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第234章 路遇
看白婉兒目光都變冷了,玄墨說道:「你一路上對男修和女修的態度,可不一樣。」
「不一樣又如何,那些男修對我以禮相待,態度溫和有禮。難道我還拉著臉,冷落人家嘛,我也是對等待之。」
玄墨冷哼一聲:「那是因為男修對你有所圖,才會如此熱情相待與你。」
「他們對婉兒有所圖不可以嘛?」白婉兒看著玄墨,「婉兒貌美,又有青娥門獨特雙修之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們當然可以求。」
玄墨差點坐不住樹枝。
第一次見女修如此大言不慚。公然說自己貌美,又說自己獨特。認為被男修追求理所應當。
玄墨對白婉兒的厚臉皮,認知又多了一層。
來自現代社會的白婉兒,作為美女被眾多人追求,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有什麼值得遮掩的。
白婉兒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玄墨眨了眨眼,盯著白婉兒看。
此刻白婉兒嘴角微翹,兩眼亮晶晶的。一副有人追,我很光榮的拽樣。
「所以婉兒高興,就虛與委蛇。」
「錯,我沒有虛與委蛇。而是以禮相待。」
白婉兒及時糾正玄墨錯誤的用詞。
「男修對我有好感,熱忱相待,沒有逾越規矩。我何必伸手去打笑臉人。人與人之間平等對待。那些女修對婉兒不善。難道我還要熱臉孔貼冷屁股,去討好她們嗎?」
「熱臉孔貼冷屁股。婉兒說的話好有趣。」玄墨不禁被逗笑了,「這些話,青娥門怕是教不了吧。」
白婉兒轉頭,玄墨此刻黑眸似深潭,深得看不見底下的情緒。
「我喜歡世俗,在世間行走的時候,多去往世人生活之處。看多了,聽多了。覺得有些話有意思,就記住了。」
白婉兒匆匆解釋了一句,就轉頭避過玄墨的注視。那眸光好像能看透自己。
「所以婉兒總是與眾不同些。連買東西都是奇怪的。」
白婉兒想起中性筆的事情,心中一驚:「我修行不夠,道心不堅。所以喜歡的東西和別人不太一樣。」
看玄墨還有想探尋的樣子,白婉兒立刻說道:「今天心情好,我再講講石猴尋找武器的故事吧。」
玄墨嘴角一揚:「好,婉兒接著說。」
星空下,白婉兒開始了說書。
「話說孫悟空學藝成,回到花果山水簾洞,無數兵器都不稱手,一隻老猴子建議,讓它去東海龍宮……」
玄墨斜靠在樹枝上,看著白婉兒講得眉飛色舞,眼角的笑意漸深。
白婉兒真的很有意思,想法總是出人意料。也有些小聰明。懂得如何及時轉換話題。
星光下,倆個人一隻萌寵,沉浸在古老的神話傳說中。
第二日,白婉兒走過一道山樑,就看見有人朝著自己走過來。
「白道友,我們又見面了。」
白婉兒定睛一看,就笑了,笑得很真誠。
「趙道友,幸會。」
來者正是天道宗的趙懷安。
想當初在岷嶺,趙懷安還送過餅子給自己。相比與其他天道宗的弟子。趙懷安從來沒有冷臉對待自己。
白婉兒連忙見禮,順便瞥了一眼趙懷安身後。
在不遠處,幾位天道宗的女修正在休息。
一道凜冽的目光飛射過來,與白婉兒來了個火星撞地球的眼神碰撞。
果不其然,是楚凌霜。
白婉兒嘴角一彎,客氣地點點頭,面子上過的去就可以了。自己與楚凌霜也是有淵源的。 楚凌霜冷哼一聲,就轉過頭去了。
白婉兒收回目光,笑容和煦看向趙懷安。
趙懷安問道:「白道友是去百花谷參加簪花大會嗎?」
白婉兒點點頭:「是的,趙道友是和同門一起去簪花大會嗎?」
「正是,在下送師妹們去簪花大會,白道友是一人前去嗎?」
「婉兒是從別處來,大師姐已經去往百花谷,到時候一起參加大會。」
趙懷安點點頭,看來大師兄猜的是對的。
上次碰到的男修應該是白婉兒的朋友,不然絕不會放任白婉兒一個人去參加簪花大會。
青娥門的女修都是美女,獨門的雙修之功更能提升修為。所以青娥門女修可是修行界的香餑餑。
有無數男修都想與之,結道侶雙修的。
趙懷安打量了一下白婉兒,心中一驚。
離上次在虛彌山附近的市場相遇,不過三四個月,白婉兒似乎修為又提升了。
如此進展之快,難道是找到道侶雙修了。
趙懷安正想問一下,就看見一位女修飄然而至。一身潔白長裙襯得女修分外淡然出塵。
女修上前對著白婉兒一施禮:「請問是青娥門的白道友嗎?」
這是白婉兒第一次遇到,女修主動找自己打招呼。
「正是婉兒。請問道友名諱。」
女修微微一笑:「在下在水月門修行。我家門主想請白道友過去一敘。」
水月門!
白婉兒打量眼前的女修,一時想不明白,水月門主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趙懷安說道:「既然水月門主請白道友,在下就不打擾了,祝白道友闖陣順利。」
白婉兒笑道:「多謝道友吉言,我們在百花谷再見。」
趙懷安一施禮,就轉身走了。
女修轉身帶路:「我家門主就在前面林中,請道友隨我來。」
白婉兒就跟著女修到前面的林中去,一進入林間就感覺到,一股輕盈淡雅的氣息縈繞鼻間。
走了一會兒,就看到林子當中有一塊空地。空地上停在一輛車駕。
車駕很大,就像一座亭閣。有雕花木門,四周還有窗,窗框上是精緻的花紋,四周圍著輕紗帷幕,隨風飄曳。
在車頂是一輪圓月,就和夜空中十五的圓月一樣。
車駕外面站著五位女修,卻沒有拉車的牲畜。
「請白道友上車,我家門主在等候。」
一位女修打開了車門。
白婉兒上了車,才發現車駕裡面,比外面看起來大多了。
白婉兒從未見過如此豪華的車駕。不知道該叫車廂還是叫作廳堂。
腳下是柔軟的毯子,是銀白色的軟毛。兩邊是垂掛下來的琉璃燈盞。
掀開一重珠玉門帘,繞過了一架六展連體的屏風,才進入了裡面。
邊角的繁花鏤空香爐,正冒著一縷縷白煙,正中間是一張花梨大理石的桌案。
桌案后坐著一位絕代佳人。
正是水月門主阮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