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255章 算計

  白婉兒一行人來到井底,前面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的牆壁上透出隱隱的光。


  「這是?」上官靜很好奇去摸。


  「這是透玉,能發光,水火不侵,冷暖不變。」杜逸塵解釋道。


  白婉兒這才知道,原來這種材質叫作透玉,還有是多功能牆體材料。自己都碰到過三四回了。


  「用透玉建的屋子,不就是恆溫恆濕,四季如春了嗎?」


  「婉兒說話真是能抓要義,恆溫恆濕,四季如春。別人還真一時想不到。」玄墨說道。


  杜逸塵笑道:「透玉十分罕見,用它建房子也太奢侈了。」


  白婉兒微微一笑,不言語了。


  自己在聚寶齋就見過透玉建的房子,也是在那裡,第一次和玄墨見面。


  抬頭看見,玄墨正朝著自己微笑,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大家看,前面發光的就是天雷子吧!」


  白婉兒抬頭看,通道前面是一個巨大的石洞,無數發光點浮在空中,如同螢火蟲一般。


  這麼多天雷子,自己發了。


  白婉兒一躍而起去抓天雷子,其他的人也紛紛跟進。


  白婉兒上下翻飛,每抓住一個,嘴角都咧到耳朵邊。


  玄墨站在地上,默默看著,覺得十分可愛。


  白婉兒正抓的開心,耳邊響起玄墨的聲音:「抓寶貝這麼開心,是不是忘了要找冰鳳的蛋了。時間可是不多了。」


  白婉兒一驚,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各位道友,婉兒先去闖下一個陣了。告辭。」


  白婉兒就跟著玄墨往外走。


  心中懊惱,果然自己一見寶貝,就貪心得忘了正事。這可要不得。


  兩人來到井底,看見頭頂的洞口。玄墨拉住白婉兒耳語了一番。


  白婉兒面色一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抬頭看了看進口,白婉兒一把扯住玄墨,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玄墨目中光華大盛:「婉兒這個主意,真是不殺人而誅心啊!」


  「太過歹毒了嗎?」白婉兒笑著問道。


  「不,不,實在是妙不可言。」


  玄墨眼中光華一閃,就消失了。


  白婉兒凝視細聽後面的動靜,突然嘴角一彎,就縱身躍出了洞口。


  剛出了洞口,白婉兒還沒有站穩,一道亮光就劈了過來。


  白婉兒一閃身,手中的如意鎖就化作盾牌護住自己,往後退。


  背後風聲驟起,無數冰凌從四面八方飛來。


  前面是江靜柔的劍光組成的光幕,後面是陸水瑤的冰凌。


  眼看白婉兒被兩面夾擊,避無可避,突然就消失了。


  所有的攻擊都落空了。


  陸水瑤、江靜柔一時間呆住了。


  白婉兒的修為是不可能消失的。


  一瞬間,白婉兒又出現在洞口。


  江靜柔和陸水瑤還來不及動手,白婉兒已經後仰著向井底落下去,臉上帶著奇異的笑容。


  陸水瑤拿著劍正要在洞口看個清楚,白婉兒被人抱著飛了上來。


  陸青峰剛好從井底飛上來,一把就扶住跌下來的白婉兒。


  白婉兒渾身一顫,一絲殷紅的血從嘴角滲了出來,顫顫巍巍舉起手,指著陸水瑤。


  「你好狠……就因為婉兒沒有讓……就下此毒手。」


  此刻,上官靜和杜逸塵也已經上來了。


  四個人盯著陸水瑤,眼神各異。


  上官靜和杜逸塵是怒火中燒。


  陸青峰是震驚不已,心痛萬分。 玄天宗的女修眼神中充滿了鄙視與不屑。


  陸水瑤慌了。自己明明沒有擊中白婉兒,為何會這樣。


  「青峰哥,你聽我解釋……水瑤沒有……」


  「休要撒謊!」陸青峰怒喝道,「這滿地的冰凌難道是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的。想不到,你會變成這個模樣。從此,你我再無關係。」


  「不」陸水瑤臉色一白,「青峰哥,你我自幼相識,你說過會把我……」


  陸青峰打斷陸水瑤的話:「請陸道友自重。莫要亂稱呼。你我二人並無關係。」


  陸水瑤抬頭看向江靜柔:「江道友可以作證,水瑤並未傷白婉兒。」


  江靜柔剛要開口,就看到杜逸塵冷冷地看向自己。


  杜逸塵道:「凌雲殿是名門正派,向來是匡扶正義,守道衛心的。剛剛江師姐在一旁,是如何做的。」


  江靜柔臉色發白。


  自己剛剛是幫陸水瑤一起害白婉兒的。如果杜逸塵回去,把這個事情告訴掌門大師兄,自己恐怕……


  江靜柔當機立斷:「我也正想出言勸解陸道友,可惜陸道友不聽,執意出手。我來不及攔……」


  江靜柔把自己撇乾淨。


  「你,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你也出手了。」陸水瑤氣得渾身發抖。


  「陸道友不要污衊好人,我凌雲殿弟子自然不會做小人行徑。」江靜柔死不承認。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白婉兒雙眼一眯,抹去嘴邊的血痕。


  「人在做,天在看,事情怎麼樣,大家都看清楚了。陸道友也不必多言。」


  「是你,是你要陷害我。」


  陸水瑤一揮劍,萬道劍影夾雜著無數冰凌,鋪天蓋地朝著白婉兒飛射過去。


  白婉兒都不用動手。


  陸青峰已經出手。


  一陣電光閃過,將劍影、冰凌震得粉碎。


  陸水瑤被擊得倒退了好幾步,面色慘淡。


  「青峰哥……」陸水瑤一口鮮血噴出。


  陸青峰看都沒有看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所有人看著陸水瑤,眼裡是滿滿的鄙視。


  「你們……」陸水瑤看著眾人,心底陣陣發冷。


  這時候,天空中突然落下一陣花雨。


  上官靜一伸手,就接住了其中一朵,將花簪髮髻邊上。白婉兒和另一位女修也同樣將花簪好。


  原來簪花大會是有這個含義的。


  江靜柔偷偷伸手,卻發現,花觸到自己的手就消融了。


  白婉兒轉過身:「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一點出發吧。」


  簪好花,大家就轉身出了陣,甚至連江靜柔都走了。所有人都不屑看陸水瑤一眼


  陸水瑤的名聲是徹底玩完了。從此在修行界,是再也抬不起頭了。


  陸水瑤腳一軟,跌倒在地上。


  所有人不屑的眼光,都比不過陸青峰冷冷的一眼。他居然對自己出手了。


  以往無論如何責難,陸青峰從未對自己動手過。


  自己徹底失去他了,百年的守候,無盡的堅持。就算被他拒絕,也能在他心頭保留一份親情的溫暖。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徹徹底底的沒有了。


  陸水瑤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


  是真正的寒意。


  陸水瑤忍不住抱緊自己,發現手掌心泛起白煙,渾身的靈力在不受控制的外泄。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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