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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驚語相勸

  一月未到鳳棲宮,盛寧竟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在由著如畫攙扶著下了馬車之後,盛寧眼底微光閃過,輕咬著唇瓣,終究還是有些害怕的,她隱約猜到一些東西,卻從未深究過,此時便是越想越覺得心慌。


  或許,她該一直裝傻的。


  側頭,盛寧淡淡的看了一眼如畫,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是什麽都沒說。


  轉頭,直視前方,盛寧挺直了腰板,瞬間將公主的端莊淑雅表現到了極致,身後長長的裙擺鋪在不染纖塵的紅毯上,平整得不像話。片刻之後,隨著盛寧前進的動作,裙擺被風吹起,翻卷著秀美的弧度。


  一步一步的踏著台階而上,盛寧的心愈發的平靜了。


  早已等候在殿前的秋桐姑姑見著盛寧盛裝而來,眼眸閃了閃,快速的上前去恭敬道:“老奴見過公主,公主殿下請進吧!太後娘娘已等候多時了。”


  “有勞姑姑了。”盛寧對著秋桐姑姑輕笑一聲,轉身看著此時緊跟著她的如畫輕聲吩咐道:“你且在此等候本宮吧!不必跟進來伺候了。”


  如畫聞言想要說些什麽,卻礙於秋桐姑姑在場,隻得乖巧的點點頭,候在了原地。


  盛寧轉而笑意一斂,便順著敞開的大殿門一步一步的向著裏麵走去。


  楚太後端坐在大殿內,聽聞聲響抬眸一看,正是身著盛裝的盛寧,楚太後眼眸微閃,帶著些許疲倦之意的輕聲道:“涴涴來了。”


  “是的,母後。”盛寧聞言上前去在楚太後的身前站定,垂眸斂目道:“許久未曾進宮探望母後實在是盛寧的過錯,還望母後莫要責怪盛寧。”


  “涴涴,母後知曉你前些日子去了趟揚州,不知涴涴此行有何收獲?”楚太後聽聞盛寧的話卻是笑著搖搖頭,一張風韻猶存的絕美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水光瀲灩的眼眸看起來卻是與盛寧有幾分相似。


  盛寧聞言心頭一窒,泛著酸楚,垂眸將眼底的神色快速的掩去,低聲呢喃道:“兒臣此次前去找到了一尊佛像,想在皇祖母生辰之日獻給皇祖母。”


  太後聞言輕點了一下頭,看著盛寧穿著盛裝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暗沉的光,轉而抬手看向盛寧笑道:“一月未見,哀家看著涴涴倒是越發的漂亮了些,且過來坐吧!與哀家說說話,也好讓哀家好好的瞧瞧你。”


  盛寧聞言,壓下心底的小疙瘩,也跟著坐了過去。


  太後便親昵的拉著盛寧聊了會兒,說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過了半晌,楚太後才將話轉到了正題上,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哀家聽聞昨夜白奕自行回府了?”


  盛寧聞言微卷的睫毛快速的閃動了兩下,垂眸低歎一聲委屈的說道:“可不是嘛,昨兒夜裏兒臣不過說了他幾句,他便與兒臣生氣了,急匆匆的也不顧身上的傷便走了。”


  太後聞言,幽暗的光落於盛寧的頭頂,嘴角微抿聲音微沉的出聲道:“涴涴,你可要記得你是我雲盛最尊貴的公主殿下,便是你有錯在先,也容不得他對你發脾氣,定要將我皇的風範拿出來,哀家看這白奕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楚太後的聲音驟然降低了溫度,隱隱有些憤怒。


  盛寧見狀,眼眸微閃,隨後輕聲解釋道:“母後,此事也確實是兒臣做錯了,昨日赫連世子也病倒了,兒臣便過去探望了一下,一時不覺便到了夜幕才回去,白奕難免多想,這才與兒臣鬧了別扭。”


  楚太後聞言沉著臉冷哼了一聲,訓斥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能讓他越了身份去,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還須遵個什麽三從四德,此時你是公主他是駙馬,你也別慣著他,本末倒置了。”


  盛寧聞言輕點了一下頭,笑意盈盈的抬手挽過楚太後的胳膊,嬌嗔道:“母後所言,兒臣知曉,日後兒臣定不會由著他胡來的。”


  “哼。”楚太後還是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了一聲,才又出聲問道:“你方才說赫連世子病倒了,是怎麽回事?”


  盛寧聞言,也知道此事定是隱瞞不了楚太後的,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楚太後聽完盛寧所言之後,一張臉變得鐵青,冷聲道:“這些個亂臣賊子當真是越發的讓人深惡痛絕了,竟連此等招數都能用上了。”


  盛寧聞言心底發笑,比起宮中的勾心鬥角,那些所謂的亂臣賊子所用的伎倆怕也隻是冰山一角呢!


  但麵上卻是恨恨的附和道:“可不是如此嗎?當真是可惡至極的,竟將阿策哥哥傷得這般重,好在毒藥已經找到了可解之法,不然阿策哥哥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楚太後見狀一掃方才的冷意,慈愛一笑,憐愛的拍了拍盛寧的手背輕聲道:“涴涴,你可是還對赫連家的那小子有情?”


  盛寧聞言身子猛地一震,有些震驚的抬眸看向楚太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半晌之後才連忙低下頭,喃喃低聲道:“母後,兒臣不知母後所言何意,兒臣愚鈍,還請母後明示。”


  楚太後聞言,眼波流轉,見著盛寧此等模樣,一時竟也猜不出盛寧的心思,頓覺心涼,轉而輕聲誘惑道:“涴涴,若是你還心怡那赫連家的小子,便是如何母後都是向著你的,你可明白?”


  盛寧的心頭猛地一跳,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不知為何母後會給她說出此等話來。


  她是雲盛的公主沒錯,可她也是白奕的妻子,就算她是公主,有絕對的權利和地位,便是真的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也無人敢說三道四。


  但,終歸聽過一句古話,好女不嫁二夫,她也向來墨守成規,遵從著這些規矩,便是與白奕吵鬧時說的也不過是些氣話罷了,卻是從未想過要去做的,不若,她也不會就這麽一直守著白奕一人了。


  “母……母後,這樣對阿策哥哥不公平。”盛寧垂下眼眸,惶恐不安的說著,便連被楚太後拉著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為何不公平,哀家看得出來,那小子待你也是真心的,既是如此,隻要你們都願意,母後自然成全了你們。”楚太後俯身抬起了盛寧的下巴,憐愛的對上盛寧的眼睛,微紅的眼眶裏帶著濃重的哀傷唏噓道:“涴涴,母後知曉與心愛之人分開是何等痛苦,那是像是被挖了心掏了肝一般讓人痛不欲生啊!此等痛苦母後受過一次,便再也不想讓我的涴涴也一起受了。”


  盛寧聽聞此言,身子徹底的怔住了,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楚太後,兩人的臉湊得很近,近得可以看見彼此臉上的細微的絨毛,盛寧的整顆心快速的跳動著,宛若驚雷。


  母後離開心愛之人了嗎?可從她有記憶以來,父皇與母後素來恩愛,便是父皇後宮妃嬪眾多,但放在第一位的永遠都是母後啊!

  莫不是母後指的是父皇駕崩西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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