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 不要命了
然而由美子和牛頭並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由美子焦急地拍著他的背:“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能喝就別再喝了。”而牛頭則是得意洋洋地笑著說道:“有本事逞能裝英雄,就得有本事扛著才行。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不想喝了也簡單,就按照我們所說的,你跪著從這屋子裏爬出去,從此再也不要在由美子身邊出現,我就饒你一命。”
葉淩天沒說話,那些一閃而過的記憶畫麵就跟他每次見到那個女孩子一樣,始終都是一閃而過,根本不等他看清楚回想起來更多完整的內容。他抓起酒瓶繼續喝下去,期望著能像剛才一樣,再次在酒精裏看到那些畫麵,那些過去的人。
可是這一次,他失望了,因為一直到他把剩下所有的酒喝完,他都沒有再看到半點回憶的片段,那些人和那些事情真的就這樣一閃而過,不給他半點抓住的機會。
葉淩天放下了最後一隻酒瓶,他喝完了,他贏了,可是他卻沒有半點開心。
而由美子和牛頭已經徹底的呆住了,由美子反應過來,連忙去扶住他:“你沒事吧?”趕緊又倒了杯水給他:“你喝點水,緩一下,等下我們去醫院。”
牛頭則是瞪大著眼珠子,不可思議地說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這還是不是人了?”要知道這雖然是清酒可是酒精含量也有二十幾度,這麽多瓶喝下去怎麽可能呢,可是葉淩天偏偏當著他的麵喝下去了,等於是重重地打了他的臉。
由美子看著葉淩天發呆的樣子,她不知道葉淩天是在想著剛才的回憶,以為葉淩天是喝多了不舒服,心疼的要命,氣憤地看著牛頭,冷冷地說道:“你讓他把酒喝完,他都喝完了也都做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牛頭其實心裏頭惱羞成怒,但是畢竟不能對由美子發太大脾氣,隻能悻悻地說著:“行,算他厲害,這麽多的酒都能喝完,由美子你真是找了個好保鏢。”
這麽一鬧騰,牛頭自己也覺得沒法再糾纏由美子:“還吃不吃?不吃就走吧,回頭我會跟井田叔叔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
“等一下。”葉淩天開口了,他依然沒有醉,看著牛頭的眼神明顯是清醒的:“這就走了嗎?剛才我喝酒之前,你自己說的話是忘記了嗎,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
牛頭愣了一下,隨即瞬間臉漲的像塊煮熟的豬肝。剛才,在讓葉淩天喝酒之前,他可是把大話都說出去了,他辱罵了葉淩天,自己親口說的葉淩天如果能把酒喝完他就跪著給葉淩天道歉,他當時是算準了葉淩天絕對不可能把酒喝完,因為,沒有哪一個人能把這些酒一氣喝完。可是他怎麽也想不到葉淩天真的做到了。
但是,牛頭這人怎麽可能甘心給葉淩天道歉,更何況是跪著道歉還是當著由美子的麵,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而且葉淩天一氣喝完那麽多的酒,還有他身上的氣勢,都說明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保鏢。所以牛頭看著葉淩天,臉憋得通紅叫囂著:“你想怎麽樣?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由美子有點害怕了,拉著葉淩天小聲地說道:“忠野,別跟他這種人計較,等下他當麵不敢拿你怎麽樣,背地裏搗鬼也很煩人。”
葉淩天像是沒聽到一樣,上前一步,看著牛頭說道:“我不想怎麽樣,也不需要你下跪,隻需要你按照我之前要求的,我把酒喝完,你向我道歉,把那些侮辱的話收回,還有,以後記住,不管是什麽樣的身份,保鏢也好掃大街的也好縣長甚至於首相的公子也好,大家都一樣是人,都是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地活著,不要動不動就對別人肆意侮辱。”
葉淩天當然知道牛頭的身份,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怕了牛頭,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牛頭喘著粗氣,獰笑著說道:“要我道歉,也不看你能不能受得起?就你一個小小的保鏢,能喝完這些酒又怎麽樣?想讓我道歉,你就不怕你出不了這個門,或者,到時候讓你在臨義縣別想待下去!簡直是不知好歹。”
牛頭怎麽可能真的跟葉淩天道歉,所以看著葉淩天認真起來,他是決心要耍賴了。
葉淩天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直接走到他跟前,“不道歉是嗎?”
“你想得美!”牛頭大聲喊著,隨即看著由美子:“由美子,你這個保鏢,到底還想不想混了?我看是連命都不想要了吧?”
由美子也擔心牛頭真的會報複葉淩天,剛想要繼續勸著葉淩天,誰知道葉淩天伸手直接拿起一個酒瓶,然後在桌子上敲碎,隻留下一截鋒利的瓶頸,對準了牛頭的脖子:“我不喜歡說廢話,而且,做人總要有點誠信,是男人的話就要說到做到,我也並沒有逼著你下跪,該道歉總要道歉吧。”
牛頭差點嚇尿了,玻璃瓶打碎以後的茬子比刀子還要鋒利,隻要葉淩天往前用力那麽一點,他就非得血濺當場不可。他哆嗦著像殺豬一樣嚎叫道:“你……你把這東西拿開,你不要命了,敢動我一下,你都別想活著出了臨義縣!”
由美子也驚呆了:“忠野,忠野你別亂來,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不能因為他毀了你自己。”
葉淩天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平靜地對牛頭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還是敢這樣做,因為我根本不會把你放在眼裏。”
“隻要我稍微用力一點,你的命就沒有了。你覺得你是縣長公子,你很尊貴,可是你的命並不比別人硬多少。你也可以自己在心裏衡量一下,對你來說到底是命重要還是尊嚴和麵子重要,如果你寧願不要命也覺得尊嚴和麵子重要,那為什麽又為什麽不拿別人的尊嚴和麵子當回事?”
葉淩天說完,冷冷地說道:“道歉!”隨即手上稍微用了點力氣,頓時牛頭的脖子上就開始往外滲血。而牛頭更是嚇得哭嚎起來:“你別……求求你,別,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