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彭澤的烏鴉嘴起效果了,小漁村半夜突然就下起了雨,剛開始只是小雨,很快就變成了噼里啪啦的大雨。


  房屋隔音效果不好,不間斷的雨滴落在屋檐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葉昭昭白天睡的多,晚上就沒有什麼睡意,很快被吵醒。


  風把窗戶吹開,夾雜著雨吹進來,她打開床頭老舊的小燈,下床走到窗邊,想把窗戶關上。


  視線一瞥,忽然看到什麼,動作一頓。


  農村房子的二樓一共有三間房間,她住在一側,中間是一個雜物間,另一側是耿可。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看到耿可的房間燈光亮著。


  耿可站在窗邊背對著她打電話,骨節分明的手放在窗檯邊,下意識一下又一下叩擊。


  這個動作………


  葉昭昭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關窗戶的手遲遲沒有動作。


  「轟隆」一聲雷響,天空中劃過一道白色閃電,電話那頭陸老爺子的聲音聽不真切,


  恢複本來樣貌的陸匪皺了皺眉,轉身想要把窗戶關上,餘光突然看到樓下。


  一樓院子地面上積了不少水,映照著二樓窗檯處兩人的身影,一晃一晃的,。


  陸匪喉嚨滾動一下,動作僵硬的沒有轉過身,連手機通話什麼時候掛斷的都不知道。


  葉昭昭腦子裡思緒亂飛,卻見男人動了動似要轉身,她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心裡隱隱約約不知道在什麼,下一秒男人的動作突然停下。


  她沉默的看了一會兒,低頭笑了笑,不再猶豫的關上窗戶。


  風雨打在窗戶上,有人一夜好眠,有人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一眼,就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小漁村通向鎮上的唯一一條路被大雨淹沒。


  這事經常發生,小漁村的村民都早已經習慣,幸好村子里的食物足夠,填飽肚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樓不算寬敞的空地,幾個人圍坐在桌子前打牌,


  節目組大多數工作人員住在不遠處房子里,只有6個嘉賓和導演副導演之類的領導人員住在這裡。


  「對8!」,秦合將兩張8打出了王炸的氣勢。


  楊佳看了看自己的牌:「對9。」


  玩的是「保皇」,5個人,四封牌,提前在其中一張大王上寫上「皇」,在一張小王上寫上「保」


  「皇帝」和「保子」是一家,其餘三個「農民」為一家。


  「皇帝」是明牌,「保子」掩藏在「農民」中,要暗戳戳幫助皇帝贏。


  葉昭昭胳膊剛上了藥膏,坐在一旁吃爐子上烤的香噴噴的板栗,邊轉悠著看幾人的牌。


  這一把楊佳是皇帝,保子還沒有暴露出來,秦合沖她擠眉弄眼的詢問到底誰是叛徒,葉昭昭就當沒看到。


  「兩張A」,彭曉出牌。


  林業壓上:「對2。」


  「四個2,炸。」,「耿可」淡淡出牌。


  林業挑了挑眉:「不是吧,炸我幹啥,我們可是一家的,浪費牌了不是………」


  「不一定。」,「耿可」面色冷淡。


  葉昭昭偷摸看了一眼林業的牌,一眼就看到了「保子牌」,

  好嘛,一個歌手演技還挺好,可惜碰上的是個冷茬子,


  林業嘆了口氣,直接用保子牌慢悠悠壓了下去,暴露出了小尾巴。


  「耿可」還是面無表情,似乎早就猜到了。


  「好啊,你是叛徒啊!」,秦合是小孩子脾氣,直接站起來了。


  虧他剛才還一個勁兒壓耿可的牌,感情被人利用了啊!

  「秦合你也別生氣。」,彭曉眨了眨眼:「我這個演員都沒看出來林業是在演戲呢。」


  林業也不裝了:「要不起吧?」 他自信甩出:「五張6!」


  都到了最後,大牌早就下去了,他就不信還有誰能壓的上,他得意洋洋的抱著胳膊,


  就聽一道聲音淡淡:「五張Q.」


  耿可還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臉。


  「………………………」


  楊佳眉頭皺了皺,有點不高興:「要不起。」


  秦合哭喪的臉又立馬開心起來了。


  彭曉:「我也不要。」


  林業:「……………………」


  林業也要不起。


  耿可動作沒有停頓,將最後兩張3在桌面上:「贏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桌子上還沒有收回來,無名指上淡淡的圈痕在燈光和爐火映照下,格外明顯。


  那是長時間帶戒指留下的痕迹。


  電競選手耿可連女朋友都沒有。


  葉昭昭往爐子邊緣放板栗的動作頓了頓,戒指痕迹,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動作,早被壓下去的念頭再也抑制不住瘋長。


  可是……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呢,她幾乎下意識就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太荒唐了。


  陸匪那樣的身份,會頂著別人的樣貌來參加真人秀?


  會和這些人一起打牌?

  誰聽了都會哈哈一笑,覺得她是在做夢。


  堂堂陸家太子爺,眼高於頂,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女孩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幾乎要掩飾不住眼底的情緒。


  「耿可」一直在默默注意著女孩,見她發獃,白嫩纖細的手都快靠在烤爐邊緣上了。


  心裡一緊,顧不得什麼,下意識伸手,

  手中的板栗措不及防被人拿走,葉昭昭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我也想問,你怎麼了?」,

  男人臉上帶著慍怒,明明是十分陌生的樣貌,葉昭昭卻從中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模樣。


  頂著耿可面容的陸匪見女孩又發起了呆,剋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你知不知道烤東西的時候發獃很危險?」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未說出口的話在看到女孩微紅的眼角時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想,葉昭昭在難過。


  她難過什麼呢,總是那麼粗心,對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上心。


  又慣會扮可憐,讓他又心疼又心軟,無可奈何又甘之若飴。


  「耿可」動作僵硬的將板栗放在烤爐上。


  誰都沒有說話,只有輕微烤爐燃燒得聲響。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奇妙。


  牌桌上的人沒有注意到這裡。


  「農民」中有一個人贏了,「皇帝」和「保子」必須獲得第二第三名才能平局,奈何林業只剩下幾張小牌,徹底把自己的牌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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