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7章 報複
所以,他直接不顧現在的管控這麽嚴格,直接動槍了,把手底下的一直以來養著的幾個亡命之徒都出動了,這些人都是些無惡不作的、犯過事進去過的,當然,也是給了高額的報酬人家才願意,畢竟現在風聲太緊,一旦動槍事情就不好收場,搞不好又要進去。
那麽多的人帶著槍,麻豐野仁認為一定是萬無一失了,他就不相信,那個山田忠野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子彈?畢竟這個人最開始進新義社的時候就是渾身是傷差點死掉,這就說明本事再大也大不過武器。
然而,麻豐野仁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派出去十個人,最後居然是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是完好的,看著那幾個受傷的拖著屍體回來,而且一個個都像是見了鬼一樣。這些人平時一個兩個橫的要命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可是此刻也都嚇破了膽。
這情形麻豐野仁簡直要瘋了,尤其是這動靜還不能傳出去,死了人這問題可就大了,傳出去警察那邊鴨尾都保不住他,搞不好還會把他給賣了。他為了平息事態,不得不又花了好大一筆代價,去低調地處理死掉的人安排後事,然後又給剩下的人治傷包括一大筆的封口費。
尤其更讓他崩潰的是,付出了這麽多的代價,居然還沒有能夠殺得了葉淩天,他真的是憤怒以及害怕到了極點。這個人到底是到了什麽地步,為什麽那麽多人拿槍都殺不了他一個?
而且,麻豐野仁對於葉淩天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一旦得罪了這個人,那龜島山狗的下場就是個最好的例子。而這一次他沒能殺得了葉淩天,卻把人給徹底得罪了,葉淩天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所以,麻豐野仁一直惶惶不安,這不,又把自己的保鏢人數又給增加了。為的就是防止葉淩天找上門來,可以說他已經被嚇破膽了。
但是就這樣還不夠,後麵鴨尾居然又打電話,暴跳如雷地把他狠狠一通罵的連狗都不如,質問他為什麽辦事不利,對付區區的一個山田忠野,連殺手都出動了也用上了槍,居然還是沒能幹掉。而且,還搞得那個山田忠野知道了是他在背後通風報信,找上門報複。
顯然,這個報複的過程也是夠驚心動魄,因為鴨尾局長特別的憤怒但是明顯也怕了,直接告訴麻豐野仁不會再幫他擦屁股,以後也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合作。
一想到這些,麻豐野仁就忍不住地咬牙切齒,他實在是恨透了山田忠野,可是骨子裏又不可避免地害怕這個人。
他也派人繼續去新義社的大本營那邊去打聽,但是始終都沒有什麽人出來,一直到現在,似乎都還是風平浪靜一點事情都沒有,可越是這樣,麻豐野仁越是心驚膽戰越是害怕,他不相信山田忠野會放過他,隻能說明對方還在醞釀著。
放在以前,麻豐野仁會覺得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身份,根本不需要把山田忠野放在眼裏,可是現在他是徹底的怕了。他現在輕易都不敢出門,生怕隨時山田忠野會從天而降一樣出現在他的麵前,拿著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
所以他現在最多的地方就是呆在這個夜總會這裏,對於他來說,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這兩天他連長海社的事情都不管了,有事情也都是讓他們在電話裏頭匯報,而狗生十八他們也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為什麽這樣,也都跟他說過這樣下去長海社的人會對他有很大的意見,他畢竟剛坐上這個社長的位置沒有幾天,屁股還沒捂熱乎,還是得考慮這個穩定的問題。
這些事情根本不用任何人說,麻豐野仁是靠什麽一路混上來的,全靠算計,這些他能不懂嗎?但是他得躲著,躲過這一陣子等到安全了再說,畢竟沒有什麽比命更重要。
隻是這樣躲著,到底要躲到什麽時候,麻豐野仁自己心裏頭也一點數都沒有,畢竟他壓根就不相信山田忠野會放過他,可是現在他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麽招能對付這個人了。甚至於他還找了人去舉報說殺死龜島山狗的犯人回來了,可是結果直接被壓下去了,然後他一直聯係不上電話打不通麵也見不到的鴨尾這時候到時候主動打電話來了,直接是警告他現在除了他一個人的口供以外沒有別的證據能夠證明山田忠野確實是殺人凶手,現在案件還在進一步調查當中,如果他再敢幹擾警方查案,到時候直接查他的生意。
不得不說,這一招太狠了,麻豐野仁說什麽也想不到,鴨尾居然反水反的這麽幹脆利落,不用說,隻可能是也被那個山田忠野用什麽手段給拿下了,總之鴨尾這裏是徹底用不上了,甚至於搞不好如果弄不死他山田忠野,那這條路以後都斷了,他們混幫派的,沒有警察背後罩著,等於是寸步難行,別的不說,就光是這一家夜總會,查起來都夠把長海社掀個底朝天。
所以,麻豐野仁現在看著風光,但是實際上活的是多憋屈多提心吊膽,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關鍵是現在再怎麽愁也無計可施,坐在這屋子裏麻豐野仁覺得自己簡直要困死在這裏了,他煩惱的拍拍桌子,立刻就有人給他送上來煙並且幫他點上,當然,這是特製的,吸起來比別的煙要爽一百倍,整個人就像是騰雲駕霧飛起來一樣。麻豐野仁自己就是做這個的,比誰都清楚這玩意沾上了就丟不掉,可是他現在也隻有抽上這一口的時候才能放下這一切的煩惱,暫時忘記那個魔鬼一樣的山田忠野。
一支煙抽完,麻豐野仁很快就飄飄然起來,這一次他抽的格外的爽,大概是這一次的貨格外的純吧,他也沒有想那麽多,整個人舒服地歎著氣,很快就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麻豐野仁感覺有人拿什麽東西重重地抽他的臉:“醒醒。”他迷迷糊糊地還沒有清醒,惱怒地說道:“八嘎!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