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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第170章 替自己擋酒的白琙

  午宴是各星代表齊聚鳳凰星,最正式的一餐,也是很多代表的最後一餐。


  鳳司岐去到說了幾句開場白,正式開餐后,便在接受各星代表的敬酒和恭維。


  她全程保持禮貌得體的微笑,雖然不用再多說什麼話,也不用真喝多少酒,但她就是沒辦法好好吃飯。


  鳳司岐在北巨星的馬歇爾使者敬酒,說一大堆讚美的話時,眼睛不自覺的看面前的一桌佳肴。


  不是她嘴饞,是她真的餓了。


  馬歇爾說完舉杯高呵:「女王陛下,因為你的壯舉,挽救了聯邦帝星無數的生靈,這杯我敬你,為和平!」


  鳳司岐看激動得把酒都灑出來的馬歇爾,想去摸筷子的手,轉而拿起旁邊的酒杯,象徵性的舉了舉。「為和平。」


  說完喝了半口。


  馬歇爾一口乾完,見她只抿了口,不高興的講:「陛下,這杯酒,你怎麼也要喝完吧?」


  喝完?


  當她千杯不倒呢?


  鳳司岐看喝得面紅耳赤的馬歇爾,再看手裡的半杯酒,挑了挑眉,沒說話。


  針對午宴的環節,她的大管家和首相是專門說過的。


  在這樣的場合,滴酒不沾不合適,卻也不能全喝,說每次喝點示意一下就行。


  畢竟她是國王,年紀還小,各星的代表們都會理解。


  但很顯然,現在馬歇爾喝得有點上頭了。


  白琙在女王沉默的時候,上前講:「馬歇爾使者,陛下不勝酒力,這酒點雖到為止,但情意和意思不假。」


  馬歇爾反問:「慶祝眾星達成共識,取得長久和平這麼大的事,是意思一下就行的事嗎?」


  和平,和你大爺的平。


  鳳司岐瞧著馬歇爾,想叫人把他叉出去。


  她拿和平當晃子,他拿和平當酒喝,真是見鬼了。


  白琙平靜的反問:「馬歇爾使者,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但你確定需要陛下喝完你們敬的這些酒嗎?」


  二十三星和帝星,二十四個輪著敬一下,別說是鳳凰星的女王,換誰都夠嗆的。


  馬歇爾看一下把矛盾轉移的白琙,便吆喝的講:「女王喝不完,白少將你代喝也可以啊。」他說完,對身邊的人譏笑的講:「保鏢不就是干這種活的嗎?大家說是吧?」


  馬歇爾這話一出,有些看熱鬧的跟著笑。


  現在這種場合這種氣氛,笑一笑鬧一鬧也沒什麼,畢竟只是個保鏢嘛,又不是什麼特別的人。


  而有一些人,見馬歇爾拿白琙開涮,不敢出聲,靜觀其變。


  白琙可不是普通的保鏢,他是鳳凰星最年輕的少將,雖然因為一些原因沉寂了幾年,但這不代表他是個可以隨意戲弄的人。


  鳳司岐聽到馬歇爾的話,也是倒抽口冷氣,偷偷觀察身邊毫無反應的白琙。


  白琙看著馬歇爾半響,拿過女孩手裡的酒杯,一口將它喝了。


  鳳司岐看仰著頭喝酒,露出明顯喉結的白琙,有些燥的搓了搓剛拿酒杯的手指。


  早知道她剛才就把這酒喝了。


  這樣一來不會讓白琙受辱,二來也不會——


  引來麻煩。


  白琙喝完酒,將酒杯扣過來,望著廳上的馬歇爾講:「北巨星的馬歇爾使者說的對,這是我該做的。現在,還有要向陛下敬酒的嗎?一塊來吧。」


  他視線深邃平和,沒有半分冷意。


  低沉淡漠的嗓音也與平常別無二致,可是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一股寒意。


  各星代表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再去敬酒。


  馬歇爾意識到情況不對,轉頭看看左右,緊張得磕磕絆絆,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餐廳好好的歡樂氛圍,一下陷入尷尬境地。


  頓時幾十號人的場地,竟然有些安靜。


  鳳司岐看底下都不吭聲的人,想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要說點什麼。


  說點什麼呢?


