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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第259章 看法

  「宴哥哥?」見宴斐微微擰著眉頭,夜靈犀便喊了一下對方。宴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眉頭好像是皺著的,下一刻便舒展開,用目光詢問夜靈犀有什麼事,只見那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彎彎一笑,他臉上又添了几絲可疑的薄紅,正好夜空中綻開五顏六色的煙花,一朵紅彤彤的煙花照過來,將整張臉都映成了紅色。


  「靈犀,我去把大皇兄喊過來。」夜星野興沖沖地跑過去,沒過會兒,便將人拉了過來。夜清然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像是被強行抓來的「壯丁」~

  夜星野將最後一根煙花棒遞給夜清然,點燃前道:「大皇兄,你許個願望吧。」


  「大哥哥,你就像這樣許個願,」夜靈犀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默念願望,「不用說出來。」


  在兩雙眼睛熱切的注視下,夜清然雙手合十,也許是第一次許願,動作有點不自然,神色也有點不自然,夜星野點燃煙花棒,讓對方快許願,在閃亮的小煙花中,夜清然閉上眼睛,默然了幾秒后,睜開眼睛,閃亮的小煙花剛好快要燃到底,過了不到一秒,煙花便完全熄滅了。


  「那我也來許個願。」胡玉涵等待一朵煙花綻開,旋即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願,睜開眼睛后對夜凌絕道,「殿下也來許個願吧,說不定就走桃花運了。」說到這兒,他又將話題扯回之前沒有聊完的八卦上去了,「殿下在揚州那邊到底有沒有認識幾個紅顏知己,就算不是紅顏知己,那有沒有紅顏呢?」


  趙策豎著耳朵聽下文。


  結果這次又被德公公截胡。


  「三位殿下在這兒呢,快跟奴才去見皇上。」德公公面帶喜色地說道,又瞧見夜靈犀,殷勤請安,然後領著夜清然夜凌絕夜星野三人走了。


  夜靈犀往那邊看了看,有點好奇會有什麼事。


  「皇上是不是要給三位殿下指婚?」胡玉涵面露興奮兼「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猜測道。


  十有八九不是,夜靈犀心說。


  這邊,德公公領著三人過來后,慕容澤向三人欠身行禮,夜清然面露些許冷漠之色。


  夜嵐辰示意了一下,慕容澤說道,「前幾日收到家父來信,北邊胡人近有異動,以月氏族為首的部落最近在操練騎兵,有探子得到消息,月氏王族擁立了新王,急需戰功鞏固王權。」


  慕容澤說完后,夜嵐辰問三人有何看法。


  夜星野對月氏族也不是很了解,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擁立新王就要打仗,再說這和鞏固王權又有什麼關係?

  夜清然沒有提議,夜嵐辰將目光移到夜凌絕身上,他說道:「兒臣有幾個問題想問世子。」夜嵐辰點了一下頭,他問道,「不知這位新王和先王是何關係?」慕容澤回道,「兩人是父子,不過,這位新王的母親曾是兩任先王的王后,這位新王的身世,也有讓人議論的地方。」說到這兒,他玩味地停頓了一下,讓聽者自行發揮想象力,然後繼續說道,「聽說這位新王性情暴戾,十分好戰,若是這樣的人坐穩王位,北邊恐怕又要陷入戰火之中。」


  夜凌絕思忖了一下,問出第二個問題,「王族之中有反對這位新王的嗎?」


  慕容澤回道:「家父在信中還未提及,等回去后我便修書一封,快馬加鞭的話,五日內便能送到,殿下還有別的疑問嗎?」


  夜凌絕道:「若是對方真有宣戰之意,近期內會有所行動嗎?」


  慕容澤道:「這點家父在信中也提到了,按照探子報回的消息來看,近期演練的騎兵規模壯大了一倍,估計用不了一個月,對方便會宣戰。家父決定這次留在北境,讓大姐進京覲見。」


  夜凌絕又思忖了一下,道:「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殿下的意思是,讓家父進京?」慕容澤道。


  「對方若是急於立功,必會趁王爺不在發動進攻。」夜凌絕道。


  「若是家父不在,單憑大姐一人,恐怕……」慕容澤沒有繼續往下說。


  夜凌絕道:「兵不厭詐,只要讓對方認為王爺已經離開了北境。」又拱手道,「兒臣愚見,一切還由父皇定奪。」


  夜星野聽得既佩服又感慨,感慨自己為什麼沒有二哥那樣好的腦子,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打就打誰怕誰」,然後想到的是「新王叫什麼多大了娶沒娶親」這樣的疑問。


  當夜嵐辰的目光看過來時,夜星野真心實意地說道:「父皇,兒臣覺得二哥說得很有道理。」


  若是夜靈犀聽見這句話,估計又想用腦袋撞豆腐了。


  之後,夜嵐辰讓三人退下了,留下慕容澤單獨說了會兒話,然後慕容澤也告退了。


  夜靈犀看著三人先離開,過了會兒慕容澤也離開了,心想北境那邊多半有什麼事,若是好事,她一起去聽聽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再說鎮北王只有一個女兒,聽說已經嫁人了,這好事肯定不是嫁娶之事,若是壞事,那多半和戰事有關,雖然她父皇對她已經很開明了,又准她去尚書房讀書,又准她練箭騎馬,最近還准她學劍,不過她畢竟是公主,無法像皇子一樣參與到朝政要務當中,她平日里也留心,不去指手畫腳,她年紀小可以當做童言無忌,但若是讓她父皇懷疑是受了誰的攛掇,那後果恐怕是她無法承擔得起的。


  天威難測。


  帝王之家不比尋常百姓家,在親情之間還有君臣這道門檻。


  也許君王本身也希望同尋常人家一樣,兒孫繞膝,享天倫之樂,但從黃袍加身的那一刻開始,便登上了權利的頂峰,一旦到了那樣的位置,君與臣便成了客觀事實,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恩寵或許可以讓那條界限變得微乎其微,但絕不會就此消失。


  因為,天子只能有一位。


  ……


  除夕宴散后,一名小太監悄悄等在魏府的馬車旁。


  當魏青走過來時,小太監將一件東西交給了他。


  看見這件東西,他臉上先是有些驚訝而後神色又有幾分複雜,像是察覺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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