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82章 單純的叫板

  第82章 單純的叫板


  可事到如今,秦霜降顯然更加偏向於和沈肆年他們回去,她知道,他們能找到這裡來,勢必也知道了燕胥安的計劃,那就意味著,這件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看著眼前的人,短暫的猶豫之後,便直接答應:「好,我跟你們回去,但是,你們得放了這裡的人,任何一個人。」


  見她應下,沈肆年和秦江俶四目相對,眼神交換之後,似乎才確定,秦江俶點頭:「好,只要你跟我們回去,其他的都可以答應你。」


  「不行!」竹苓自是第一個反對的,她轉頭看向秦霜降:「夫人,您不能跟他們回去!絕對不能!!」


  秦霜降回頭,神色淡定的看向她,目光卻意外的堅定,她說:「你們呆在這兒。」


  四目相接,竹苓還想說什麼,但眼神交匯的瞬息,她想說的話又頓時卡在了喉嚨里,表情一滯,只是愣愣的看著她。


  秦霜降沒再說什麼,轉頭上馬車,卻猝不及防的衣袖被拽住,她腳步微頓轉頭看去,是清遠。


  她死死的拉著秦霜降的衣角:「夫人,讓奴婢跟著您吧,大人吩咐人,奴婢一步都不能離開您的。」


  「……」秦霜降沉默著,稍加思索,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兩人,像是在徵求意見。


  見她看過來,兩人終究還是有些不忍,直到沈肆年輕輕點了點頭,秦霜降才回過頭看向清遠:「走吧。」


  得了允,清遠趕忙擦了擦已經滾落臉頰的眼淚,忙不迭的跟著秦霜降上了馬車。


  馬車幾乎是按照原路返回的,坐在馬車內搖搖晃晃,比來時候的速度要快些,馬車外的秦江俶顯然是想早點回去。


  可奈何坐馬車的速度,實在不能和馬匹相比,他乾脆叫停了馬車,坐在車內的秦霜降本是閉目養神,可馬車停下,她便緩緩的睜開了眼。


  下一瞬,外頭的秦江俶用手中的劍鞘敲了敲馬車壁,輕聲道:「阿降,還是騎馬吧,我們得在天亮之前回去。」


  馬車內,秦霜降沒有出聲,等了許久,許是真的不耐煩了,秦江俶乾脆一把掀開馬車簾,看著馬車內的人,眉頭緊促:「出來。」


  秦霜降依舊沒動,依舊只是坐在馬車內目光平靜的看著他,直到秦江俶徹底失去耐心:「我讓你出來。」


  秦霜降依舊不動,只是語氣淡漠的道:「我不騎馬。」


  雖然聲音很輕,但語氣很堅定。


  秦江俶皺了皺眉,心頭的怒氣更甚但也只能強壓著,他冷聲道:「不要那麼任性,阿降,事情緊急,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爹才讓我們來的,他一個人面對燕胥安,你就不擔心他嗎?!」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可不管他說什麼,她始終神色淡然,重複著一句話:「我不騎馬。」


  四目相接,秦江俶顯然已經完全失去了耐性,他心頭一橫,索性直接將馬車簾掀起來,闊步上了馬車,抓住秦霜降的手腕,就要將她強拖下來。


  一旁的清遠僅此,忙上前企圖將秦江俶推開:「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家夫人!你放開!!」


  「滾開!」 秦江俶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他一把將清遠推開,拽著秦霜降的手往外面拽。


  可秦霜降固執,縱使摔下馬車甲板上,她也死死的抓住車門,眼神也是出奇的堅定:「我說了,我不騎馬,要麼,你就放我回去,要麼你就讓我坐馬車,或者你直接殺了我,回去告訴秦書閆,我死在了半路上,是燕胥安的人殺了我,豈不更好?」


  「你……」


  秦江俶拽著她的手腕,一時間不太明白她為什麼非要這般固執,只是為了和他賭氣較勁兒嗎?

  場面一度有些僵持不下,最後還是沈肆年主動圓場:「算了,江俶,讓她坐馬車吧,時候不早了,不能再耽擱了。」


  見秦霜降態度依舊強硬,扣著馬車門的手指都破了皮也不曾有半分鬆手的意思。


  秦江俶只得咬了咬牙,甩開他的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翻身上了馬。


  清遠忙上前去,將她扶起來,坐在馬車內,車隊繼續往前,她心疼的看著手已經破皮的秦霜降,秦霜降只是沖她遞過去一記寬慰的笑。


  馬車外,車隊加快了返程的腳步,秦江俶獨自騎馬走在前面,經過剛才的事情,他自然自是有肚子火氣的。


  此時,只有沈肆年看著搖晃的馬車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心頭應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當他們再次返回城內的時候,天邊已經亮起了魚肚白,城內安靜極了,一點都沒有往常天還沒亮開就已經應約可見商販的樣子。


  馬車還沒進城多久,就停了下來,這次是沈肆年的聲音:「阿降,我們得步行往前了。」


  馬車內有片刻寂靜,隨即便是清遠打開車簾狠狠地瞪了一眼馬車外的人,才轉頭扶著秦霜降下了馬車。


  還沒站定,秦霜降抬眼,就瞧見了破敗的一幕,原本熱鬧繁華的街道像是被洗劫過一般,空蕩又雜亂,房屋破敗,到處都是七倒八歪的雜物。


  種種跡象告訴她,宮變在她踏出皇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所以,這個時候的皇宮,是最危險的……


  「走吧。」一旁傳來沈肆年的聲音,秦霜降才回過神,同他一起邁步走在空無一人的皇城大街上。


  秦江俶依舊一個人走在前面,沈肆年同秦霜降走在一起,剩餘一起回來的侍衛則在兩旁或者身後戒嚴。


  看著跟前面色從容的人,沈肆年沉了沉眸,目光深沉的看著她,隨即稍作猶豫,還是問道:「你不肯騎馬,不是單純的想和你哥哥叫板吧,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


  秦霜降沉默了片刻,只語氣平淡的回答:「並沒有,只是不想騎馬而已。」


  她說著,語氣間透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可沈肆年顯然不打算就此罷休,他語氣頓了頓,又接著道:「以前在外頭打仗的時候,天氣惡劣,生個大小病都是常事,所以也會請脈,要不,我幫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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