  她現在心情不是特別好,怕說得不好,跟北巨星的關係會鬧僵。


  在鳳司岐為難的,看向身邊首相的時候。


  「這是怎麼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手裡拿著東西的男人,邁著豪邁的步伐,腳底生風的走進諾大的大廳。


  他走過面面相覷的眾人,來到鳳凰星女王的面前,看了眼馬歇爾和白琙等人,就向主位上的女孩脫帽行禮,恭敬的講:「T星使者赫伯特·李,恭賀新政,祝天命女王萬壽無疆,星運昌盛,千秋和平。」


  T星使者赫伯特·李。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這場午宴的救星。


  鳳司岐微微一笑。「李使者,你這讓我有點糊塗了,T星使者好像已經到場了。」


  赫伯特·李看了下自己的同事,笑著講:「回陛下,我因為一點事情耽擱了。不過這次的鳳凰星之行,完全是他為主我為輔。」


  鳳司岐講:「這麼說,李使者是來玩的嗎?」


  「是玩,但更主要的是為陛下獻禮。」


  赫伯特·李說著掀開蓋著籠子的布。「陛下,這是我從開源星上尋得的夜明蝴蝶,正好一雌一雄,養的好,說不定可以繁衍後代。」


  夜明蝴蝶。


  他臨走前,在醫院跟她承諾,只要她好好學習,他就送她這隻有開源星上才有的奇特蝴蝶。


  鳳司岐看著籠子里,在白天也散發著不明顯幽光的蝴蝶,再看風塵僕僕的赫伯特·李。「李使者有心了。」


  赫伯特·李講:「答應陛下的事,不敢忘記。」


  聽他這話,便是明示他跟女王之間有私交,並且關係還不錯。


  餐廳的人聽了,各種猜想。


  鳳司岐看故意這麼說的赫伯特·李,在王安把籠子拿過來的時候,沒有伸手接。


  她看金色籠子里,扇動著翅膀的兩隻蝴蝶。「這麼珍貴的蝴蝶,又是初來鳳凰星,還是把它交給懂它的人養吧。」


  鳳司岐說著,看隔著一些人的少年。「傾川王子,這夜明蝴蝶來自開源星,我想你不介意在培育種子的時候,順帶照看它們吧?」


  這是T星送的禮物,女王轉頭就把它交給別人?


  霍傾川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起身講:「陛下,夜明蝴蝶十分嬌貴,離開熟悉的環境,很難存活。」


  鳳司岐對他的婉拒,直接講:「如果連你都養不活它們,鳳凰星又還有誰能照顧好它們呢?」


  這——確實是這麼回事。


  霍傾川猶豫下,低頭講:「好的陛下,我願意試一試。」


  鳳司岐看了一眼王安。


  王安會意的,把籠子給開源星的小王子送去。


  鳳司岐解決完蝴蝶的去處,對面前的赫伯特·李講:「李使者,路途勞頓,還沒用餐吧?」 赫伯特·李對她的決定沒有任何不妥,笑著講:「確實,這些天一直在趕路,今天還沒吃過東西呢。」


  鳳司岐便講:「給李使者加張椅子。」


  赫伯特·李再次低頭行禮。「謝陛下。」


  隨著赫伯特·李的入座,馬歇爾使者鬧出的事,便暫時的告一段落。


  至少表面上如此。


  鳳司岐看了下剛才替自己擋酒的白琙,也沒什麼心思吃飯了。


  白琙是她說錯話都得道歉的人,現他被一個外星使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侮辱,這口氣不知道他咽不咽得下,反正自己是挺不高興的。


  鳳司岐象徵性的坐了會,跟首相交待了句,再次看了眼又跟朋友把酒言歡的馬歇爾,就起身離場。


  新女王剛剛加冕,事務繁忙可以理解,但各星代表心理也都清楚,這事跟北巨星使者多少有點關係。


  因此,午宴后便要趕回自己星球的代表們,臨走都沒能再見一面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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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司岐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沒有鬆懈的,看首相交來的晚宴人員名單。


  今晚參會的,整整有一百位企業家,不說全部叫得出名字來,但至少也要熟悉下,免得晚上鬧出什麼誤會。


  白琙在蓯蓉放下午餐后,揮手讓她出去。


  鳳司岐看著資料講:「白少將,沒什麼事你也出去吧。」


  白琙把筷子給她。「你得吃點東西。」


  鳳司岐抬簾,看面前的筷子,再看白琙極為帥氣養眼的臉。


  她想了下,接過筷子講:「今天回程的都有哪些星球,我需要去送行嗎?」


  白琙在她身邊坐下。「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鳳司岐確認的問:「帝星的六王子,確定不回去嗎?」


