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談情說愛
她偷偷地撇一眼牽著她手的那隻手,是什麽樣的手,如此讓人覺得溫暖……
唐哲的手機忽爾奏響,他看了眼號碼直接掛斷,榮艾琳詫異的問:“誰啊?怎麽不接?”
“你表姐。”
“碧欣?”她更為驚詫:“她這時候打電話給你幹嗎?”
“我哪知道。”
“那你為什麽不接?”
“我為什麽要接?”
“你接了才知道有什麽事啊。”
“我不需要知道,現在是休假時間,無論公事私事我一率不想過問,你也一樣,手機拿來。”
“幹嘛?”
“拿來。”
榮艾琳鬱悶的遞過手機,眼睜睜的看著他把她的手機關了機。
“好了,現在都清靜了,我們可以好好的談情說愛了。”
“誰跟你談情說愛啊。”
唐哲加重了握著她手的力度,“即使是三天,也要認真的對待。”
她像個孩子似的被他牽著走,心裏默默的想,這家夥一定是從小太缺愛了……
月光依舊是那麽美,柔柔的,輕輕的,灑在兩人身上,突然一顆流星劃過天跡,榮艾琳驚喜的呐喊:“流星!!”用力掙脫了唐哲,兩隻手掌合到了一起。
唐哲回轉頭,正好看到她許願的一幕,滿臉的虔誠,又長又黑的睫毛像蒲扇一樣蓋著眼瞼,那一刻,她身上像是有什麽魔力吸引住了他,令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驀然睜開眼,榮艾琳像是一隻受驚的鳥半天沒有反應,待反應過來時,便又羞又急的質問:“你幹嘛非禮我?”
“我哪裏非禮你了?”
“你偷親我!”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親你了?”
唐哲邪惡的笑著,就是仗著她剛才閉眼什麽也沒看到,耍無賴不承認,榮艾琳惱羞成怒:“你敢不承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也不顧什麽淑女形象了,潑婦似的追著唐哲滿沙灘的跑,“站住,讓我抓住你就死定了!”
唐哲聞言反而不跑了,大無畏的站在她麵前:“我就讓你抓住,你能把我怎麽樣?你的那個瘋子朋友說你有暴力傾向,我就站著不動,你又敢嗎?”
他寥寥數語輕而易舉將榮艾琳震懾住,她憋屈的鼓著腮幫,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整個人失去中心,被唐哲抱著滾到了沙灘上。
“你、你想幹嗎?”
兩個人離的如此之近,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榮艾琳一顆芳心小鹿亂撞,跳的又快又無章法。唐哲曖昧的笑道:“我想幹嗎?當然是想……吻你。”
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他吻上了她濕潤的紅唇,榮艾琳的雙眼瞬間睜得比銅鈴還大,完全做夢都沒想到,他會這麽大膽而無所顧慮,她想掙紮,奈何他的力氣太大,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像是來自於遠古的森林,擾亂著她的思緒,令她漸漸意亂情迷……
當火熱的肌膚碰觸到他指間的冰涼,她突然就清醒了,奮力將到他推開,一骨碌坐起身,喘著粗氣說:“不可以這樣。”
“我以為你那麽熱情的回應我,是已經打算……”
她囧得恨不得一頭紮到海水裏淹死,怎麽會這麽點免疫力都沒有,就算被花美男吻了,也不能吻回去啊,她又不是花癡,怎麽能落下這樣的把柄?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我才沒有呢,我隻是記住了我們的約定,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哦,隻是這樣嗎?完全是為了履行約定,一點點動心也沒有是嗎?”
“是,完全非我本意。”
唐哲意味深長的笑笑:“行,我知道了,走吧。”
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十一點,榮艾琳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奔進了自己房間,她哪還有臉打招呼,臉都已經丟到太平洋去了……
洗了個熱水澡,開了房門探頭往外一望,鬱悶地發現唐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看見他,戲謔的問:“睡不著嗎?要不要一起睡?”
