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9章 挑撥離間
井田馬鹿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那他會是什麽人?為什麽剛好就那麽巧出現在那個巷子裏,還救了由美子?難道說這一切真的隻是湊巧?”
“社長大人,我覺得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情。”麻豐野仁一看井田馬鹿對葉淩天的懷疑有鬆動的跡象,連忙說道:“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普通人,那剛好路過那裏,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他的身手和功夫放在那裏,怎麽可能是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會那麽湊巧,我們兩個幫派之間起了衝突,而他就那麽巧路過,還那麽巧地救了由美子?”
“而且表麵上看起來我們和長海社的衝突是一場意外,純屬偶然,但是實際上如果不是龜島他們主動過來招惹由美子,一切根本不會發生,根本就不可能會打起來。所以整個事情從最初的起因來看,就非常的可疑。”
“還是那句話,您自己當年也是靠拳腳打出來的新義社,您也清楚,什麽樣的人能一個打倒四十多個人?還是那麽短的時間裏,還都是重傷?可要是雙方事先串通好了故意演這一出戲給由美子給我們看,別說一個打四十多個了,打一百多個都是輕而易舉啊。”
井田馬鹿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長海社那四十多個人都是實實在在的重傷,這消息不會有假。如果說是真的他們在演戲,那也未免太舍得下血本了。”
麻豐野仁被他這話說的一愣,隨即趕緊說道:“四十多個人重傷聽起來是損傷慘重,可是如果要是能夠拿下能夠幹掉我們新義社,那這四十多個人受傷又算得了什麽呢?
“而且我們和長海社一直以來關係都不好,長海社一直想要取代我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由美子雖然一直在米城很少回來,但是她畢竟是您的女兒,而且誰不知道您特別寵愛她。如果說龜島不認識她,我覺得不太可能。而龜島還敢主動招惹,甚至於是綁架、拿刀威脅,社長您不覺得這太可疑了嗎?如果說龜島明知道由美子的身份卻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挑起這場打鬥,把事情搞大,或者說就是為了給那個人一個救由美子的機會。這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畢竟都知道您最關心由美子,那這個人如果救了由美子,就等於是全新義社的恩人,再加上他有這樣的本事和身手,您肯定會高看他一眼,會順理成章地重用他,讓他在新義社裏步步高升,到時候他想要對新義社不利,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麻豐野仁的這一番推論並不見得如何高明,可是正好都戳在井田馬鹿的心上,畢竟井田馬鹿最擔心的無非有兩樣,一是由美子,再就是新義社。的確如同麻豐野仁說的,不管是長海社還是誰,想要利用由美子來對付他和新義社都是非常容易成功的。畢竟,他太在乎這個女兒了。
麻豐野仁跟了井田馬鹿許多年了,非常了解他這個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頭開始對葉淩天起了防備心。於是進一步趁熱打鐵又說道:“而且當時在巷子裏頭發生了什麽,我們誰也不知道。由美子年輕,從來不懂幫派之間的這些事,心思也非常地單純,一心認定了那個人救了他,所以不停地為他說話,再加上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事,難免會受到驚嚇,有時候出現頭腦混亂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我其實一直在想,有沒有可能那些人並不是他打傷的,畢竟當時我們新義社的兄弟並不少,而且都是忠心耿耿為了救由美子願意拚上一切乃至性命的,身手也都不錯,沒道理一下子傷了那麽多。所以巷子裏長海社的人很有可能本來就是我們的弟兄們打倒的,隻不過是當時場麵混亂,被由美子當做是那個人為了救她打的了。”
這一點麻豐野仁很有信心,畢竟那天他帶出去的都是他的手下,隻要他稍微說上一兩句,那些人都會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是他們為了救由美子打傷了長海社的人。到時候葉淩天救命恩人的身份就更加的可疑了。
“反正我當時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龜島挾持著由美子,而那個人並沒有半點要救她的打算。所以如果真的是我們猜的這樣,一切都是策劃好的,他跟龜島是一夥的,那會不會當時原本龜島是打算直接綁架由美子跟我們談條件,結果沒想到我那時候逃了出來跑了進去,他們又不能殺了我,所以隨機應變演了這麽一出戲,就把他變成了由美子的救命恩人。目的很簡單,這樣就可以輕易地混入我們新義社,取得大家的信任。至於再有什麽更深層次的目的,那就隻有他知道了。”
麻豐野仁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不動聲色地偷偷打量著井田馬鹿的神色,而井田馬鹿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也就越來越有底氣:“我也聽破馬醫生說了,那個人的傷很多都是舊傷,根本不是為了救由美子才受的傷,所以他這個救命恩人這個說法根本就不能成立。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騙局。”
“我知道我不該這麽懷疑由美子的救命恩人,可問題是這個救命恩人到底是真是假本身就非常的可疑,尤其是關係到由美子的安全也關係到新義社上下幾百號弟兄們的安全,現在又什麽都查不到,這麽多疑點下來,為了大家著想,哪怕社長你和由美子覺得我是播弄是非,我也不能不去當這個壞人。”麻豐野仁說的信誓旦旦,就差沒使勁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的真心了。
井田馬鹿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但他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還是淡淡地說著:“但是你也說了,並沒有查到他和警察或者和長海社之間有什麽關係。如果他是他們任何一方的人,怎麽會查不到?”
他這麽問其實等於是在說,他對葉淩天的信任已經所剩無幾,當然,從一開始他也沒有信任過葉淩天,隻不過此刻已經毫無信任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