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我說,怎麽看著不太上心,原來是又有新歡了啊。”蘇易哲還是不依不饒,好像安沛的眼淚真的是這世間最好的飲品,安沛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歡樂。
“你胡說些什麽?”蘇易哲臉上不屑和嘲諷就如那天在晚會上侮辱她的時候毫無兩樣,而且眼底裏的模樣就是要將她折磨致死一樣,他就是要看著安沛痛苦萬分才可以解除心頭之恨,而安沛的憤怒就是他快樂的添加劑。
“我有在胡說嗎?上次是那個慕容辰,這次又是哪位,我還在很是不認識。”他斜睨了一眼站在角落的沈俊年,臉上卻是鄙夷得意之色,似乎篤定了安沛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沈俊年卻沒有能夠和慕容辰一樣,站出來幫著安沛說幾句話,而是站在角落。
又是一樣慌亂的神色,安沛看了一眼他,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畢竟現在更加棘手的是蘇易哲這個人,她還沒有空閑去理會眼前的這個人。
可是麵對蘇易哲,即使沒有了當時的種種感情,還是不能夠做到坦然麵對,她想要變得理直氣壯,卻有些底氣不足一般,也許真的是她先招惹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一開始就沒有想要看她一眼。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就算是和別人在一起幹你什麽事兒?”安沛有些直言不諱的說出口,即使她真的跟沈俊年沒有什麽關係,隻是看著這個男人,過去的那些痛苦的回憶還是可以湧上心頭。
她也會心有不甘,這個男人背叛自己在先,就算是自己和他沒有關係之後,他還是要不時的出現,對她指指點點的,好像她是這個世界之上最為惡心的女人,她無端的受著這個男人的指責,她真的是受夠了。
“我沒什麽意思,不過是想告訴你,你離開我了,不一樣遇上的是那樣的男人,你倒貼的本事,到現在還是沒有怎麽減弱啊,小心,這第三個又成了倒貼別人。”男人的嘴角裂開,綻放了一個令人厭惡到了機製的笑容,滿是鄙夷和嘲諷。
站在角落的沈俊年不是沒有看到蘇易哲看向自己的時候那種鄙夷的神情,他拳頭緊握,骨節都有些泛白,他很想出來一把抱住安沛,把她護在自己的懷抱裏麵,可是這會兒出去,蘇易哲這個男人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要是這個男人的嘴巴裏再說出些不幹淨的事情,那她應該怎麽辦,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他不想要冒險。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和你一樣的麽,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個混球,就把別人也當做是個混球。”安沛實在是氣的緊,這個男人玩弄了自己那麽多年感情,當她有勇氣離開的時候,他卻要出現,一次次的生出這些事端來,還要以這樣嬉笑的模樣,不就是故意來找茬兒的嗎?
“難道不是的嗎?我給你看的照片還不夠明顯嗎?”男人輕笑出聲,似乎在嘲笑安沛的執迷不悟。
安沛因為生氣,胸口不停的起伏著,她緊緊的鎖著眉頭,看著男人說道:“那又怎樣,至少別人不會和你這樣,在和女人結婚的時候拉著另一個女人在哪裏做惡心的事情,我和那些男人至少沒有確定關係。”
雖然有些事情她不想直說,但是和慕容辰他們真的是戀人未滿,他們之間卻在最後一步的時候默契的停止了靠近對方的腳步說不遺憾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天踏出慕容辰的公司之後,她的身後沒有追過來的慕容辰,還有慕容辰再也沒有出現過以後,她就知道他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嗬,怎麽說的,像是這麽舍不得的樣子。”男人看著女人臉上略帶著哀傷和不舍的模樣,多少覺得可笑,也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去打擊麵前這個女人。
“你來不就是送這個東西嗎?現在東西也在我手上了,可以走了吧。”安沛實在是無力再與他爭辯,隻好趕著這個男人,她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一眼。她就算是和這個男人離開了,也沒有想過要看這個男人的笑話,也沒有想過怎麽報複這個男人,為什麽,做錯事情的明明是蘇易哲,可是他卻要過來反咬一口。
“不要著急嗎,我這不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嗎?”蘇易哲倒是無視安沛的逐客令,反倒是看到安沛這幅模樣顯得更加的開心,