“不要。”
砰一聲,她把房門給關了,罵罵咧咧的往床邊撲:“睡你個大頭鬼。”
午夜的鍾聲已經敲響,或許是因為下午睡的太久,又或許是因為有了小女兒的心思,榮艾琳數了三百頭綿羊卻還是睡不著,晚上在海邊發生的事她刻意不去想,可仍然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會放任唐哲放肆的行為,又為什麽會厚顏無恥的回應?這兩個問題像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了氣,難道是愛上他了?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心至今還沒有為誰敞開過,當然年少時的愛戀除外了。
要說性饑渴,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又不是袁碧欣。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解釋最合理,月光太美了……
是的,月光太美了,正像張宇唱的那首歌《月亮惹得禍》,月亮就是會惹禍,要不是受那麽美的月色熏陶,她又怎麽會被迷惑。
這麽一想,心裏踏實許多,一覺醒來,已是次日八點多,太陽早已升起,明晃晃的照的人睜不開眼,榮艾琳站在窗邊渾渾噩噩的自語:“昨晚月亮已經惹禍了,今天你可不能再惹禍。”
出去的時候,唐哲也已經起來,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見她出來了,他便把電話掛了,問:“昨晚睡得好嗎?”
“好啊,好得很。”
雖然平時有些渾,但關鍵時刻還是挺清醒的,她要說不好,唐哲肯定會說: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一晚上肯定在為接吻的事鬧心。
“好了就好,準備一下去吃早餐,吃了早餐去看音樂會。”
一聽音樂會,榮艾琳倍兒有精神,什麽接吻,什麽月光,全都成了浮雲。
九點整,兩人來到位於市中心的一級演播廳,進場時榮艾琳特激動,她從來沒有想過,能在一年的時間裏,聽到馬克西姆的兩場音樂會。
由於自己病態的心理,隻要聽到馬克西姆彈鋼琴就會有流淚的衝動,她想要找個離唐哲遠點的位置,免得到時又被他笑話。
可那家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進演播廳就牽著她的手牢牢的,掙也掙不開,到了前排的位置,他一坐下來她便想要逃,卻被他扯了回來:“去哪?”
“我不喜歡坐前麵,我到後麵去坐。”
“你以為這是你們老家的電影院嗎?想坐哪裏就坐哪裏?這所有的位置都是按號入坐的。”
“我知道啊,我去跟別人調一下不就行了。”
“不行。”
唐哲眉頭一皺:“要麽不看,要看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榮艾琳撇一眼前方的舞台,為了她的馬克西姆,終究還是忍辱負重的坐在了惡魔的身邊。
演出開始,鋼琴王子在如雷的掌聲中華麗登台,榮艾琳鼓掌鼓的最是響亮,若不是礙於公眾場合怕被拍,是真想站起來大喊馬克西姆的名字。
激昂的音樂緩緩奏響,聽眾席瞬間鴉雀無聲,隨著演奏高潮的來臨,榮艾琳的眼眶不受控製的濕潤了,那一個個音符仿佛穿透了她的身體,撥弄著她的心弦,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沒有辦法抒發的,無盡的傷感……
唐哲的視線不知何時已經從台前移到了身邊女人的身上,他的目光專注而溫柔,看著她,就像第一次看她一樣,她的淚光,她開朗的外表下,不易被人察覺的憂傷和無奈。
他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笑話她,而是伸出他溫暖的手,扣上她的後腦勺,按在了自己的肩上,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用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榮艾琳沒有掙紮,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想掙紮,靠在他身邊,她的心出奇的平靜,不止平靜,還安穩。像是行駛上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在經過最初的漫無目的後,終於撥開層層迷霧靠上了岸。
音樂會結束了,一切都回到了原位,榮艾琳隻字不提過程,隻提她聽完後的感想,唐哲默默傾聽,偶爾也會插一句,而在這個過程中,她靠在他肩上,似乎已被遺忘,她不說,他不提,兩人難得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