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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巧遇柔妃

  赫連策看著盛寧倉促的背影,眼神明滅的抬手摸了摸唇瓣,仿佛那香甜柔軟的味道還在口中,甚是誘人。


  盛寧的身子總是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桃花香,擁入懷中熱乎乎的透著淡淡的香好不舒暢。


  盛寧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之後,一時不覺竟撞到了一人身上差點摔倒,臉色一沉剛立起身上,便見柔妃臉色蒼白的看著她。


  盛寧的心頭一跳,從柔妃所在的位置向著聽風軒看去,想必是什麽都能看見的吧?盛寧雖心下有些心虛,卻也不想在柔妃的麵前失了皇家風範。


  將臉上慌亂的神色快速一收,挺直了腰板,神色安然抬眸向著柔妃看去,輕聲問道:“柔妃身子骨可是好些了?”


  柔妃聞言臉色很是難看,努力的壓抑著胸腔裏翻滾的怒意,盛寧怎可如此?作為她兄長的妻子,被她撞見與其他男人親熱,竟還這般理所當然嗎?

  但顧及著盛寧的品階,她也隻能將那些氣咽下去。


  “臣……臣妾好多了。”柔妃緊咬著唇瓣,微微側開身子,垂著腦袋將眼中的情緒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對著盛寧行禮道:“臣妾參見盛寧長公主殿下,公主萬福金安。”


  “平身吧!”盛寧見柔妃這般低眉順眼,便想著府中的白奕,嘴角輕輕一抿,有些不自在的輕聲解釋道:“方才,本宮與赫連世子實屬誤會,此事便不必讓白奕知曉了。”


  柔妃拽著手中的秀娟,咬咬牙還是抬起頭迎上盛寧的目光,終究是一時沒忍住,便聲音微沉道:“公主,您如此不覺得不妥嗎?”


  盛寧心中一緊,臉色一黑,心髒還在噗通噗通的狂跳著,她心中終究是有赫連策的,雖當時確實被嚇到了些,但驚嚇過後,心中卻隱隱藏著一絲甜意。


  此時被柔妃如此一說,心中便覺得有些難堪了。


  但轉念一想,她可是公主殿下,雲盛出宮建府的公主,誰還沒個麵首?

  她此番已算是潔身自好了,況且她心中雖有赫連策,卻也從未逾越過,方才那般也是始料未及的。


  如此一想,盛寧微眯著眼睛向著柔妃看去,聲音淡漠,將公主的架子端得十足,的出聲道:“你覺得本宮有何不妥嗎?本宮身為雲盛的公主,不曾在府中豢養麵首便已是對白家優待了,怎麽?你還覺得本宮方才所有有何不妥之處嗎?若你真覺得不妥,盡管告訴白奕便是,難道本宮還能敢做不敢當了嗎?”


  盛寧的聲音雖淡,卻帶著咄咄逼人之勢,但凡知曉她的人都知道她此時的心中定是有氣的,她雖好說話了些,但並不代表是誰都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


  柔妃身子猛地一怔,錯愕的抬頭向著盛寧望去,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驚慌。


  是了,她是皇上的妃子,必須遵守三從四德,遵循女戒,一心一意以皇上為中心,以皇上為天。


  但是盛寧不同,盛寧是公主,她是君白奕是臣,在絕對的皇權麵前,所有的規矩訓誡便什麽都不是。


  “是臣妾逾越了。”柔妃心有不甘的緊咬著唇瓣,退後一步為盛寧讓行,這種無力之感在她的四肢五骸中恣意穿梭,不留一絲縫隙。就如同她的孩兒沒了的時候一般,她什麽都說不得,恨不得,便連訴苦的人都沒有。


  時至今日,邱妃還未曾出了鳳棲宮,卻也不曾有消息再傳出來,她旁敲側擊的打聽許久,也不曾得到什麽消息。


  如此一想,她心中對權位的渴求便又深了一分,垂下的腦袋下唇瓣緊咬著,因為憤怒和委屈而輕顫著身子。


  盛寧垂眸看了一眼讓開身子低垂著腦袋,輕顫著身子的柔妃,便以為她這是不安了,睫毛之下投入一抹暗光,盛寧的嘴角一垂拉成一條直線,淡淡的低聲道:“今日之事,日後不會再有了,你不必糾結。”


  “是,臣妾知曉。”柔妃聞言腦袋垂得更低了,很是小心的行禮道。


  盛寧也不再多說,越過柔妃便想著馬車走去了。


  在盛寧越過之後,柔妃才抬起頭向著盛寧看去,隻見盛寧身穿著正色的公主服,一身華貴,尊貴非常,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上位者的姿態。


  一向如秋水般柔和的眸光裏盛滿了倔強,總有一日,總有一日她也要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俯視一切,將那些欺負她的人一個個都踩在腳底下,她再也不要委屈求全,她也絕不再讓人肆意的傷害她的親人。


  眼底的倔強慢慢的便是狠意,帶著偏執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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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於車內,盛寧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個氣。


  今日之事不管如何說,她確實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雖不至於怕被白奕知曉,但總覺得心裏刺刺的,難以平靜。


  如畫見盛寧這般黛眉緊鎖,眼珠子轉了轉,猶豫片刻這才上前輕聲安慰道:“公主,你莫要如此,正如太後娘娘所說那般,您這般潔身自好便也是顧全了白家的麵子,今日雖赫連世子於您確實逾越了些,但還不至於怕被白家人知曉。”


  盛寧聞言煩躁的揉了揉眉心,輕聲道:“就算知曉又如何,不知曉又能如何?”