“我說你一個男人老是為難一個女人真的好嗎?真是沒有用。”唐沐蘭率先一步走進咖啡店,剛剛她接到電話,所以出去了一下,可是剛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這個不速之客,心裏當然會有很多的不舒服,這個男人突然來這裏是什麽意思,難道又是想要安沛出醜。
開咖啡店才幾天,就見到了這個男人兩次,而且每次都是把安沛逼得厲害,這個男人果然是個渣男,都已經沒有關係了,還要這樣互相折磨。
“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蘇易哲對唐沐蘭並不是很熟悉,應該說根本就不熟悉,畢竟他一直不在這個城市生活,安沛為了她連父母都可以放棄,更何況提起唐沐蘭。
所以他自動以為唐沐蘭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是蘇易哲錯了,一起長大的時光還是曆曆在目相比顏晴雪,唐沐蘭才算得上是安沛真正意義上的閨蜜。
“怎麽管不著,你這麽迫害我的朋友,難道我還不能管管嗎?做男人做成你這個樣子,我也是無話可說了,你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好聚好散嗎,安沛說過你一句壞話嗎,一個男人這麽小肚雞腸,難怪你家裏就要跨在你的手上了。”
唐沐蘭說話本來就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而且一說話就是能夠戳到別人痛楚的那種人,而蘇易哲因為和安沛的婚禮取消,各種投資和貸款都被取消了,公司變得岌岌可危,加上秦雪麗的幾句話,更加是叫他容不得安沛。
“我不過是好心,卻被你們這樣誤解,叫我以後應該怎麽關心一下你呢?”他俯下身子看著安沛,臉上的嘲笑顯而易見,蘇易哲就是要這麽看著。
“喂,我勸你趕緊離開,不然不要怪我了。”這時沈俊年突然拿起後廚的掃把衝了出來,還不時的在他的麵前揮舞著,蘇易哲卻隻是笑笑。
而沈俊年顯然是有些著急了,他早就料想到這個男人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隻是他以為男人過來羞辱安沛幾句就會離開,可是這個男人顯然是在什麽方麵吃了虧,一定要安沛也受同樣的苦痛。
要是沒有認識安沛之前,他當然是不會有什麽憐惜,可是她認識到了安沛,知道這個女孩兒是個好人,以前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聽說過,明明是這個男人的錯,卻還是不忘要報複自己的前女友,這個男人也真的是夠可以的。
“你真的敢動我嗎,我就站在這裏,你來啊。”蘇易哲臉上的嘲諷越發的明顯,對於沈俊年的輕視也越發的明顯,他也真的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沈俊年感覺自己的最後一層底線都被這個男人挑釁著,男人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隻是因為他是一耳光接受了別人錢財的廉價勞動力,可是他也是有血有肉,隻是他害怕在安沛麵前被這個男人撕破他偽裝的麵具。
真的很害怕,要不然他是不會再後麵躲藏如此之久,蘇易哲的那些汙穢之詞,他真的不想安沛承受,可是一想到衝出去,會遇上男人,會有更加驚人的詞匯出現在安沛的耳朵裏,那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我叫你滾,你難道沒有聽到嗎?”沈俊年覺得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這麽發瘋,他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掃帚就揮在了男人的身上,也許真的是沒有想到男人會把掃帚往著自己的身上揮舞著,直到沈俊年的第二下,第三下落在身上,他才感覺到了疼痛。
下意識的後退,往著沈俊年的時候全部都是鄙夷和警告,而沈俊年故意把蘇易哲趕到了門外,看著沈俊年說道:“你要是再打我一下,我這就進去,告訴他你到底是個什麽貨色。”他的威脅確實是叫沈俊年害怕,所以他才有意把這個男人給趕了出來。
他看著男人瞪大眼睛說道:“你要是說了不要後悔,我會有更好的辦法完成你要我完成的事情,隻要你說了,我敢保證你什麽也得不到。”沈俊年知道自己再隱瞞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他必須趕走這個男人,也許這是最後一次。
在安沛的麵前,以一個普通的朋友的身份,而不是一個有意靠近,不懷好意的男人,他討厭那樣的身份,令他厭惡也害怕,隻要那天有人說破,那他和安沛之間的關係就會全部終結,這是他最為害怕的,也是不願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