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流民慘遭圍剿
皇上早就得了消息,這群流民挾持了昭華,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們?
不過夜玄辰並沒有想這麼多,他以為按照皇上的性子,定會同意此事。
當天夜裡,宋懷宇與一眾流民便遭遇了襲擊。
看著昔日的兄弟,全都一個個的倒在了跟前,宋懷宇眼眶泛紅,朝著官兵怒吼一聲,沖了上去。
這些兄弟都是他帶過來的,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死!
一時之間,血流成河。
而狼狽不堪的昭華也被找到了。
昭華看見滿地的血跡,眼中儘是痛快之意,「我呸!活該,本公主早就說過,父皇不會饒了你們的,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哈哈哈……」
與此同時,原本還在沉睡中的沈沉璧突然被碧芸叫醒。
沈沉璧睡眼惺忪的看著碧芸,皺著臉問道:「怎麼了?碧芸,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做什麼呢?」
碧芸滿臉焦急,「小姐,不好了,皇上連夜派了御林軍說是要剿滅流民,清除餘孽!」
「什麼?皇上不是答應了王爺,要對他們招安嗎?」沈沉璧當即沒有了睡意,站起了身。
不過此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猛地瑟縮了幾下。
也是,皇上這麼陰險狡詐,怎麼會這麼輕易同意?
這其中一定有詐!
想到這裡,沈沉璧匆匆套上衣服,便朝著楚王府趕去。
此時的夜玄辰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兩人在路上相遇,一起匆匆的朝著宋懷宇的落腳處趕去。
等他們趕到時,流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滿地的鮮血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昨日里,宋懷宇還在跟她說,王爺是他最敬重的人,還說等日子安定下來了,他到時候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娶個媳婦,生個娃娃。
如此想著,沈沉璧不由得紅了眼眶,心中說不上來的難受。
而在不遠處,御林軍正在圍剿剩下的六七個流民。
「住手!」
夜玄辰渾身泛著冷意,朝著眾人呵斥出聲。
帶領御林軍的將軍——塗川看見夜玄辰時,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面露不屑,「楚王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裡做什?」
「誰讓你們動手的?把他們都放了!」夜玄辰眯起眼睛,手不由得攥緊了身側的佩劍。
聞言,塗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儘是得意之色,朝著夜玄辰攤開雙手,模樣極其囂張,「還能是誰?我自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剿滅暴民亂黨,怎麼?難道王爺還想抗旨不遵不成?莫非王爺也是亂黨餘孽?」
見他這副模樣,沈沉璧氣的攥緊了袖子里的手,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
夜玄辰眼底泛起一抹血色,快速從身側抽出佩劍,飛身上前,一劍抹了塗川的脖子,落在塗川的身後。
塗川只感覺到脖子上一熱,他下意識的去摸。
緊接著,他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竟敢……」
話還沒說完,塗川就不停的往外吐鮮血。
「噗通」一聲,塗川倒在地上,再也沒了呼吸。
周圍的御林軍見塗川被夜玄辰所殺,當即便大喊起來,「將軍被殺了!一起將叛賊拿下!為將軍報仇!」
這麼說著,周圍的御林軍紛紛朝著這邊湧來。 夜玄辰身上帶著肅殺之意,轉過身來,目光掃過這些御林軍,輕輕吐出來幾個字,「都該死!」
不分善惡,偏聽偏信,都該死!
但夜玄辰到底還是留了些理智在,他將手中的佩劍放回了劍鞘,提劍對上眾多御林軍。
夜玄辰帶來的士兵也紛紛朝著這邊湧來。
一時之間,雙方陷入了混戰。
沈沉璧躲在一旁,神色緊張的盯著夜玄辰,生怕他會受傷。
好在夜玄辰帶了不少人前來,不多時就將御林軍全都鎮壓住了。
就在此時,沈沉璧突然察覺到身側的屍體堆中有一道微弱的聲音。
她連忙提起裙擺,湊過去查看。
將身上的人翻開后,只見是宋懷宇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奄奄一息。
沈沉璧伸手試探了下他的鼻息,眼中當即有了一抹喜色,「王爺,宋懷宇他還有救!」
一旁的夜玄辰聽了這話,也顧不得處置御林軍,連忙朝著這邊走來。
見宋懷宇還有脈搏,夜玄辰朝著影亦吩咐了什麼,就將宋懷宇抱起,朝著楚王府匆匆趕去。
到了楚王府,沈沉璧看著宋懷宇一身的血跡,眼神中滿是心疼。
這些流民也不過都是為生活所迫,皇上怎能下此毒手!當真是卑鄙無恥!
她在心中痛罵著。
府醫來了之後,餵了宋懷宇一個藥丸,又開了些湯藥,將他身上的傷口都處理了一遍,這才舒了一口氣,「命算是保下來了,但還是要好生休養一段時日。」
夜玄辰點了點頭,讓身邊的侍衛將府醫送了出去。
沈沉璧和夜玄辰兩人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宋懷宇,兩人什麼都沒說。
周圍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不多時,宋懷宇皺了皺眉頭,手指微微動了動。
見狀,夜玄辰連忙湊了上去。
沈沉璧也勾著脖子望去。
下一刻,只見是宋懷宇睜開了眼睛,他一睜眼看見的便是夜玄辰的那張臉。
他心中不做他想,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摸出放在一旁的刀,利落的抵在了夜玄辰的脖子上。
許是因為這一動作牽扯到了傷口,他虛弱的咳嗽了一聲,紅著眼質問起夜玄辰來,「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們也不過就是想過正常日子罷了,你若是不想插手,直說就好了,為何要騙我?為何要這麼絕情,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說到這裡的時候,宋懷宇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手也是顫抖的。
他從小便想要成為夜玄辰這樣的人,到頭來卻是被夜玄辰所騙,這讓他心中如何接受的了?
在這一瞬間,他只覺得夜玄辰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轟然崩塌。
夜玄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嗓子里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樣,說不出什麼話來。
說到底,還是他害了這些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