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意外的事情發生
艾琳一臉黑線:“咱能不要沒結婚就談離婚行麽?這樣我以後都沒心情跟你結婚了。”
唐哲無辜單純委屈迷人隻差賣萌的笑:“是我先提的麽?”
“……”
她是吃飽了撐的,才會一下飛機就跑到公司裏來,回家睡一覺有什麽不好。
真是天生找抽受虐型。
“不跟你瞎扯了,我去找瘋子和芸芬。
瘋子媽讓她捎了些吃的給兒子,芸芬媽也讓她捎了些吃的給女兒,她寧願幹這跑腿的活兒,也不願在這裏跟他談論離婚的話題。
“噯等一下。”
唐哲拉住她。
“幹嘛?你要再說氣我的話,看我不掐死你!”
她拿眼瞪他,狠狠的瞪,往死裏瞪,瞪的他不敢開口為止。
“他們呢?”
“他們?他們誰啊?”
艾琳明知故問,故意刁難。
“你說誰?”
“我怎麽知道是誰?”
她就是要逼他叫出母親和外公的稱呼。
“你未來的婆婆和未來的外公。”
靠,這腹黑的家夥,輕而易舉的就識破了她的小九九,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子彈給反射了回來。
“走了。”
“去哪了?”
“我哪知道,說等安頓好了給我打電話,到時候讓我們過去一趟。”
“去幹什麽?”
“我哪知道,怎麽什麽都問我的。”
“……”
榮艾琳二天後接到了江韻的電話,讓她晚上和唐哲到盛錦園見外公,艾琳替唐哲答應了。
傍晚下班,兩人開車前往盛錦園,找到了江韻的住處,江韻在門口迎接兩人,換了鞋進了屋,艾琳打量了一下屋裏的環境,環境很好,還有一名傭人在廚房裏忙碌。
“這是我最近新買的房子,怎麽樣?”
江韻問,她答:“挺好的。”
“去看看你外公吧。”
江韻視線睨向兒子。
唐哲點頭:“恩。”
進到其中一間屋子,須發皆白的沈萬昌站在窗前,穿著灰綢對襟僧袍,麵色比前兩天又好了許多,或許是因為見到了女兒的緣故。
“爸,你看誰來了。”
江韻緩聲細語的走到父親身後,沈萬昌緩緩回頭,目光掃向唐哲,表情頗是激動。
“他就是我當初生的孩子,他叫唐哲,你見過他的是嗎?”
沈萬昌又開始張嘴發出啊啊啊的聲音,江韻哽咽著說:“他現在就是這樣,我找醫生給他看過了,說他是因為經曆了漫長的折磨和痛苦後,無意識的失聲了……”
“沒有治愈的可能嗎?”
艾琳著急的問。
江韻搖頭:“年齡太大了,已經沒有可能。”
唐哲盯著外公看了又看,沈萬昌似乎很高興見到他,抓著他的手一直在啊啊的喊,眼神難得散發出異樣的光采,似乎迫切想要表達什麽。
“他雖然說不出話,但是他心裏都清楚著,我跟他說我生了一個兒子,他有外孫,他就很激動,我問他想不想見外孫,他就一個勁的衝我點頭。”
江韻黯然垂淚,祈求兒子:“你可以喊他一聲外公嗎?”
艾琳期盼的望著他。
唐哲沉吟片刻,毅然開口:“外公。”
沈萬昌聽到他喊外公,整個人顯得愈發激動,他拚命的想說話,臉憋得透紅,卻始終說不出半個字,江韻安撫他:“爸,別急,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外孫也知道,不要急不要急。”
“他不可以寫字嗎?”
艾琳又問。
“寫不了,他的身體各項機能都嚴重受損,連筷子都拿不了,每頓飯都要人喂,別說拿筆寫字了,我時常要外出,所以才請了名保姆回來照顧他。”
艾琳心情很複雜,也很尷尬,沈萬昌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拜唐立勳所賜,她身為唐立勳的女兒,夾在這一家人中間,處境可想而知又多難堪。
“艾琳,我們出去吧,讓唐哲與外公好好聊一聊。”
江韻牽住艾琳的手。
兩人出了房間,江韻帶上房門,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江韻吩咐保姆倒茶,然後意味深長的問了句:“你跟唐立勳真的已經沒有關係了嗎?”
艾琳怔愣了一下:“怎麽了,阿姨?”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江韻輕笑笑。
“致遠回英國的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去的?”
“就昨天,現在我把我父親接過來了,他留在這裏不方便。”
“那以後也不回來了嗎?”
“應該會回吧,我不可能常期留在國內,等我回英國他就回江城,他爸身體不好,那邊的事業也要有人管理。”
“你還要回英國?”艾琳很不理解:“那唐哲和外公怎麽辦?”
“我現在還是唐鶴天的妻子,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現在晚年了,他身體不好,我總不能棄他而去……”
“那倒也是。”
艾琳點點頭:“阿姨,你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我是想兩邊跑,外公年紀也大了,現在身體狀況又不好,怕是也活不了幾年,留在江城有你和唐哲照顧他我很放心,致遠他們父子也是我的牽掛,我兩邊都不能拋下,我把致遠打發回英國,自己先多陪陪父親,等他狀態一切都穩定下來後,我再回去,過些日子再過來,也就隻能這樣了。”
“那你……不會對付唐立勳了是嗎?”
