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何必多加糾纏
涴涴,夜裏涼了,回府吧!一直沉默著的白奕突然出聲了,牽著盛寧的手,二話不說的就往宮外的方向走。
軒轅墨恒見狀嗬嗬一笑,妖冶的眸光緊盯在盛寧身上,輕聲道:妹妹可是不喜為兄嗎?為何每次見到為兄都這麽迫不及待的躲開,莫不是妹妹忘了與為兄的約定?
盛寧聞言身子驀然僵住,若是軒轅墨恒不說,她還真的是忘了,差不多兩年前,盛寧去邊疆探望白奕之時,突然被皇兄的手下劫持,還是軒轅墨恒將她帶出去的。
一想到那事兒,盛寧便有些心虛了,畢竟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如此一想,盛寧麵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笑著看向軒轅墨恒,柔聲問道:那不知,攝政王殿下有何條件?
涴妹不必與為兄如此客套,左右為兄對雲盛不熟悉,不若涴妹帶為兄四處走走?軒轅墨恒一見盛寧臉色好看了些就開始蹬鼻子上臉,如刀削一般的臉上帶著和熙的笑。
站在他身後的軒轅赤依驚愕的長大嘴巴,她真的很難想象,她邪魅妖冶,手段毒辣的皇兄也有笑得一臉溫柔的模樣,簡直仿若晴天霹靂。
盛寧眼珠子轉了轉,無奈道:涴妹.……攝政王是否換個稱呼?委實難聽。再則,這些日子,快要入冬了,天氣越發的冷了,若是遊玩的話恐有不妥。
哈哈哈,涴妹我倒不覺得有什麽,隻是天氣冷了,那便等個暖和些的日子便是了,早些時候便聽聞你們雲盛的梅園甚是好看,香氣繚繞,若是涴妹不介意,待花開之時,便與為兄一同共賞!軒轅墨恒哪裏不知曉盛寧的心思,當即仰頭一笑,說道。
盛寧無奈,隻得答應,不論如何軒轅墨恒都是嘯月國的攝政王,舉足輕重,再者她與軒轅墨恒也算是有淵源,如今當真不好駁了軒轅墨恒的麵子。
白奕卻是不高興的,回到府中,白奕沉默良久,才忍不住問道:涴涴,你與軒轅墨恒可有什麽約定嗎?
盛寧聞言,眼眸閃了閃,卻不作答,那是她與軒轅墨恒之間的秘密,自是不能隨便說出去的,便是白奕也不行,隻是這麽一想,盛寧便毫不猶豫的搖頭,認真的說道:此事,雖說不得多重要,卻也是我答應過軒轅墨恒的,不能隨意說出。
盛寧的話音剛落,白奕的臉色便變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明顯,盛寧卻也感覺到了白奕的不悅。
盛寧悶笑一聲,對著白奕拋了個眉眼,笑嘻嘻的上前,眨著眼睛看白奕,白奕卻毫不猶豫的將腦袋偏到了一邊去,順勢抬起桌上的一杯熱茶抿了一口,不說話。
那驕傲的模樣看得盛寧悶笑不已,然而盛寧還未笑出聲,白奕的小眼神就丟了過去,盛寧立馬閉上嘴巴,故作嚴肅的搖搖頭無奈道:哎,有些人啊便是如此,小氣得不行,本是無事,卻非要做出一副事態嚴重的模樣呢!
小氣?說他小氣,白奕瞬間不高興了,眯著眼睛打量了盛寧片刻。
盛寧不為所動,白奕瞧在盛寧身上的眼神越發危險,待盛寧反應過來想要逃開的時候,整個人都被白奕攔腰抱起。
白奕,你要作甚?盛寧瞧著白奕危險的目光,驚呼不已。
白奕卻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繼續抱著盛寧往裏間走,還不鹹不淡的悶聲道:自然是讓涴涴瞧瞧為夫有多大氣。
盛寧嚇得縮著脖子咽咽口水,瀲灩的眸光濕漉漉的,微紅的眼眶像是天邊的繁星,耀眼迷人,一眼便能讓人淪陷。
白奕,可否.……溫柔些。盛寧很沒脾氣的縮著脖子問道,不是她矯情,而是自從這次團聚,白奕便像是頭喂不飽的餓狼,總是喂不飽,且耐力驚人。
雖平日裏也溫柔的顧慮著她的感受,但是今日白奕很明顯的生氣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徹底釋放他的獸性?
涴涴,你在擔心什麽?白奕眼底的精光一閃,將盛寧往床榻上一放,俯身壓了上去,眼底炙熱的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盛寧,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得璀璨逼人。
盛寧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髒砰砰跳得不停,抿了抿唇,眸光閃躲的說:我擔心什麽你不知曉嗎?
白奕嘴角微勾,卻不笑出聲,胸腔震動著,瞧著很是愉悅。
盛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耍了,瞬間心情不美麗了,眼睛一眯緊盯著白奕,幽幽的說道:白奕,你居然逗我!