  她這般已實屬難得了,便是白家知道了也絕不敢怪罪於她,隻是.……隻是不知為何,她竟有些不敢去見白奕了。


  如畫聽聞此言便也不再多話了。


  盛寧此番沒能去到舒心閣,反而還被罰了,心下沉思片刻,便命了人去舒華公主府通告一聲。


  她雖不知這其中的始末,卻也明白母後是不願她再插手後宮之事了。


  剛開始時心中還有些失落,但冷靜下來一想,這其中各自的心思也確實不該是她願意沾染的。


  回到公主府,盛寧在小庭院裏,坐於窗前,手中提著一隻筆,如畫立在她的邊上很是認真的研著磨。


  一個個娟秀的字跡落於白色的紙張上,盛寧很是認真的挺直了腰板,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幾遍寫下來,皇家訓誡早已熟記於心。


  窗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飛來飛去,偶爾一陣風吹過便攜來一陣花香。


  一直到夕陽落下,在天邊撒下了一片緋紅,將天際染紅,盛寧才略顯疲憊的抬起了頭,揉著有些酸脹的脖頸,轉頭對著如畫問道:“如畫,現在可是到了用膳的時辰了?”


  “是的公主,若是公主餓了,奴婢這就吩咐人去準備膳食,公主忙了一下午了,也是時候該歇會兒了。”如畫說著便走到盛寧的身後,有些心疼的伸出手很是熟練的為盛寧揉捏著她酸脹的脖子。


  “嗯,下去備著吧!你可記得本宮抄了多少遍了?”盛寧沉吟片刻問道。


  “公主,您已經抄寫了十二遍了。”如畫聞言臉色微恙,皇家訓誡這麽厚厚的一本,盛寧抄了一下午也才抄了十二遍,若是明日中午太後娘娘就要讓人前來取,那今晚熬著夜的抄,也不一定能抄完啊!

  盛寧聞言臉色一僵,也知道自己晚上得熬著夜抄了。


  歎了一口氣,盛寧蹙眉擺擺手:“好了,先去用膳吧!本宮胳膊都酸了,你將本宮抄好的訓誡都收拾好,本宮晚上再接著來。”


  盛寧說著眼眸閃了閃,沉吟片刻話風一轉,接著吩咐道:“你且吩咐下去,便說本宮在宮中受了太後娘娘的訓斥,心中不舒爽,閉門謝客了。”


  “是,公主。”如畫說著便吩咐秋葉和冬筍下去做事了。


  傳膳來時,盛寧才吃了沒幾口,秋葉便小心翼翼的跑上前來行禮道:“公主,如笙先生來了。”


  盛寧聞言眼眸閃了閃,這些日子她都在忙著白奕的事,她竟然將莫如笙給忘得一幹二淨的,懊惱的歎了一口氣,莫如笙便從外麵抬腳走了進來。


  盛寧抬眸看去,便見莫如笙怡然自得的走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盛寧的眉頭一挑,輕笑一聲問道:“如笙先生可是用膳了?”


  “不曾。”莫如笙說著便很自然的一屁股坐在盛寧的對麵,與盛寧對望著,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盛寧的笑容一僵,知道如笙先生不拘小節,便也不多矯情,擺手吩咐人添一副碗筷,莫如笙也是真的不客氣,待秋葉當真將碗筷拿上來之後,他便很是自若的先動了筷子。


  盛寧見狀低笑了一聲,側頭詢問道:“如笙先生,你可有什麽歡喜的菜色嗎?若有,你且告訴盛寧,日後便讓公主府中的廚子好生備著。”


  莫如笙聞言很是認真的抬頭看了一眼盛寧,見盛寧雖緊繃著臉但眉宇間卻是難以掩飾的打趣之意。


  莫如笙輕“嗬”一聲笑了起來,揚眉道:“如此,如笙便謝過公主殿下了。公主如此盛情,如笙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這樣吧!待會兒回了院子,我便將我喜歡的菜色記下,給公主送來。”


  “先生客氣了。”盛寧眉目一暖,也笑著回道:“如笙先生想得真是周到。”


  莫如笙但笑不語。


  兩人吃完飯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莫如笙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盛寧卻還惦念著抄寫訓誡的事,卻也不好出口趕人。


  隻得輕酌了一口香茶,側頭看著靜坐在邊上的莫如笙問道:“如笙先生,不知您今日突然來我院子裏,可是有什麽事嗎?”


  莫如笙聞言,突然一下就笑了起來,隨手將手中的茶盞放置在邊上,才抬眸輕聲道:“公主,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問我了呢?”


  “唔……如笙先生可是在笑話我嗎?”盛寧的眉頭一蹙,帶著些許薄怒,卻如何看都覺得嬌憨得很。


  莫如笙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來,眼珠子直視著盛情,向著盛寧詢問道:“公主殿下,前些日子你說要我教你習武,你覺得什麽時候開始合適?”


  “那……那就後天吧?”盛寧聽聞此言,嬌俏的紅唇嘟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吵著要習武的人是她,結果將人請來了,她這裏又沒動靜了,想想還是有些尷尬的。


  莫如笙聞言深深的看了盛寧一眼,低低的笑了:“那好,後天寅時你便去找我吧!”


  “寅時?”盛寧低叫了一聲,竟這麽早嗎?


  “公主,你習武已晚,若是不抓緊些,怕是學不出什麽名堂了。”莫如笙聞言臉色微沉,他既是已經答應了盛寧會教她功夫,自然不會食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教導盛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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