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乖,把槍放下
第814章 乖,把槍放下
舒清有些失望,可有些答案又在意料之中。
她哽咽道:“我沒有想到,你和上官若欣是一種人。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淩少川。
她居然說,他和上官若欣這樣的人一樣,這簡直是對他的侮。
想到這兒,淩少川冷笑著問:“所以,你覺得我這傷也是裝的?也許,黑子就是配合我,在你麵前演了一場戲,嗯?
舒清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她話音剛落,忽然腰間一股蠻力,將他拉進了懷裏。
舒清掙紮著,可他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扼住她的腰肢,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裏。
舒清掙紮著,可他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扼住她的腰肢,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裏。
狂熱暴力的吻席卷而來,舒清嚇壞了,也驚呆了。
這樣的淩少川,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
無奈對待別人是怎樣,可至少,淩少川在她麵前,總是可以保持著那份冷靜和風度。
可現在,他的手緊緊扣著她的腰身,過大的力道讓舒清生疼。
而那個吻更如風卷殘雲一般,容不得舒清的絲毫的躲閃和拒絕。
舒清幾乎在這樣的強勢和壓迫下,快要窒息。
可是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淩少川吻她的時候,她腦海裏滿腦子都是顧盛欽。
終於,她狠狠咬上他的唇瓣。
一瞬間,腥鹹的滋味溢滿了二人的口腔。
淩少川吃痛的放開了她,可眼底的冷酷卻絲毫不減。
舒清腦海一片空白,在她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耳光已經落在了淩少川臉上。
她氣紅了眼,盡管心裏有些害怕,可依舊倔強的道:“淩少川,用陰謀得到的永遠都不會是愛情。也許你會覺得我很傻很好騙,可現在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怎麽騙我,我都不會再上鉤!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到了自己房間,狠狠關上了房門。
淩少川一個人站在客廳中央,越發的落寞和無力。
他望著舒清離開的方向,一絲懊悔爬上心尖。
也許,原本就不該將舒清拉入這個局裏。
從剛才舒清對他的態度來看,她是不會再信任他了。
哪怕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她也不會再原諒。
這些年他其實並不缺女人,身邊各種女人都有,他卻從不曾認真看過那些女人一眼。
他也沒有勉強女人的習慣,卻唯獨將舒清困在這個別墅。
盡管他安慰自己,商爺還會派人追殺舒清,舒清隻有跟著自己才是安全的。
可是淩少川知道,他留舒清在這個別墅裏,絕不僅僅因為這些。
他不想承認,自己不如顧盛欽。
他想要舒清,這關乎於男人的自尊心。
……
舒清將自己關在房裏。
雖然這個房間並不小,有兩個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將窗外的環山美景一覽無餘。
可那兩扇窗戶緊閉,整個房間是密封的,舒清完全找不到逃走的辦法。
不知道顧盛欽現在還是否在找她?
孩子們發現媽咪不見了,是否會哭鬧?
就這麽胡思亂想著,加上今天一整日的驚心動魄,舒清的精神早已疲憊不堪。
這一晚,她睡得並不踏實,好多噩夢,好多血腥的畫麵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
天剛蒙蒙亮,舒清便被夢魘驚醒。
冷汗染濕了額前的碎發,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不斷的撫著心跳的亂七八糟的心口。
緩了很久,她才從剛才的夢中緩過來。
穿了拖鞋出去,本想倒一杯涼開水醒醒神兒。
怎知剛走到客廳,撲麵而來的酒精味讓舒清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淩少川喝的不省人事,桌上擺了幾個空酒瓶,而他已經趴在桌上,眉宇緊皺,像是也在經曆著什麽痛苦的噩夢。
舒清本不想理他,可他現在的樣子,的確讓舒清心軟了。
她也做不到不聞不問。
舒清慢吞吞的走過去,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輕聲道:“淩少川?
淩少川隻是悶悶的‘嗯’了聲,卻依舊閉著眼睛,痛苦的皺著眉。
舒清見他小麥色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她伸手往他額頭上探了探,好燙!
