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患得患失

  第141章 患得患失

  「你最近都是一個人吧？」


  「什麼？」周舒沒太明白厲靳衍的意思，愣了一愣。


  「你最近無論是跟虞彥見面還是出門，一直都是一個人單獨聯繫的吧？就連我安排的保鏢也沒能跟上，不是嗎？」


  厲靳衍冷聲質問，面上帶著幾分不悅。


  周舒愣了一愣，隨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厲靳衍這是在懷疑她？


  「你在懷疑我？」周舒不可置信反問。


  剛剛要伸出去的手，突然落了下來，從男人的手臂上擦過。


  厲靳衍沉默以對，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難怪呢？難怪你今天這麼生氣，所以你一直覺得我跟虞彥哥有什麼？」


  周舒冷笑，輕嗤一聲。


  似乎是被氣到了，許久都沒能說出話來。


  厲靳衍同樣被惹怒：「難道不是嗎？你們兩個真的什麼都沒有嗎？以至於我的人都要甩開。」


  周舒也被他質疑的態度給氣到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她自問問心無愧，態度理直氣壯。


  「是，我們是私底下見面了，那又如何？我敢說我們清清白白！」


  「厲靳衍你呢，憑什麼說我？憑什麼只有我被監控，你自己去做什麼了？」


  周舒忽地笑了笑，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嘲弄：「你今天去見虞瑤了吧？根本不是什麼有事經過吧？」


  在外面的時候，周舒還沒有察覺。


  是在回來的路上，他突然在厲靳衍的後背上瞧見兩根長捲髮。


  栗棕色，是虞瑤的頭髮。


  她就是這個發色，而且周舒還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可惜在餐廳里沒注意。


  厲靳衍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兩家有合作，不奇怪吧？」


  「這也不能否認，你跟虞彥私底下的見面吧？」厲靳衍並未覺得有錯。


  強烈的佔有慾讓他在這件事情上不肯鬆口。


  「是，我沒有不承認，那你呢？」


  「你跟虞瑤糾纏不清又算什麼？你放任她監聽我，肆意地作賤我，這又算什麼？」


  周舒徹底紅了眼眶，眼淚不要命地順著臉頰滑落。


  她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落淚。


  厲靳衍瞳孔緊縮，他很想說自己其實並不知道這些。


  只是他日日派人監視，說不知道反而是奇怪。


  可他並未跟虞瑤糾纏不清，每次厲靳衍都是說得很清楚的。


  「我沒有跟她糾纏，這項目是老爺子指定她來的，並不是我答應的。」


  周舒面上嘲諷更甚，她壓根不相信這種話。


  「你自己信嗎？這就是她作賤我的合理理由？」


  還不等厲靳衍解釋，周舒又接著道：「不對！應該說是有你的手筆吧，也是，若不是你默認，虞瑤也不敢在我面前說那些話。」


  厲靳衍張了張嘴，可周舒此時根本不聽解釋。


  她朝著厲靳衍重重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胸口處泛起細密的疼。


  痛得她好不容易才能看清眼前男人的臉。


  「好，你說的這些我都認了，我就當你是逼不得已。」


  「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把我當替身，還是見不得光的情婦？」


  周舒擦了擦眼淚，厲聲質問。


  她眼神執拗，像是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厲靳衍沒辦法回答，她從來都不是誰的替身。


  至於情婦，更是無稽之談，只是厲家不鬆口，厲靳衍就沒辦法給周舒任何保障。


  他沉默了下來，在周舒期待的眼神之中，男人別過頭不說話。


  周舒冷呵，說不出的失落。 「之前是因為孩子，現在呢？」


  厲靳衍還是不回答，周舒深吸一口氣，她受夠了已經。


  周舒在心中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她不願意再繼續。


  「一切都不是你想得那樣，別多想。」


  厲靳衍無數解釋的話到了嘴邊，最後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句。


  甚至，他連多的那些解釋都不願意跟自己說。


  周舒的心在一瞬間墜入谷底，說到底，她只是一隻寵物。


  是她痴心妄想，竟然妄想厲靳衍對自己有真心。


  「好，是我多想，不過如今我們也算錢貨兩訖，我會離開。」


  周舒站起身，只定定地看了一眼厲靳衍，便不再說話。


  她轉身正要離開，卻突然被厲靳衍一把握住了手腕。


  男人將她拽了回來，神色嚴厲。


  「誰讓你走了？」厲靳衍厲聲質問。


  「憑什麼不讓我走？對你來說只是玩物而已，換個人也可以吧？」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走！」


  厲靳衍一把掐住她的肩膀，力氣之大讓周舒吃痛。


  她眼眶泛起淚花：「你就是雙標，因為跟人糾纏不清的是你，所以就可以這樣無所謂地對待我嗎？」


  厲靳衍心頭一緊，眸中神色複雜。


  分明她對自己也是利用不是嗎？厲靳衍眸光暗了暗。


  他狠下決心來，冷冷開口。


  「周舒，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真的要走？」


  「如果我說是呢，你真就答應讓我走？！」周舒氣惱道。


  厲靳衍鬆開了手，身子微微偏開。


  「你自己決定，如今的境地你要走我不攔你，不過只有我才能護住你，你應該清楚吧？」


  男人攤開手，讓到一邊去。


  周舒愣了一愣，她對上男人意味深長的眸子，莫名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厲靳衍清楚，周舒是不會走的。


  可厲靳衍並不喜歡這樣。


  他也不喜歡逼迫周舒什麼，一直以來，患得患失的人反而是他才是。


  周舒眼眶更紅，她垂眸忽得笑了。


  「我明白了。」說完，周舒自顧自地上樓去。


  除了失落，她莫名還有些心虛，又打從心底里產生出些許害怕的情緒。


  這些情緒堆積在一起鋪天蓋地的朝著周舒涌了過來。


  她一時有些承受不住，徑直上了樓。


  將自己蒙在被子里，死死地咬住下唇，神色痛苦，止不住地顫抖著。


  周舒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情緒上的失控，她一直很介意很怕。


  這是不是說明，她對厲靳衍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情緒。


  尤其是剛剛那般破防質問，更讓周舒感覺不妙。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刻的自己是真情實感的。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毫無安全感。


  周舒也不能接受，她怕自己會忘記自己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不願掉入情網中去。


  沒查清楚之前，厲靳衍也有可能是她的仇人，她更加不能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