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嘮嗑
第157章 嘮嗑
「宇文道友」「白道友」
兩人同時出聲,彼此一愣。
「宇文道友先請」「白道友先請」
又是同時出聲。
宇文澤霖沉默了。白婉兒捂著嘴笑了。
「宇文道友請進。」白婉兒後退一步,請宇文澤霖進來。
宇文澤霖不敢看白婉兒,眼光略過,隨便找了個方向。
「白道友休息得可好?」
一句話就把白婉兒打回了原形。
白婉兒低頭施禮:「婉兒醉酒,讓道友見笑了。」
宇文澤霖側身避過:「無妨,白道友至情至性,又逢喜事。一時喝多了,難免的。」
白婉兒的頭還是不敢抬起:「不知婉兒醉酒後,是否有不當之處。請道友見諒。」
「沒有,白道友只是醉了,在下就……施法送道友回房休息了。」
白婉兒的抬頭看向宇文澤霖,剛剛他的回答有不恰當的停頓。
宇文澤霖把頭微微側向一旁,避過白婉兒的目光。
白婉兒默默嘆了口氣。
果然,自己做了過分的事情。可別像原身一樣,做出那麼出格的事情。還是趕緊溜吧!
「多謝道友照顧,婉兒打擾已久,正想和道友告辭。」
宇文澤霖一驚,看向白婉兒:「白道友昨日不是說,要在這裡學習煉丹制符嗎,為何突然說要離去?」
「這……婉兒出來久了,門中師姐妹們肯定惦記……早日回去,她們也放心些。」白婉兒低著頭說話,不敢看宇文澤霖。
宇文澤霖又說道:「昨日道友還說起,掌門大師姐傳話與你,讓道友安心修鍊。為何突然變卦了?」
自己好像這樣說過,閉關前曾經和丁綺彤告知過。師姐讓自己安心修鍊。
白婉兒嘴角一抽。宇文澤霖喝著酒,都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話是如此,」白婉兒心念急轉,「婉兒就到山下找一處地方修鍊好了,離市場近,買東西也方便。」
總之,絕對不能待在這裡了。
面對宇文澤霖這張臉,就想起喝醉酒的醜態。自己哪有心思好好修鍊。
「既然是修鍊,山上山下有何區別,白道友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在下或許可以指點一二。」
宇文澤霖的話都很在理。
「已經打擾宇文道友這麼久了,婉兒實在不能……」
宇文澤霖打斷白婉兒的話:「白道友不用擔心,昨日已經說好,在下可以輔助道友修鍊,白道友安心即可。」
「我們說好了?」
白婉兒一愣抬頭看向宇文澤霖。自己只記得說要請教,什麼時候說在此修鍊的。
「白道友忘了嗎?」宇文澤霖笑道,「白道友說一定要在這裡制出幾張符。還讓在下多多指點。」
自己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白婉兒低下頭,搜索了一遍昨天喝酒的記憶。可惜,很多都是模模糊糊,記不清了。
「白道友是質疑在下的記性嗎?」宇文澤霖面色微沉。
「哪裡哪裡,」白婉兒連忙擺出笑臉,「宇文道友走過一百多個岔道都能記清楚,怎麼可能記錯呢。」
白婉兒拱手施禮:「如此,就打擾了,有勞道友多加指點。婉兒不甚感激。」
宇文澤霖笑了,笑容如春水盪起漣漪。
「如此甚好,今晚在下陪道友一起去山上,找制符的材料。」
宇文澤霖離開了,白婉兒鬱悶了。 想開口告辭,沒有成功。雖然有名師在旁指教,學習起來比如事半功倍。可是心中總是有一絲不安。
宇文澤霖很高興,白婉兒留下了。
自己沒有想到她會辭行,眼看說不動她,只能騙她,說她自己決定留下來的。
白婉兒不好說什麼,就答應了。
作為朋友,宇文澤霖是很希望幫助白婉兒提升修為的,所以這麼做,沒有錯。
想明白了,宇文澤霖不由笑了。
白婉兒在房子打坐完,想起昨日把琴落在庭院中了,就出來房間往庭院走去。
到了那兒,發現宇文澤霖又在獨自對弈。
對於能玩圍棋這種既燒腦又費時棋類,白婉兒是相當佩服。
宇文澤霖能自己和自己下棋,白婉兒更是欽佩,果然天才的愛好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自己玩個五子棋,跳棋就可以了。麻將、撲克牌更好,玩得爽,輸贏又快。
白婉兒打量一下周圍,發現自己的琴在宇文澤霖的身旁。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拿,宇文澤霖已經抬頭看向自己了。
「白道友來了,請坐。」
宇文澤霖向對面的座位一指。
白婉兒一愣,自己沒想和他在一起說話,又不會下棋。去了幹嘛?
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自己可是借住在宇文澤霖的洞府。
白婉兒硬著頭皮過去了。
自從醉酒後,白婉兒在宇文澤霖面前,有點不好意思。
坐下,看宇文澤霖下棋。
「宇文道友每天除了修行,就是下棋嗎?」白婉兒沒話找話說。沉默久了,嘴巴就癢。
「大致如此,偶爾還會去大殿見見師尊和師弟們,商議門中事務。」
「哦」白婉兒點點頭,「日子過的很有規律,道友真是自律。」
宇文澤霖一怔。
自己從未想過日子怎麼過,覺得這樣是天經地義的過法,修行者不都是如此嗎?
「白道友的話甚是有意思,我等修行者就是每日勤於修鍊,難道白道友不是如此?」
白婉兒笑道:「婉兒修為不高,道心也不堅定,很難耐得住寂寞,所以生活就比宇文道友要豐富些。」
「不知白道友是如何度日的?」
宇文澤霖很好奇,像白婉兒這樣的修行者,自己從未見過。
白婉兒掰著手指頭,開始數。
「除了修行,婉兒還要下水抓魚,上鳥窩掏蛋,摘野菜腌製做調料。研究如何提升門中的飲食水平。還要指點師妹們修鍊,給她們講故事。陪師姐譜曲,編排舞蹈。再陪庄氏姐妹去山下買東西,置辦衣物。不多了,也就這些。」
白婉兒每說一項,宇文澤霖眼中好奇之色就濃一分。
這些東西,自己從未接觸過,也從未聽別人說過。
白婉兒的生活與修行者的真是大相徑庭。
白婉兒看宇文澤霖目光深深,不好意思說道:「婉兒是不是不像修行者,讓宇文道友見笑了。」
「不」宇文澤霖笑道,「白道友的修鍊是別具一格的,讓人心生嚮往。」
白婉兒噗呲一笑:「宇文道友誇得真是有特色。婉兒只是沒有道友堅定的心智,所以忍受不了修鍊生活的枯燥而已。」
白婉兒執起一個棋子:「就像這個棋,道友可以一天下一盤。而婉兒只會玩快棋,瞬間見分曉。」
看著白婉兒手中的棋子,宇文澤霖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光華。
「這個棋,如何能下快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