涴涴,長夜漫漫,不若我們做些有意義的事兒。盛寧才看見白奕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她的腰帶瞬間便鬆了。
盛寧的紅唇輕啟,目光也變得微紅了些,白奕鋪天蓋地的吻便紛遝而來。
不消片刻,盛寧便繳械投降潰不成軍了。
一室旖旎。
翌日剛醒,葉玄的聲音便從房外傳來:將軍,元大管家送來書信,將軍可是要看?
白奕早就醒了,本到了該上朝的時候,奈何皇上以休養為名讓白奕不用上朝,白奕也樂得清閑,每日便陪著盛寧在將軍府內,偶爾也跟閔王出去喝喝茶。
閔王妃此時身懷六甲,閔王也收了心,不再花天酒地。
白奕聽到葉玄的話,眼眸閃了閃,嘴角一抿,讓人看不出情緒。
盛寧也幽幽轉醒,見白奕此番模樣,唔了一聲問道:白奕,怎麽了?可是要起身了。
白奕回頭看了盛寧一眼,輕點了一下頭,笑道:涴涴,昨晚累著你了,你且再多睡會兒。
好,記得回來用早膳。盛寧捂著小嘴打了個嗬欠,便睡眼惺忪的又睡了過去,白奕側頭看著睡得一臉香甜的盛寧,嘴角勾起一個暖意的微笑,胸腔裏滿是安定。
轉而快速的穿上衣服抬腳走了出去。
白奕看著一臉擔憂的葉玄,眼眸一沉,冷聲道:下次若本將軍還未起身,便不必來報。
是,將軍!葉玄心中一緊,快速垂下了腦袋,其實他也不願在這個時候來大染白奕,但是元洛塵的信件上分明寫著十萬火急四個大字,他也奈何不得。
拿來!白奕斜睨了葉玄一眼,將手伸了出去,葉玄見狀連忙將手中的信件遞到白奕手中,映入眼簾的便是十萬火急四個大字,白奕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不緊不慢的打開,仔細的瞧了信中的內容,大約說的便是離開白奕這些日子,元洛塵感覺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兒了,很是思念白奕,很是想念白奕,很想跟白奕永遠在一起。
真情流露,感人肺腑。
咳咳,白奕看得臉都黑得不行,但是礙於兩人多年的交情,白奕還是耐著性子看完,最後才看到元洛塵寫的很小的一句話,求解救!
白奕臉立馬就黑了,當初讓他跟著回來,非得搗騰,現在想必是被西嶽女皇逮住了,那兩人的各種愛恨情仇,白奕雖不是了解得很清楚的,但也明白元洛塵跟西嶽女皇是有情的。
沉思片刻,白奕沉聲道:此事,本將軍知曉了,你且秘密帶人去西嶽,跟元洛塵取得聯係,一切聽他安排吧!
葉玄聞言,驚了一下,不知曉白奕這是何意,卻還是很堅定的點點頭,快速的退去。
瞧著葉玄離去的背影,白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他知曉元洛塵遲早要被西嶽女皇收入囊中,但此時能幫他一些便幫一些,總是沒壞事的。
元洛塵等了許多日子,才跟葉玄取得聯係,他本想偷偷回趟老家,誰知就被西嶽女皇那死女人給圍堵了,這還不算,還強行將他押到宮中,囚禁起來了。
他氣得胃疼,急得跳腳,奈何武功才恢複不到五成,這些年來,他在白奕的將軍府,被藥罐子調養了這麽久,功夫也才恢複五成而已,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最後再調養一段時間說不定就好了。
誰知,那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他給抓來了。
這天,元洛塵剛醒,正準備穿衣服,西嶽女皇便抬腳走了進來,嚇得元洛塵手忙腳亂的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抬頭,怒瞪著西嶽女皇,咬牙道:嶽琳,你有病是不是?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西嶽女皇淡淡的看了元洛塵一眼,略帶英氣的臉上麵無表情,走到榻前的貴妃椅上坐下,氣淡神定的說:作為我西嶽皇夫,這就是你待朕的態度?
誰是你的皇夫,你莫要胡說八道!元洛塵一聽到皇夫兩個字,瞬間炸毛。
西嶽女皇聞言,眼睛一眯,透著危險的光,嗤笑一聲問道:元洛塵,你莫要忘了,早在幾年前你就與朕大婚了,現在你是想要抵賴嗎?
元洛塵一聽這話氣得發瘋,幾年前就算大婚過,那也是這瘋女人逼著他的呀,怎麽能做得了數呢!
嶽琳,你莫要信口雌黃,當初若不是你強迫與我,我怎會與你成婚?元洛塵氣得臉都紅了,當年的事過去便過去了,他也躲了這麽多年,誰知嶽琳那般不要臉。
還死纏著他不放?
就算強迫,你我也是夫妻。嶽琳仔細的瞧著元洛塵的臉,隻見他以往平淡無奇的臉此時精致得不像話,刀削一般的麵孔帶著幾許怒意。
你以為我會跟你後宮那些沒用的男人一樣,整天對你搖尾乞憐嗎?你別做夢了!元洛塵一向淡然的眸子裏帶著滿滿的嘲諷,看向嶽琳的目光也充滿了鄙夷。
他雖是西嶽人,卻從不覺得女人應該三妻四妾,男人就得從一而終,自然也不認為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從一而終也是好的,他要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
既然嶽琳給不了他,又何必多加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