的時間了解自己,什麽都好,他不會再去害怕那些有錢人的遊戲,沈俊年一定會為了贏得眼前這個女人的心而去努力,隻要是這個女人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什麽他都是可以放下的,男人真摯的眼神好像再一次的幹擾了安沛本來堅定的神經再也不會和男人一起去,所以幹脆就去了那裏。
那個在男人的口述中是自己成長的地方,她很想看看,男人說的成長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樣的,她很想知道這個過程究竟是什麽樣的。
“謝謝你。”男人帶著女人來到了一個大草地上,空曠的沒有一個建築物,女人有些不解的看著男人,等著男人告訴自己。
沈俊年早就覺察到了女人有些不安,甚至是對這片空曠的地方的不安,還有這裏有著什麽樣的故事,一切都讓她太過於好奇,男人適時的開口道:“這裏原來是我的家,可是後來由於拆遷,這邊什麽都沒有留下了。”
“那你們後來是搬家了嗎?”安沛想著既然男人打算和自己訴說有關於自己童年的事情,自己就是應該好好的聽一聽,有什麽疑問都是可以問問的。
“沒有,我後來就沒有家了。”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暗,尤其是在提到家的時候男人好像有很多的不情願,但是又是一種很想要找到一個傾訴者的模樣,也許有什麽不可言喻的故事男人還沒有說出來,究竟是什麽,女人也是很期待男人可以說出來。
“為什麽,你為什麽沒有家了。”女人察覺的到男人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在,認識男人的這些日子以來,男人這樣的臉色,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容易傷心的人,可是一下子變得這麽的灰暗。
甚至是和以往活躍不同的沉悶和壓抑,他的童年和以前一定是遭受到讓人難以承受的不幸,也許沈俊年看似的積極向上,其實沉悶到了極致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隻是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已,而他自己也隱藏的很好,甚至是不那麽讓人可以察覺的到,讓人覺得這是一個開心果,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麽不安的情緒,隻是一直都是一個叫人不想要好好的喜歡的人。
“我爸爸離開了我們,帶著所有的錢,我母親受不了,自殺了,結果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一個家都已經這樣了,還能夠稱之為家嗎,就算是有一個可以居住的房子也不再是家了。
“那你一個人住?”安沛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麽樣悲慘的一個少年才會有這樣的故事。她突然間想要知道這個人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的。
“我沒有家,我隻是一個人。”他沒有做很具體的講述,隻是那句,我沒有家,我隻是一個人一下子就像是戳中了安沛的心髒,她竟然會莫名的流下眼淚,麵對麵前這個生世悲慘的玩伴。
她剩餘的隻是同情,沒有了再多的防備,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一個人可以做些什麽,一個小孩兒,有著自己的精神世界,還是有著別的什麽,這樣可憐的一個小孩兒,最後就這樣一個人流落街頭。
他能夠結交的朋友一定都是一些不好的人,所以才會讓他受到金錢的誘惑,至於她本性,安沛始終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而沈俊年也注意到了安沛的眼淚,他遞給了安沛一張手帕,安沛接過拭去了眼角的眼淚,可是包包裏麵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安沛也沒有多想就接了。
是唐沐蘭打來的電話,本來以為是叫自己回去,可是聽到那個消息之後,她不得不放下沈俊年的悲慘童年回去,而是趕回去,看看現在的慕容辰還好不好。
“好,我馬上就回去。”掛了電話隻是這麽一句,我馬上回去,安沛臉上的焦急模樣早就被沈俊年看到了,她一直看著女人焦躁的樣子,但是也不奇怪究竟是怎麽了,那個人的名字他聽到的很清晰,沒有半點可能會聽錯。
可是沈俊年還是想要試一試,可不可以吧女人留下來,他真的有很多話要跟女人說,他要的隻是現在這麽一會兒也許到不了永遠,可是和安沛之間曾經有過那麽一刻也是幸福的,可是一切都是他的多想。
“對不起啊,我要先走了,我有急事兒,下次我再來聽你說你的童年。”男人本來來想要開口挽留女人的可是女人跑的那麽快,根本沒有停下來聽自己說話的意思,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叫他如此的癡戀。
可是這個人究竟心底裏還是隻有別人,就算是那麽一點點的時間都不願意給他,他為什麽要這樣的付出,最後能夠換回什麽,他在心底裏一次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