艾琳問的小心翼翼,一想到那天江韻失控的情緒,她就覺得一陣戰栗。
江韻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前天在飛機上跟我說,唐哲差點就繼承了唐家的財產,是淩穆霜突然揭露了他的身世,到手的鴨子才飛了的是嗎?”
“是的。”
“淩穆霜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她說是多年前耿叔有一次醉酒後,對外公懺悔時被她聽到的。”
江韻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按理她不應該瞞這麽久,越早說出來對她越有利,為什麽要拖到最後才說,依我看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你的意思唐夫人也有秘密?”
“反正事情不會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艾琳歎口氣,為什麽每個人都那麽複雜,她這麽一個簡單的人,活在這複雜的世上,麵對一群複雜的人,真心覺得傷不起。
“夫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保姆過來恭敬的匯報。
“好,先吃飯吧。”
江韻起身,徑直走向父親的房間,打開房門時正好看到一副溫馨的畫麵,唐哲拿著書再給外公念著聽,沈萬昌的臉上表情放鬆,唇角微微上揚,說不出的寧靜安詳,江韻被這一幕感染了,眼眶蓄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吃飯了。”
她喊一聲,唐哲合上書,攙扶著外公走出了房間。
艾琳也上前幫忙,幾個人坐到餐桌上,保姆給沈老爺係上圍嘴,正要喂飯時,沈老爺搖搖頭,視線睨向唐哲,大家便知道,他是要外孫喂給他吃。
唐哲接過保姆手裏的碗和勺子,沈老爺吃了一口外孫喂的飯,咧著嘴嘿嘿的笑了,這還是艾琳頭一回見到他笑,心裏忍不住也激動了一把。
江韻很欣慰,感概的說:“唐哲,外公好像很依賴你。”
“隔輩總是親一點。”
艾琳接話。
“醫生上回說了,你外公這樣的情況靠藥物是沒有辦法治愈的,隻能在情感上下功夫,你看今天見到你,他都能笑了,要是你多來幾回,說不定哪天他就能開口說話了,奇跡都是創造的,對吧,艾琳?”
艾琳忙附和:“對對。”
“那我以後就常來看看他。”
“噯好。”
江韻很高興。
能找回父親,又與兒子的關係更近一步,她痛苦絕望了幾十年的人生總算是得到了一點安慰,隻是唐立勳給予她的傷害,卻還是像烈火一樣,在她心裏熊熊燃燒,那竄起的火苗,全都是憤怒的火焰,隨時都有可能燒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吃了晚飯,她諾諾的提議:“今晚你們不要回去了好嗎?就留在這裏過一夜,我們好好聊一聊。”
唐哲沒說話,艾琳立馬答應:“好的,沒問題。”
她再沒眼力見,也知道江韻挽留他們的目的,也明白她所說的我們好好聊一聊,其實是指她自己和兒子,並不包括她這個媳婦在內。
當然,她現在也還不是媳婦。
——
唐立勳的身體在一段時間的療養後,漸漸的好轉,他重返公司掌管大局,大病初愈後的他,恢複了往日的威嚴和淩厲,上午召開了一場高層會議,大致了解了一下近段時間公司的經營狀況,而後便召來秘書詢問:“唐哲那邊最近怎樣了?”
秘書受他的囑咐,一直都在密切關注唐哲的動向,馬上回答:“前兩天與大德銀行行長吃了頓飯,拒說準備向該行貸款投向海天一線的建築項目。”
“海天一線?”
“是的,這是目前最有潛力的一塊地,半個月前政府招標,被唐二少給競到了,若這項工程能順利完成的話,大鵬房地產在江城的地位將不容小覷。”
“我們為什麽沒有競到?”
秘書麵有難色:“前段時間你一直不在,公司執行權在大少手裏,所以……”
“哼,我就知道這個敗家子像塊爛泥,怎麽也糊不上牆!”
唐立勳氣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還有什麽動態沒有?”
“還有就是他最近與江韻女士走得特別近。”
“江韻?”
唐立勳眉頭一蹩:“難不成江女士要跟我們毀約與他合作了不成?”
“這個尚且不得而知。”
“去查查怎麽回事,一定要仔細的查,不管他們玩什麽花樣,都給我查的清清楚楚。”
“好的。”
秘書一口答應,退了出去。
現任的秘書姓張名成悅,是個挺有為的青年,雖沒有耿叔那般了解他的心思,但也是除耿叔以外最有能力勝任他秘書的人選,張成悅跟了耿叔七八年,耿叔教會了他不少東西,如今走了,倒是也派上了用場。
數日後,張成悅再次來到唐立勳的辦公室,麵色凝重的報告:“董事長,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哦?快說,怎麽一回事。”
“經過我多方打聽與了解,那個江韻女士與唐二少似乎是母子關係。”
“母子關係?”
唐立勳驚得猛然站起身:“不可能,她與唐哲怎麽可能會是母子關係。”
“我請了著名的海偵社的人調查,結果顯示江韻曾經做過整容手術,手術之前用的名字是沈月卿,而當年……”秘書停頓了一下:“你的原配妻子似乎就是這個名字。”
整容……
唐立勳又跌回到真皮辦公椅上,腦子裏一團亂,這段時間怎麽了,一件又一件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先是老大跟袁碧欣狼狽為奸,後又曝出老二非他親子,現在更離譜,一個原本在多年前就該死了的人,突然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