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太子受罰

  第13章 太子受罰

  皇后被哭的腦仁疼,心下一陣煩躁,「閉嘴!若是那賤人真想殺你,怕是早就沉塘了,何必等到太子到了才裝模作樣?」


  這麼一說,君塵慕臉色也有些灰白,「母后這麼說,難道是那賤人給兒臣設的套?」


  「八成是!」皇后嘆了口氣,希望現在還回去不算太晚。


  這下君塵慕算是回過神來了,一把拽過沈絲弦,匆匆往回趕。


  沈絲弦許是被這一波三折嚇懵了,指尖一片冰涼。


  「殿下,弦兒害怕!」沈絲弦忍不住想往君塵慕懷中靠。


  可君塵慕心中正煩,哪有心思安慰她,「你到底是沈家人,她怎會真的殺了你?」


  不過這點君塵慕倒是想錯了,沈沉璧還真的會殺了她,不過不是在這個時候罷了。


  沈絲弦聽此,也沒再說什麼。


  只是事情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順利。


  轎子剛在國公府門口停穩,便見平日里大敞的門此時緊閉著。


  門被砰砰的敲著,許是因為聲音太大,頓時有不少人在此駐足。


  吱呀一聲,門從裡面打開了,沈沉璧站在正中央,瞥了沈絲弦一眼。


  「呦,我當是誰呢!不是跟著太子殿下走了嗎?怎麼自己回來了?」沈沉璧明知故問。


  沈絲弦硬著頭皮,皮笑肉不笑,「姐姐說的是哪裡的話,妹妹是沈家人,不回沈家去哪裡?」


  「沈家人?父親屍骨未寒,你便與人私通,如今又枉顧家規,擅自離府,竟還好意思說是沈家人!我沈家可沒有這種人!」


  沈沉璧冷著一張臉,絲毫沒有要將她放進去的意思。


  再加上沈絲弦是坐著宮中的轎子回來的,周圍的人便明白了幾分,頓時議論聲四起。


  「做了這種事,怎麼還好意思回家?」


  「要是我,我就一頭撞死在外面!」


  ……


  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的沈絲弦臉上一陣紫一陣紅,不過她始終是捏緊了拳頭,緊咬著嘴唇。


  眾人見她不解釋,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不要臉!」


  忽然,不知道人群中誰丟了一片菜葉子,正好扔在沈絲弦的身上。


  有了第一個人做示範,其他人情緒也激動起來。


  沈沉璧始終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怨恨在這一刻幾乎達到了頂峰。


  你沈絲弦也會有今天!

  沈絲弦用袖子遮住臉,一邊躲一邊叫喊:「我沒有,我沒有!」


  只是沒人聽她辯解,再加上沈沉璧根本沒有制止的意思,眾人見她躲閃便更加賣力起來。


  忽然,一個人影從沈沉璧身後閃了出來,「住手!」


  胡氏衝上去將髒兮兮的沈絲弦護在懷裡,滿眼心疼,「弦兒,娘的弦兒!」


  眾人皆是一愣,手裡的東西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不該扔。


  「弦兒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如此對她?」胡氏梨花帶雨的控訴著沈沉璧。


  美人落淚,便是同為女人都覺得有些心疼,更別說那些男人了。


  沈沉璧冷哼了一聲,「姨娘可莫壞我名聲,我可沒有這樣的妹妹!」 胡氏暗暗抵著后牙槽,心中一陣咒罵。


  「弦兒,娘帶你回家!」胡氏見沈沉璧油鹽不進,便想帶著沈絲弦越過沈沉璧往府里去。


  沈沉璧身子挪了挪,剛好擋在兩人的跟前,「姨娘想進自然可以,這人卻進不得。」


  胡氏氣的身子直發抖,「好,如今老爺去了,這府里也沒了我們的容身之地,既然如此,我還不如一起隨老爺去了!」


  說著,胡氏就要朝著門口的石獅子撞去。


  沈絲弦眼底滿是紅血絲,一把將胡氏抱住,兩人頓時哭作一團。


  正在這時,沈文才皺著眉出現在門口。


  「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麼事不能回府再說?」


  胡氏暗中感激的瞧了沈文才一眼,這一眼卻剛好被沈沉璧捕捉到了。


  沈沉璧思考了片刻,便點了點頭,「也是,畢竟是家事,將人帶到祠堂。」


  說著,便轉身進了府。


  胡氏摸了摸沈絲弦的腦袋,低聲安撫:「弦兒莫怕,娘會護著你的!」


  沈絲弦點了點頭,抿了抿蒼白的唇。


  雖說沈絲弦是進了府,但沈沉璧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她。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做了錯事,就理應受罰,從現在開始,你就在祠堂跪著懺悔吧!跪到明日戌時。」沈沉璧邊上香邊說著。


  碧芸立在身側,倒吸了一口涼氣。


  跪上一天一夜,這不廢也快殘了吧!


  沈絲弦直挺挺的站著,絲毫沒有要跪下的意思。


  「弦兒從小就身子骨弱,罰是應該的,只是這跪的是不是太久了些?」胡氏柔柔的開口,說話時眼神卻是飄向了沈文才。


  一旁的沈文才正好看向胡氏,只覺得口舌一陣乾燥。


  這一切都被轉過身的沈沉璧看在了眼裡。


  看來父親不僅接了盤,還被戴了綠帽子。


  還沒等沈文才開口,沈沉璧便冷哼一聲,「姨娘不必求情,沈絲弦是姨娘親自教導,如今她犯了大錯,姨娘自然難辭其咎,便一起跪著吧!大伯向來剛正不阿,想必也是這麼覺得!」


  見沈沉璧提及自己,沈文才忙正色,「這是自然,不過這處罰未免過重,傳出去倒是會怪我們仗勢欺人,不如就罰他們禁食三日!」


  沈沉璧倒也沒真想搞死兩人,就順手賣了一個人情。


  「既然大伯都這麼說了,那便聽大伯的,你二人便在祠堂悔過三日吧!」沈沉璧說罷,便帶人鎖了祠堂。


  不過這次,她要針對的可不只是沈絲弦。


  翌日早朝,皇上看著自己面前一尺來高的奏摺,不由得黑了臉。


  夜玄辰站在距離皇上最近的地方,拱著手,「臣以為太子殿下作為儲君,更應約束自身,可如今太子與人私會在先,干擾他人家事在後,行為舉止實在荒唐!」


  毫無疑問,桌子上的那些摺子也都是為了參太子一本。


  「荒唐!荒唐!」皇上將手裡的奏摺甩了出去,正中君塵慕的腦門。


  君塵慕沒想到那些老傢伙竟然真的敢寫奏摺,心中駭然,忙跪在皇上面前,「父皇,兒臣知錯!兒臣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求父皇再給兒臣一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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