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管這破爛攤子
化身為小腦虎的虎大郎此時表情卻比之前凝重:「敵眾我寡,先靜觀其變!」
林晚嘆息一聲:「不是,你們真的是來搞事情的?求求你們聽我指令好不好?」
「放心放心,一定會聽!(才怪)」
林晚在鳳麟山莊的華麗大門前落了地,她剛剛收起寶劍,大門裡便有兩個家僕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
「歡迎歡迎,敢問仙子尊姓大名?可否出示一下邀請函?」
林晚愣了一下。
邀請函?她哪裡有邀請函?
「我找沈焰川有急事,麻煩你們通傳一聲,讓他出來見我!就告訴他我是小八!」
家僕們聽了這話,眉頭皺了起來。
「你是何人?居然敢直呼我家少爺大名?」
「你們管那麼多幹什麼!我敢這麼叫他,自然是因為我和他熟!」
「你和他熟?那請問,邀請函呢?」
「喂,你們不要這麼不通情理好不好……」
前院的管事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迎了出來。
他到底是比普通家僕有點眼色,雖然今天林晚並沒有穿著青龍派的服飾,不過,憑藉腰間玉牌,管事還是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
「原來是少爺的客人,還煩請你稍候片刻,我這就去稟告一聲。」
管事臉上笑吟吟的,拱手施禮之後就進了門。
他回頭看了林晚一眼,見她真的傻愣愣地待在那裡等著,不禁冷笑。
沒有邀請函,那肯定是沈家不待見的客人了,先晾一晾再說!
果然,林晚左等右等,等不來回復,有點著急了。
「麻煩你們再去問一問,沈焰川怎麼還不出來,告訴他,我是林晚!」
林晚豁出去了。
她剛才猶豫了一下,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害怕引起騷動,現在,她想著心裡的那樁大事,實在按捺不住了。
誰知道謝隨安和沈焰川與阮斌結下樑子是在什麼時候?她當然是越早參與這件事越好!
家僕們已經得到了前院管事的暗示,此時此刻對待林晚都十分輕視,驟然聽見她自爆大名,頓時面面相覷。
「你……你就是那個林家的絕世大廢材林晚!那個被我們少爺退婚的林晚!」
「你來幹什麼?不會真是來搗亂的吧?」
「去去去,閃遠點!我們沈家可不待見你!」
「我聽說你連鍊氣初期都還突破不了?你到底是哪來的臉面纏著我家少爺的啊?也不怕笑死人!」
家僕們你一言,我一語,哈哈大笑起來。
林晚面色一沉。
小虎崽也怒了:「嗷嗚~(姐姐,他們欺負你!需要我們幫你解決掉嗎?)」
「不用!」
林晚伸手摸了摸小虎頭,上前一步。
對付這些蠢貨,根本不用她費心思和力氣,隨隨便便就能讓他們跪地求饒。
「熏熏咒術——」 下一秒,一股可怕的臭氣衝天而起,家僕們又是一陣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臭啊?」
「你才臭!」
「明明是你!」
「哇!不行,我要吐了!」
他們乾嘔了一陣,回頭看見林晚笑眯眯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是你乾的?嘔、嘔、嘔……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子!」
「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手腳,快給我去掉啊!」
林晚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咧著雪白的牙齒:
「咦?你們這些家僕不是專門迎接客人的嗎?怎麼身上味道這麼大啊?這可怎麼辦?沈家的臉面都被你們丟光了!」
「你——」
這一下子,家僕們可算是知道攤上大事了,身上這麼臭,萬一被陸夫人知道了,還不得掃地出門?
於是,他們跪了下來,開始求爺爺告奶奶,哭成一片。
林晚滿意了,見好就收。
「那行,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還不快去把你們少爺沈焰川給姐姐我叫出來!」
家僕們被解除了「熏熏咒術」如蒙大赦,手腳並用地往裡面跑去。
然而,就在此時,前院管事點頭哈腰地領著一個年輕貌美的貴婦人走了出來。
那人排場極大,一副耀武揚威的暴發戶姿態,跟在身後的家僕和丫鬟足有十來人。
「林晚?讓我瞧瞧,是哪個林晚?」她在門口站定,微微仰起臉,倨傲地看著林晚。
林晚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看著她這身雍容華貴的打扮,和身邊之人狗腿至極的態度,不難猜出,她大概就是沈家的當家主母陸夫人陸雨梅了。
雖然對方的目光很不友善,不過林晚剛剛心情還不錯,於是還是沖她打了個招呼:「陸夫人好,我就是林晚。」
陸雨梅冷笑:「呵呵,真的是你,林晚?我沒想到,你倒是還有臉過來!」
林晚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她之前還對沈家退婚之事頗有微詞,深扒了之後才發現,沈焰川的生母,與葉白芷義結金蘭的大才女秦疏雨早就去世了。
而那場鬧得十分難堪的退婚戲碼,還是在秦疏雨纏綿病榻的時候上演的,直接加速了她的死亡。
這位春風得意,吃著人血饅頭上位的陸夫人,聽說當年還是秦疏雨的陪嫁丫頭,誰知搖身一變,野雞飛上枝頭,成了人上之人,還給沈家家主沈威生了一對兒女。
如今,女兒沈知意今年十七歲,正是青春貌美年華,而兒子才滿五歲,還天真懵懂可愛,而陸雨梅風光無限,享盡人生繁華……
啊呸!
都說惡人自有惡報,賤人自有天收,就算沒有這個「天」,還有她林晚呢!
原本她還不想管沈家這破爛攤子事呢,事到如今,為了沈焰川和謝隨安,索性一條龍服務,管到底了!
林晚正要開啟嘴炮模式,卻忽見陸雨梅臉色突然緩和了一下,輕咳了一聲,又說:「罷了,來者是客。今兒是意兒的大喜日子,我不希望有人鬧事,你們把她領進去,照看好了便是。」
前院管事連忙懂事地點了點頭。
陸雨梅昂起胸脯,越過林晚,走了出去。
她還有重要的客人,才沒時間跟林晚這樣的貨色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