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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玉先生來遲了一步

  第42章 玉先生來遲了一步


  等天色完全亮開,房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秦霜降剛小憩起身,聽說昨天晚上的事情解決了,竹苓就帶著人離開了小院。


  白蔻待著丫鬟進門替秦霜降洗漱更衣,她坐在桌前吃早飯的時候,便假裝無意的問起了燕芸香的事,白蔻支支吾吾,說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


  秦霜降索性放下手裡的勺子,轉頭看向她,道:「好好說。」


  白蔻怔了怔,猶猶豫豫半晌,才道:「人是找回來了,剛到,不過聽說,傷的特別重,手筋腳筋全被人挑斷了,怕是……怕是……」


  說著,她低了低頭,面色恐慌。


  秦霜降卻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秦霜降是和燕芸香交過手的,燕芸香的身手不算頂好的,但也絕對不是尋常殺手能輕易近身的,能廢她的人,一定不簡單。


  思及此,秦霜降喝了兩口粥,便借口沒什麼胃口,讓人撤了下去,她隨口詢問:「大人知道這件事嗎?」


  白蔻應答:「竹苓姐姐已經差人去告知大人了,聽說大人在回來的路上,但還需要一點時間。」


  秦霜降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起身道:「我們去看看吧。」


  聞言,白蔻表情又是一滯,看著已經朝著門口走去的秦霜降,連忙反應過來,追了上去,企圖勸說秦霜降:「夫人,算了吧,咱們還是別去了,小姐被抬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可嚇人了。」


  聽她說著,秦霜降無動於衷,只是提著裙子出了門,夜裡下過一陣雨的地面,還濕漉漉的,稀稀落落的有幾個水坑。


  見秦霜降執意要去,白蔻雖心頭害怕,但也不得不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燕芸香的院子外,侍衛戒備森嚴,竹苓和府里的管家周謹盛都在,秦霜降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忙忙碌碌的樣子,便也猜到,燕胥安是還沒到。


  站在不遠處,白蔻終於追了上來,她只往裡頭瞥了一眼,便趕忙拉住正要上前的秦霜降,近乎哀求道:「夫人,我們回去吧,別看了,會做噩夢的。」


  秦霜降腳步微頓,轉頭看了她一眼,只猶豫了片刻,便道:「沒事,就只看一眼,馬上就走。」


  說著,她掙脫白蔻,朝著院內走去,見是她來,看門的侍衛也沒阻攔,她很順利的進到院子里,竹苓和周謹盛都在忙,沒空管她。


  秦霜降便一路到了房間內,看著丫鬟進進出出搬運著一盆盆血水,白蔻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但看著毅然朝著裡面進去的秦霜降她還是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屋內,燕芸香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來來去去的丫鬟小廝替她換著身上帶血的衣物,鮮血不斷從她腹部的傷口處湧出來,已經差不多將身下的床單浸濕了。


  丫鬟不斷地更換著替她摁住傷口的棉布,可不管怎麼做,就是無法止住洶湧而出的鮮血。


  秦霜降站在屋內,不經皺著眉看著床上口吐鮮血的人,她似乎還上有意識,見秦霜降來,她艱難的側了側頭,似是想說什麼,可一張嘴,就瞬間被湧上來的鮮血堵住,讓她無法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可她的眼神又如此迫切,像是很著急的想要告訴秦霜降什麼,稍作猶豫,秦霜降緩緩邁步上前,站在窗邊,她有些艱難的朝著秦霜降伸出手。


  秦霜降猶豫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筋已經被挑斷,手還勉強能動,她控制著已經並不靈活的手指,在秦霜降的掌心艱難的畫出一個圖文。


  看著掌心扭曲的看不出本意的東西,秦霜降皺了皺眉,再一抬眼,床上的人睜著眼,瞳孔卻早已擴散,秦霜降一鬆手,她的手便種種的捶了下去。


  此時,耳邊傳來侍女略帶哭腔的喊聲:「小姐,小姐!!」隨即,滿屋進出的丫鬟小廝跪在地上,哭做一片。 只有秦霜降站在原地,看著床上死不瞑目的人,其實她心裡不該有什麼波動的,若是換做以前,她一定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就是如此,死亡和明天,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這是他們必須要認清的現實。


  本來沒什麼好感慨的,但此刻,看著眼前昨日還明媚陽光的人,如今便如同一攤死灰,她竟有瞬息疲累。


  不多時,玉寒生姍姍來遲,看著跪了滿屋子的人,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轉頭看向身後拿藥箱惡鬥少年。


  少年便立刻會意,臉上的神色也暗淡了下來。


  玉寒生走上前,看了一眼床上人的慘狀,手筋腳筋全被挑斷了,腹部的被什麼東西劃開一條長長的道口,險些將她整個人攔腰斬斷,她身下已然完全被鮮血染紅,沒有一點乾淨的地方。


  許是眼前的畫面太過血腥,連玉寒生都不忍直視的合上眼,最終默默地別開了眼,隨機就離開了房間。


  秦霜降出來的時候,玉寒生還沒走,他站在院子里,背對著房間,雙手負在身後,一旁的少年拿著藥箱,站在身側。


  秦霜降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並未打算攀談,只是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蔻,主僕兩四目相對,白蔻立刻會意,跟在秦霜降身後離開。


  可不等她走出幾步,玉寒生就率先開口:「夫人起得早啊。」


  聞言,秦霜降腳步一頓,他如此言語,但語氣間,也並非只是這個意思。


  沉默片刻,秦霜降才有些不太情願的回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玉寒生,微微頷首:「玉先生來遲了一步。」


  不等玉寒生說話,他身旁的少年便搶先道:「我師父很忙的,又不是只管她一人,師父已經很快趕過來了,怎麼能怪我師父?」


  他語氣間有些不滿,秦霜降沒說話,只淡淡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才發現,玉寒生身旁的少年,就是她第一次毒發時,為她診脈的少年郎,他依舊是一身白衣,那如沐春風般的明朗總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到他。


  玉寒生眼帘微垂,似是若有所思片刻,但末了,也只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生死有命,無解之劫,不知夫人昨晚睡的可好?」


  秦霜降看著他,並不言語,這話若是換做旁人問,定有輕薄之嫌,但如果是玉寒生,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知道她昨晚出去了,並且他在懷疑她。


  思及此,秦霜降微微勾了勾唇角,也不同他拐彎抹角,直接道:「先生這是何意?難不成是在疑心與我?」


  玉寒生沉默了,不肯定,也不否定,四目相對之間,似莫名有些劍拔弩張,直到一旁傳來下人恭敬的見禮聲:「參見大人。」


  兩人同時別開眼,玉寒生垂眸輕笑:「屬下不敢。」


  秦霜降沒再說什麼,只是回頭看向門口,便瞧見,不知什麼時候燕胥安已經站在了門口。


  他面色冷凝,一雙深邃的桃花眼,彷彿帶著看透一切的涼薄,直直的落在秦霜降身上,卻一如既往的叫人無法猜透他的情緒。


  四目相接了一瞬,秦霜降不動神色的垂了垂眸,福身見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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