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死亡
第109章 死亡
齊傑不明白為什麼珈若爾突然這樣跟他說話，眼裡的淚還沒有干，新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這裡危險，你待在爺爺身邊。」
珈若爾匆匆地向他解釋了一句，然後又看向契神。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真是奇怪。」
契神沒有直接回答珈若爾的問題，他伸手向珈若爾抓去，但是和珈若爾砍他時的情況一樣，他的手從珈若爾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雙方誰也沒有辦法直接傷到誰。
他收回手，看向珈若爾，「最後一個了，契約必須完成，誰也不能阻止。」
語氣平淡，機械地向珈若爾講述著他的規則。
說完，也不管珈若爾的反應，手裡生成了一團火，拋向了齊傑。
珈若爾隨著他的動作，轉頭看向齊傑，見他被火焰包裹，瞳孔微縮。
齊傑吃痛地叫著姐姐。
珈若爾不顧火焰的溫度，走到齊傑面前，想幫他將會撲滅。
她走近了才發現，這團火也傷不到她，只是溫度有些難以忍受。
連珈若爾這個穿著防禦套裝的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齊傑一個普通的孩子。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火滅不了，齊傑最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珈若爾從他身邊推開了。
珈若爾腿上的傷撐了很久，本來蹲在地上也主要是借著那隻沒有受傷的腿，被齊傑這麼一推，重心有些不穩地向後倒去。
齊傑藉此從她身邊溜走了，不過也沒走幾步，就倒下了。
旁邊齊爺爺的身上也被沾染了一些火星，在齊傑倒下以後，火勢迅速蔓延至他全身。
沒過多久的時間，兩人就化為了灰燼。
而契神早已消失不見。
珈若爾盯著一大一小兩堆骨灰，沉默了半晌，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艱難地站起身，就近用刀挖了兩個大坑，將齊爺爺和齊傑的骨灰分別埋葬在裡面。
又在附近找了幾朵花，種在了上面。
這花和他們之前破解陣基用的花一樣，但珈若爾此刻無暇顧及這些。
做完這些后，珈若爾將刀從地上撿起，重新回到了村子里。
原本該是一座座村舍的地方，此刻都變成了平地。
珈若爾在裡面走著走著，不受控制地吐了一口血，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繼續往前走著。
……
葯老的儀式進行得很不順利。
派去村子里找人的人全都無功而返，說是村子里突然起了一場大火，所有人都燒死在了火里。
他們找遍了整個村子，都沒有找到一個活人。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簽訂了紙契，即便知道回來是什麼下場，他們還是回來了。
「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葯老走到他們面前，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明白！」
回來複命的十幾人筆挺地站在原地。
「很好，你們的家人會得到應有的獎勵。」 葯老說完，將他們的生命精華提取了出來，裝在了瓶子里。
他重複著之前的操作，在葯爐里扔了一些草藥，然後將這些生命精華全都倒進去。
什麼水都沒有加，在生命精華倒進葯爐的時候，它與裡面的草藥產生了反應，化出了濃濃的藥水，在爐里沸騰著。
就在葯老緊盯著藥劑的時候，吳老大感覺自己身體里什麼東西消失了，他和契神的契約達成了，他和組織的契約也順利解除了。
不再受契約束縛的他頓時感覺自己身體輕鬆了不少。
「碰！」
葯爐里的藥劑再次炸開了，不過葯老這次有所準備，藥劑沒有噴到他身上。
他也沒有氣餒，這是他最近新得的長生藥劑，若是這藥劑那麼好煉製的話，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長生了。
讓吳老大收拾好葯爐后，葯老轉向剩下的二十多人。
跟他來的組織里的幾名管理他不能動，但剩下人就隨他處置了。
那二十幾人看到葯老看向他們，就知道自己活不過今天了。
只是沒想到沒有在和珈若爾的對戰中被殺死，卻要以這種方式死亡，不過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
葯老快速地將他們的生命精華提取出來，第三次做起了長生藥劑。
吳老大在一旁看了兩次，他估摸著葯老這次應該也成不了，雖然覺得他這次失敗以後，應該會先停止試驗，他還是安全的。
但保不齊葯老失敗三次後有了成功的執念，非要今天成功不可，在沒有辦法獲得需要的生命精華時，即便他需要回去向組織復命，也是有可能被當成試驗品的。
他和契神的契約實現以後，他就再也感受不到契神的存在了，現在他就只能靠自己。
他不動聲色地站在一邊，思考著離開的辦法。
「碰！」
再一次，葯老的長生藥劑失敗了，且失敗的速度越來越快。
葯老生氣的時候渾身就開始冒著黑氣，為數不多的活著的幾個人頓時向後退了好幾步。
「哼。」
葯老發出一聲冷哼，將葯爐收了起來。
他看向吳老大，「這地方你應該調查得差不多了吧，還需要我們再看一遍嗎？」
「不需要不需要。」吳老大在這裡待了幾年，自然對這裡了如指掌，就算不了解，他也不敢說需要。
「那就這樣吧，這裡也沒什麼好待的了，回去復命吧。」
葯老說完，率先走在了前頭。
吳老大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開口說道：「葯老，我突然想起我還有東西落在齊富家裡了，可能得去取一趟。」
他旁邊有人聽到這話，不以為然道：「你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村裡不都燒成灰了嗎，可不要因你一個耽誤了大家的行程。」
「是是，孫大人說得是。」吳老大也不敢反駁他，正準備想其他辦法的時候，前面的葯老開口了。
「也罷，速去速回。」
吳老大得到了葯老的肯准，連忙彎腰感謝，飛快地朝齊富家奔去。
「葯老，這天眼看就要黑了，再耽擱下去……」
「無妨，拿點東西而已，去一趟也要不了多久，況且，沒有他在，回去的時候你來打點嗎？」
孫大人雖然心想就算不讓他回去拿東西他也得心甘情願地為他們跑腿，但這話終歸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