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鬧了可好?
你.……你無恥。盛寧的臉瞬間爆紅,偏著頭不敢看白奕。
涴涴,你在我心中是這世間最好看的女子。白奕聞言輕笑一聲,伸手輕柔的抬起盛寧的下巴,將盛寧的腦袋轉了過來,目光如炬的緊盯著盛寧快速閃動著的眼睫毛,心中像是被羽毛拂過一般癢癢的。
盛寧見白奕這般柔情的模樣,腦中還在回旋著白奕剛才所說之言,心中更是響如擂鼓,小手緊握成拳,本想出聲質問白奕為何如此,但嘴才一張開還未出聲,便覺唇上一暖,帶著決然之勢。
如狂野欲來的暴風雨,席卷著她。
……
涴涴。盛寧的眼眸閃了閃,卻不曾抵抗他的動作,當是應允的。
盛寧隻覺得今日白奕的眼裏像是灌了蜜糖一般,甜膩柔和中夾雜著炙熱,似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一般,讓她不敢多看一眼。
……
眼珠子卻還胡亂轉動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臉上一熱,白奕的一隻大手便撫上了她的麵容,迫使她垂眸向下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白奕紅潤的俊顏,泛著亮光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最讓她不敢麵對的卻是白奕不做任何掩飾的炙熱目光。
盛寧的臉才一熱,猛地驚呼一聲。
白奕沉悶的纏綿之聲便響起:涴涴,我身上有傷,動不得,你多出些力可好?
……
涴涴,日後便留在盛世閣可好?白奕嘴唇卻緊貼著盛寧的耳郭柔聲道。
盛寧雖覺得自己置身於無盡的浮萍中,但腦袋還是清醒了那麽一瞬,蹙眉回絕道。
為何不可?白奕緊盯著盛寧微蹙的眉頭,隻見盛寧一身薄汗,渾身的肌膚白裏透紅,實在絕美。
盛寧卻已無心思回答白奕的問題了,隻覺得身體裏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著,急待澆灌,而白奕便是那股源泉,盛寧將自己的身子下意識的向著白奕又貼了貼。
此時的白奕哪裏還有其他的心思,唯有沉溺於盛寧的美好,與之共赴蝕骨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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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盛寧腰板酸軟得不行,便連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剛想抬手便覺著自己的手臂根本動彈不得半分。
眉頭一皺,盛寧偏頭看去,便見自己竟窩在白奕懷中,而白奕緊閉著眼睛,睡得十分安穩,綿長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還帶著絲絲熱氣。
盛寧眼簾一垂,便想起了昨夜之事,心中懊惱得緊,昨日她怎可那般放蕩?
莫不是其實她的內心深處,對情之一事竟如此熱衷?
就在盛寧蹙眉胡思亂想之際,白奕早已睜開了眼睛,卻不做聲,隻是靜靜的端詳著盛寧的臉色,見盛寧這般模樣,便將手臂收緊了一些,腦袋抵在盛寧的脖頸處,低聲道:涴涴在想什麽?
本宮什麽都沒有想。盛寧低垂著眼眸,無甚動作輕聲道。
涴涴。白奕低沉纏.綿的聲音再次響起,盛寧的睫毛顫動了下,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個字:嗯?
我們以後不鬧了可好?白奕抬頭,輕抬起盛寧的腦袋,直直的對上盛寧閃爍不定的眼睛,低歎道:你我本是夫妻,自當融為一體,雖娶你為妻是我高攀了些,但我與你做夫妻的心思卻是一點也不少的,日後我們不鬧,好好的做對快活夫妻可好?
盛寧聞言,腦袋裏亂糟糟的,心髒卻跳動得厲害。
雖緊咬著唇.瓣默不作聲,卻暗自心生向往。
她雖貴為公主,卻也曾想尋一良婿,白頭到頭。
與白奕成婚以來,時間越長,她越是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怨白奕拆散了她與赫連策,還是怨恨白奕對她的不敬?
涴涴竟是不願嗎?白奕緊盯著盛寧,見盛寧不出聲,心中有些失落的出聲道,帶著酸溜溜的味道。
盛寧聞言嘴角扯了扯,低歎一聲道:白奕,不是本宮願不願的問題,而是日後之事變數諸多,便是今日本宮隨了你,日後也不一定能守諾。如此,本宮如何還能應你?
盛寧方才已是諸多考慮了,她身為公主,身邊變數終究是多於常人的,若是今日她應下了,日後又反悔豈不是出爾反爾嗎?