  「沒有收到他們要返程的消息。」白琙看慢悠悠吃飯的女孩。「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


  「是因為北巨星的使者嗎?」


  鳳司岐不說話。


  不說話便是默認了。


  白琙講:「不用在意這些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它不會對你或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鳳司岐皺眉講:「他就是沒有從心底尊重我,所以才敢在大廳上說那樣的話。」她說著反問他:「要是在帝星的宴會上,誰敢這麼跟皇帝說話?」


  這倒確實是。


  白琙看人小心不小,一下把帝星搬出來做對比的女孩,忍俊不禁道:「正因為我們不是帝星,所以我們才該習慣這種挑釁,它讓我們看到人們最真實的想法。」


  鳳司岐噘嘴,非常不爽。


  白琙講:「這和你打架一樣,如果無法一招制敵,就應該學會忍耐,直到尋找到合適的機會再進攻。」


  鳳司岐放下筷子。「他們都要回去了,至此後銀河遼闊,我要怎麼進攻?」


  白琙看有仇當場就想報的人,將一份文件給她。


  鳳司岐接過文件看了下,疑惑的問:「這是做什麼?」


  「這是需要給各星球提供的貿易清單,也是你今晚讓各位企業家掏錢的重要籌碼。」


  「和剛才的事有什麼關係?」


  「這份清單,即使啟動鳳凰星上現有的全部過濾廠,都無法同時滿足各星球的供應,所以,」白琙把一碗湯放她面前,看著她清澈漂亮的眸子講:「總要有先後順序的。」


  總要有先後順序。


  供應是先還是后,這不是他們說了算的嗎?


  所以只要在協議期限的最後一天,把貨物交給北巨星,就是合法合規的。


  鳳司岐恍然大悟,看平靜而俊朗的男人,忍不住挑眉。「雖然不解氣,但也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白琙講:「就是他們的子民要多受點苦了。」


  鳳司岐不以為然的哼笑了聲。「他們該為使者的囂張而付出代價。」


  「那你現在可以好好吃飯了嗎?」


  「還是沒胃口。」


  「為什麼?」


  鳳司岐瞅著他。「你被人欺負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白琙聽到這話,意外的看一臉愁苦的人。「——你就是在為這事不高興嗎?」


  「我說過要罩著你的。」


  沒罩住。


  白琙瞧她一臉認真的樣,不著痕迹的笑了。「一杯酒而已,還是替陛下你喝的,這算不上什麼。」


  比起被撤職,被人說白家要篡權,這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反倒是她對此事這麼敏感,倒是出乎白琙意料的。


  鳳司岐似乎真不在意的白琙,猶豫糾結的講:「要不我給你官復原職吧?免得他們總拿你職務說事。」


  她現在才剛剛上位,處處都需要他的幫助,放他走自己會很艱難。


  但——他本就不應該束縛在她身邊。


  白琙瞧著天真的女孩講:「這跟職務沒有關係,馬歇爾當時純屬喝多了,說錯了話。」


  鳳司岐看這麼好機會,沒有趁機提出官復原職的白琙,暗喜又緊張的問:「你真的不想回到原來的崗位嗎?」


  白琙講:「我對我現在的職務很滿意。」


  「真的嗎?」我怎麼不信啊。


  鳳司岐忐忑的望著白琙,等著他的回答。


  白琙看了她半會,沒有回答她的話,示意桌上的飯菜。「你再這麼拖沿下去,菜要涼了。」


  這不是什麼真的假的,而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鳳司岐沒到答案,有些不得勁的搖頭。「可能是餓過頭了,沒什麼食慾。」


  白琙講:「把湯喝了。」


  鳳司岐想了下,聽話照做的,一口氣把湯全喝了。


  白琙看著她喝完便講:「那你休息下,我到時間叫你。」


  「好。」


  鳳司岐看端著拖盤出去的白琙,不再多想。


  她仰頭倒沙發上,閉眼即睡。


  真的是太累了,連著七八個小時,沒有一分一秒是可以放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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