舒清一時間生氣極了,這人明明昨天受了傷,血流了這麽多。
不好好休息也就算了,居然還喝酒?
這不是作死麽?
舒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生氣,更多的大概還是擔心。
萬一高燒不退,自己又沒有外界的聯係方式,連請醫生都沒有辦法。
淩少川雖然不屬於那種很強壯的男人,可舒清的體格想要把他扶回房間也夠嗆。
無奈之下,她隻好去取了藥箱,找到了退燒藥喂淩少川吃了下去。
舒清就這麽守在他身邊,盡管這個男人把她困在這兒,可萬一淩少川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她說不定就再也出不去這個別墅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得先把淩少川弄醒,把燒退了。
……
幾小時後,淩少川終於退了燒,人也較之前清醒了不少。
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痛苦的揉著眉心。
廚房和客廳隻隔了一個吧台,他一轉臉,就看到舒清在廚房裏忙來忙去。
淩少川一時間有些恍惚,淡淡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道:“在做什麽?
舒清驚了一下,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
心中劃過一瞬間的喜悅,隨即,又有些緊張的說:“我給你做點吃的,等你醒來之後吃。
昨天受了這麽重的傷,又喝了那麽多酒,胃裏一定是空的。
舒清做了一些清單的小菜和小米粥。
淩少川想起昨晚喝了那麽多酒,就連現在醒來退燒,都是靠這個小女人。
他神色劃過一絲異樣,強撐著微微虛弱的身體站起來,道“那你先做,我去洗個澡。
“你都受傷了!
舒清忍不住提醒道:“傷口不能碰水。
她的關心令他心中倍感溫暖。
淩少川的臉上少了往日的戾氣,倒是透著幾分笑意,道:“知道了,我會小心。
舒清被那樣苦澀的笑晃了眼,她立刻避開他的目光,專心熬著粥。
現在,她越來越搞不懂淩少川了。
二十分鍾後,淩少川從浴室裏出來。
臉色依舊蒼白,可周身嗆人的酒精味卻沒有了,整個人都幹淨整潔了不少。
舒清將做好的菜和粥端上桌,先給他盛了一碗,道:“先吃點東西吧。
淩少川倒是沒有客氣,也可能是真的餓了,拿起粥碗,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烙餅卷著小菜也吃了不少。
舒清小心翼翼的瞥著他的臉色,道:“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發燒大概是因為傷口感染了,在家自己處理肯定是不行的。
淩少川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碗,才將含著笑意的目光移向她,“你在關心我?
舒清錯愕了一下,沒說話。
她抿了抿唇,不知該怎麽回答?
擔心嗎?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擔心他的安危,還是擔心他要是出事了,自己也就被困在這兒再也出不去了。
就在她思索著如何回應時,淩少川淡淡的開口道:“還是……你怕我死了,沒有人放你出這個別墅?
舒清驚訝的看著他,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淩少川到底是幹什麽的?居然能把她的心思摸得如此透徹。
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小心機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而自己,更像是穿著透明衣服的小醜一般,滑稽又可笑。
為了避開這樣尷尬又奇怪的氣氛,舒清主動站起來將碗筷收拾好,道:“我去洗碗。
淩少川沒有阻攔她,畢竟,他雖然退燒了,可身體還虛弱的很。
舒清去了廚房,他就已經回到自己的臥室?。
舒清快速的洗好碗,站在水池邊若有所思的。
她也算是救了他,沒讓他高燒感染而死。
這男人要是有點良知,也該放了她吧?
舒清別提多鬱悶了,淩少川吃了她做的飯,就這麽回房間了,絲毫不提要給她關在這裏多久。
每等一天,舒清的心就離崩潰又近了一分。
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再等下去,一定要想個什麽辦法,逃出去。
想到這兒,她取了兩片退燒藥,又倒了杯水,準備拿去淩少川的房間。
也許,這男人會把鑰匙藏在房間裏,哪怕沒有鑰匙,有個手機平板之類的通訊設備也好啊。
這麽一想,舒清好像看到了一點希望,拿著藥和水便快步向淩少川的房間走去。
她輕輕敲了敲門,裏麵傳來淩少川的聲音,“進來!