涴涴,便是你今日應了,以後若是出現變數,我亦不會怪你,你便全當看在我身受重傷的份上,遂了我此願吧?白奕循循誘導著盛寧,眼神真摯。
盛寧聞言心下不由軟了些,蹙著眉心,垂下眼簾沉思起來,卻是錯過了白奕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半晌之後,盛寧還未出聲,白奕再次輕聲問道:涴涴可是想好了嗎?
白奕,本宮不知該如何應你。盛寧忽而抬頭,認真的看著白奕出聲道:當年嫁給你,本宮心中是不願的,可是既已成婚,本宮雖多次與你吵鬧,但真正心生和離之意卻是在懸崖那日之後。本宮不想與你承諾什麽,若是日後你還那般待本宮,本宮豈不是自食其果?
白奕聞言心中一澀,那日之事他也知道自己確實過了。
他也心疼盛寧,卻抑製不了心中的翻騰的醋意。
喉結滾動,白奕終是輕歎了一聲,將盛寧擁入懷中,低聲道:涴涴,那日之事,我後悔了,我知道不該那般待你,你可以原諒我嗎?我日後定不會再那般待你了。
盛寧聞言,小.嘴一嘟,想起來雖心中還是氣結,但她也讓人重傷了白奕,那時衝動恨不得殺了白奕,但是轉念一想,她似乎也沒有這麽恨白奕來著。
那日之事,日後無需再提,本宮也為此傷你至此,你我之間便算是兩不相欠了。盛寧埋怨的瞪了白奕一眼,哀怨的小眼神看得白奕心中一喜。
越發的得寸進尺起來,低笑一聲繼續眨著眼睛道:那日後涴涴可否喚我奕?
奕?盛寧聞言錯愕了半晌,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如此喚白奕之時好像正在……
聯想到此,盛寧的臉僵了僵,紅潤得像是熟透了的櫻桃,粉嘟嘟的。
白奕見盛寧臉色怪異,自也想到了那日之事,眼中便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盛寧眼神一定,沉聲道:本宮不願!
涴涴可是怕人聽見嗎?白奕卻不依不饒起來了。
本宮何須怕人?盛寧聞言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她雖與皇兄生了嫌隙,卻也是骨肉至親,這整個雲盛還能有幾個人是她怕的嗎?
簡直笑話。
那為何不叫?白奕很是懷疑的看向盛寧,盛寧臉上一僵,不甚自在。
半晌之後,便也隻得點了點頭。
那涴涴便叫一個吧?白奕見此,眼中的笑意更勝,嘴角輕揚,心中舒暢得不行。
越發的覺得閔王的方法還是有效的,隻是一.夜,盛寧便對他退步許多,不僅主動與他行事,便連稱呼都改成了自己心悅的。
白奕一想到此處,懷抱著盛寧,心中異常滿足。
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寅時末。
如畫立於盛世閣前,想到如笙先生前日之言,想要叫醒公主,卻又礙於公主與駙馬同房,夜間那些曖昧的聲音她們守在房外自是聽得清清楚楚。
公主與駙馬折騰了半宿,想必也才睡下不到一個時辰。
然,就在如畫猶豫不決之時,盛世閣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盛寧沉著臉從裏麵走了出來。
如畫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連忙迎了上去擔憂道:公主,您昨夜不曾歇息好,現在便起榻身子可還受得住?
盛寧聞言眼眸一閃,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天知道她是被餓醒的!
昨夜裏,她急著來探望白奕,晚膳都未用,來了便被白奕纏著鬧騰了半宿,一直也未顧得上肚子。
然則,她才睡下沒多久,竟被硬生生的餓醒來了,她要起身白奕還死活不讓,直到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響,白奕才錯愕的問她是不是未曾用過晚膳,她隻得如實點頭。
白奕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她下榻了。
冬筍,下去準備膳食,本宮要用膳了。盛寧淩厲的視線落在冬筍的身上,帶著刺人的冷意,對於冬筍的伺候,盛寧渾身都覺得不舒服,但是又不想就這麽就將如畫調到身邊來。
冬筍聞言,心裏一緊,知道自己定是惹得公主不快了,便急急忙忙的退下去準備膳食。
盛寧的眸光這才淡淡的落至如畫的身上,隻見如畫低垂著腦袋,小手緊緊的拽著,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盛寧眉頭微蹙,咬牙沉聲道:如畫,你且下去歇著吧!駙馬這裏有秋葉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