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見到生父
前後正好五天的時間,順利拿下汾陽城。
西元國大軍棄城潰逃。
諸國代表也跟著逃亡,一個個很是狼狽。
初戰告捷,大軍的士氣得到鼓舞,葉家父子對「沈淮之」也有了新的認知,雖然是政敵,但不可避免的,內心欽佩。
沈妤安命大軍原地待命,她則和葉家父子,軍中副將,一起商討接下來的作戰方略。
另一邊,南越國和北峪國也打起來了。
冥滄御親自領兵,不僅沒能讓南越國踏進國土一步,還發起了反攻。
相比沈妤安這邊,南越國邊城易守難攻,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才順利攻下。
攻破邊城,其他城池相對容易,冥滄御帶領的大軍勢如破竹,一路攻城掠地,打得南越大軍毫無還手之力。
兩個月的時間就失去了十三座城池。
而沈妤安這邊,也順利奪下了西元國九座城池,並且抓了雪影國和赤炎國的兩位大臣。
形勢不妙,西元國求助雪影國和赤炎國,要求兩國儘快派兵支援。
兩國確實派兵了,卻不是支援西元國,而是在軍隊踏入西元國的時候,趁機攻城掠地。
北峪國早前就奪下了西元國三分之一的國土,如今以「沈淮之」為將,短短兩個多月就拿下了九座城池。
其他國家看了眼紅。
所謂趁你病,要你命。
相比於幫著西元國攻打北峪國,倒不如趁著西元國不敵,趁機分一杯羹。
所謂的玄醫後人,誰知道真死假死,就算沒死,想要把人弄到手也是耗時耗力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成功。
而攻打西元國,好處是肉眼可以見到的。
雪影國和赤炎國趁機攻打西元國,因著西元國借道,他們輕易就奪下了第一座城池。
接下來,攻城雖然沒有北峪國那麼順利,但也成功攻下了幾座城池。
塔楚國看得心慌,也想趁機對西元國出兵,分一杯羹,奈何不敢。
他們得防備著大後方的雲荒國。
雲荒國地處蠻荒之地,落後貧窮,奈何兵強馬壯,不可小覷。
而雲荒國眼看著三國攻打西元,勢如破竹,攻城掠地,很是眼饞,奈何兩國之間隔了一個國家,想要趁機分一杯羹都不能。
想著將來要攻打北峪國,勢必需要一條直通北峪國的大道,於是暗中盯上了塔楚國。
打算等塔楚國按耐不住發兵西元,他們就趁機發兵塔楚。
結果塔楚國不僅沒有趁機攻打西元國,還往雲荒邊境增加了屯兵,明顯防著他們。
幾番思量,雲荒國派兵攻打雪影國,哪個國家的城池容易拿下,就攻打哪一國,打了再說。
而羅浮國一直按兵不動。
後方的玄瓊國趁機發兵羅浮。
玄瓊國與雲荒國想的一樣,他們若想攻打北峪國,勢必需要一條道,既然羅浮國不肯借道,那他們就自己把這條道打下來。
除塔楚國和一些沒有實力的小國,多數國家陷入戰火。
以西元國的狀況最為慘烈,幾乎被三個國家瓜分。
因著雲荒國趁機發兵雪影國,分走了一部分火力,但西元國依舊岌岌可危。
西元皇帝下令投降,打算和談。
雪影國順勢接受和談,開始集中火力應對雲荒國。 赤炎國觀望,想知道北峪國的態度。
沈妤安不接受投降,依舊堅持攻城,勢必要將西元國拿下。
赤炎國見此,也不接受和談,繼續攻城。
一年時間,西元國滿目瘡痍,城池所剩無幾。
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被迫投降,割讓三座城池給赤炎國,攜十一城向北峪國稱臣。
沈妤安領兵進入西元國皇城,讓人在皇宮內插上北峪國的旗幟。
她見到了她所謂的生父。
帝王帶領大臣站在宮門口迎她,遠遠看去,兩鬢斑白,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憔悴蒼老,身形高大,微微佝僂著,絲毫沒有身為帝王的君威和傲氣。
離得近了,可從他立體的五官窺探出,他年輕時候必然是個俊美男子。
「西元皇,久仰大名。」
沈妤安唇上輕揚,笑意不達眼底。
元煜打量著她,對於她輕蔑透著嘲弄的眼神表示不喜。
沈淮之,他久聞其名。
從他死而復生,他就知道他了,一直讓人關注著。
一開始並未放在心上,卻不料他遠比他的父輩更加能耐,擅用計謀不說,且心狠手辣。
西元國會輸得那麼慘烈,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沈淮之用計下毒,手段層出不窮,讓西元大軍防不勝防。
她的手段讓他不恥,又不得不承認,是他的國家輸了,輸得徹底。
「西元皇可曾後悔聯合諸國逼迫北峪國交出玄醫後人?」
元煜冷著臉,「沈妤安在哪裡?」
沈妤安冷笑,「都到這種時刻了,西元國還不死心呢?」
「她是朕的女兒,朕只是希望女兒能回到身邊罷了。」
沈妤安嗤之以鼻,「是希望她回到你身邊,為你所用吧?只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反害了自己國家。」
元煜無法否認,是自己的算計毀了西元國,主要他沒有預料到北峪國會那麼強硬,不忌憚諸國的威脅不說,反而主動攻打西元國。
更沒有預料到,北峪國會有那麼多讓人防不勝防的毒藥。
不僅僅是水源被他們下毒,就連空氣中也有毒藥,不致死,卻讓西元大軍喪失作戰能力,被動挨打。
北峪大軍斬殺他西元國無數男兒,數十城池血流成河,好比單方面的屠戮,那場面他沒有親眼見到,卻能夠想象。
想想就遍體生涼。
一年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亡國之君。
「朕確實有所算計,但也是真心想見女兒。」
沈妤安神色冷漠,「這種騙人的鬼話,西元皇騙騙自己就行了,說出來貽笑大方。」
「西元國俯首稱臣,我北峪皇仁心仁德,除西元皇外,不會斬殺西元皇室其他成員。」
這話的意思,西元皇得死。
元煜並不意外,神色黯然,「朕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夠見女兒一面。」
沈妤安定定注視著他,「且不說沈妤安已死,就算沒死,你有臉見她嗎?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