舒清穩了穩心跳,轉動門把手,果然,門開了。
想想之前淩少川在所有房間都上了密碼,舒清試了好久也進不去。
現在,她順利進了淩少川的房間,至少也算邁出了第一步。
淩少川靠在床上,膝蓋上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他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打下了一連串舒清看不懂的代碼。
見舒清進來,他也沒有將電腦合起來,隻是淡淡的問:“有事?
他看起來並沒有避諱她什麽,不過就算給舒清看,她也看不懂那些代碼的意思。
舒清擠出一絲笑臉,道:“我來提醒你吃藥。
“謝謝,放那兒吧。
淩少川似乎很忙,盡管還發著燒,可一雙眼睛依舊深沉銳利,盯著電腦辦公。
舒清慢吞吞的將手裏的東西放下,餘光卻在偷偷瞄著周圍,想看看有沒有鑰匙或者手機之類的東西。
怎知自己隻是停留了幾秒,淩少川便開口問:“還有事?
“沒……沒了。
舒清嚇得趕緊搖搖頭,掩住心虛,道:“那……那我走了。
就在她轉身之際,舒清的目光忽然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淩少川枕頭底下的銀色手槍。
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麽,下一秒,整個人倒在了淩少川的房間地毯上。
“舒清!
淩少川見她忽然暈倒,立刻下了床。
他不禁有些自責,這女人生理期,可這兩天經曆了那麽大的驚嚇,再加上今天這樣照顧他,也難怪會體力不支。
他本想將舒清抱回她的房間,再請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可自己現在身體也虛弱的要命,身子軟綿綿的,隻能就近將舒清抱回自己的床上。
剛將舒清放平,淩少川便拿起手機,帶著幾分緊張,生怕這女人身體出什麽別的狀況
然而,電話剛接通,淩少川看到眼前的一幕,徹底愣住了。
舒清在他低頭打電話之際已經醒了,不僅如此,她從他枕下拿了那把銀色手槍,直直的對著他。
淩少川心裏在一瞬進的震驚之後,平靜的對電話那邊道:“現在沒事了。
將手機扔到一邊,淩少川勾了勾唇角,眼底卻劃過一抹受傷。
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蠢了?
她昏倒,他居然擔心成這樣,甚至絲毫沒有懷疑真假。
淩少川不禁自嘲,一個特工該有的警覺性,在麵對舒清的時候,居然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舒清第一次拿槍,雖然槍很小,可是握在手裏沉甸甸的。
這把槍和當初淩少川殺死黑子的那把一樣,都是銀色的。
想到這兒,她緊張極了,手也顫抖的厲害。
索性,她兩隻手都緊緊的握著槍身,一動不動的瞄準淩少川。
她所有的恐懼和慌張都被淩少川看在眼中。
也正因為如此,淩少川這個被槍對著的人,反而比舒清這個拿槍的人還要淡定。
他眼底升起一絲薄怒,沉聲道:“舒清,你想殺了我?
女人的心,可真夠狠的。
舒清就這麽站在床腳,對他道:“我不想殺你,可是如果你一直這麽關著我,不放我走,那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淩少川點點頭,雖然是在笑,可眸光卻跟冷更暗,“聽話,把槍放下。
舒清沒想到,自己已經拿槍對著他了,淩少川居然還能這樣淡定,冷靜的不像話。
尤其是,他剛才的語氣,像是誘哄一個孩子。
這不禁讓舒清更加懊惱。
淩少川望著她緊張的神情,挪動著步子,慢慢走向她。
舒清嚇壞了,大聲吼道:“你不許再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你開槍?
淩少川像是聽到一個笑話,雖然不再往前走,卻將手伸向她,道:“把槍給我,這是槍,不是玩具。況且,你也不會開槍。
舒清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充滿了決絕,她忽然將槍上了膛。
清脆的‘哢噠’聲讓淩少川有些慌,他震驚的問道:“你會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