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回來,你們都給我回來!
果不其然,慕晴指認了任偉的消息一出,慕家別墅的一眾保鏢,都人人自危。
一直以來,任偉都是他們之中最忠心的,他跟了慕晴最久,最是懂她。
幾乎她每次發病,他都會在她的身邊,被她抽鞭子被她往身上砸東西,都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可如今,她竟然就這麼把他丟了出去。
任偉只是她的保鏢,他對蘇安娜哪來的仇恨,若不是慕晴的指使,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如今……
她終是成全了自己,涼薄了人心。
深夜,慕晴從顧家回來,她陰沉著臉走進客廳,二話不說就開始砸東西。
「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都欺負我,為什麼!」
她發了瘋一般的,把茶几上,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卻仍是覺得不夠解氣。
她跑到樓上,拿著一條鞭子下了樓。
她看著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保鏢,勾手示意他過來。
保鏢走到她面前,只聽她上下打量著他,然後輕飄飄的落下一句。
「外套脫了。」
她手上拿著鞭子,又要讓他脫外套,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那個保鏢自是不願的,除了任偉,沒人受得了她這樣變態癖好。
慕晴見他站著不動,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怎麼,不脫?」
保鏢站著沒動,「大小姐,天冷,我還是穿著吧。」
慕晴冷笑一聲,右手飛快的揚起鞭子就要朝著他打去。
那保鏢飛快往後一躲,堪堪躲過。
慕晴見他竟然敢躲,頓時氣急敗壞,又不停的揮舞著鞭子,像是誓要抽打他,讓他對她求饒。
保鏢強忍著沒有反抗,只是不停的閃躲。
只是其餘的保鏢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在這一刻,他們都不由得開始懷疑,他們跟的主子,真的有把他們當人看嗎?
而此時的慕晴已然到了暴怒的邊緣,「大膽,誰允許你躲的,你給我乖乖站著!」
她一步步的逼近,一次次的凌辱,終於讓那位保鏢爆發了。
眼看著她的鞭子又朝他揮了過來,他伸手一把抓住,臉上也不復平日的恭敬。
「大小姐,我不幹了。」
慕晴剛想斥責他的膽大包天,下一秒,卻是被他的話驚得愣住。
「什麼意思,你不幹了是什麼意思?」
保鏢將那條繩子往旁邊用力一甩,慕晴沒有站穩,一時間竟差點摔倒。
等她氣憤的抬起頭,卻見他一臉譏笑的看著她。
「字面意思。我不幹了,不當這勞什子的保鏢了,也不受這份氣了!」
說罷,他便把身上的西裝飛快的脫下,摔到地上。
「我辭職!你這個大小姐自己玩去吧!」
說完,他便在她目瞪口呆的模樣中,大步朝門口走去。
他一走,其他的保鏢都似是受到了極大的觸動,他們看著他的背影,又看著眼前暴虐無度的女人,一時間都不想再忍了。 「我們也不幹了,辭職!」
眾人齊刷刷的開口,然後都紛紛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西裝,用力摔在地上。
慕晴這下徹底傻眼了,她沒想到他們竟然集體要背叛她。
眼看著他們都要往外走,她趕緊追上去。
「不行,你們不許走!」
保鏢們身高腿長,走的極快,她剛追到門口,就已經不見了他們的人影。
「回來,你們都給我回來!」
只是這一次,沒有人會再理會她的呼喊,更沒人願意再縱容她的大小姐脾氣。
她看著空空蕩蕩的別墅,想起自己一晚上的遭遇,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快速的跑回了客廳里,然後從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給顧行舟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她頓時爆發了哭聲,像是整個天都塌了。
「行舟,他們……他們都造反了!他們一個個都說要辭職,現在別墅里就剩我一個人了,我好害怕,你回來陪陪我好不好?」
顧行舟此時正在顧家老宅他自己的房間里,他聽著她震天響的哭聲,眉心微皺。
他等到她哭的停下了,才慢悠悠的開口。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突然要辭職,你又對他們做了什麼?」
慕晴又氣又委屈,「我也沒做什麼啊,我就是回去以後心情不好,就……」
顧行舟輕撫著眉心,已經差不多猜到了她對他們做的事。
他知道她骨子裡有些東西是很難改的,比如暴虐,自私。
在她眼裡,人生來就被分成高低貴賤,別人努力半生,不及她對著慕長民哭一哭得到的錢多。
所以她從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即使慕長民如今入了獄,可她仍然能用錢砸死人。
樹倒彌孫散,她也終於得到了她該有的報應。
如此想著,他這一次沒有再哄著她。
「慕晴,你對那些保鏢什麼樣,這麼久了我都看在眼裡。人家對你盡心盡責,但你壓根不把人家當人看,他們想辭職也是理所當然。你就當長個教訓,以後寬於待人吧。」
慕晴卻是十分不滿,「他們本來就是爸爸安排在我身邊聽我使喚的,還不是我說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我不過就是不高興,想要小小的懲罰他們一下,他們就集體鬧辭職,簡直是豈有此理!」
顧行舟不想再聽她抱怨,準備掛電話。
「這件事你好好想想吧,等你冷靜下來了我們再談。」
眼看著他要掛電話了,慕晴連忙驚叫到,「不要,我不要一個人,行舟,你就回來陪我好不好,你偷偷的來,顧爺爺不會發現的。」
顧爺爺因為蘇安娜的事生她的氣,無論她怎麼解釋都沒用,還放下狠話,若是顧行舟敢擅自出去見她,就和他斷絕關係!
她委屈極了,孤身一人待在這偌大的別墅里,就連說話都有迴音。
她害怕,害怕極了。
「行舟,我求求你了,我是真的害怕,你回來好不好?」
只是這一次,男人卻是異常的堅決。
興許是不敢忤逆老爺子,興許是對她害死了他孩子的事憤怒生氣。
「爺爺說的沒錯,我們現在不適合見面,你正好一個人待幾天,好好想想你到底做錯了什麼,等你想通了我再回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