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不想
第68章 我不想
聽到問話,白婉兒一抬頭,看見章明岳眉宇間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傢伙居然畫畫棋藝都拔得頭籌。
果然是修仙界的奇才,修行修得好,業餘愛好也水準高。怪不得是女修心目中的偶像。
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偏偏才華還如此出眾。
看周圍的人都在等著自己回答,白婉兒心思急轉。
「多謝章公子誇獎,這「隨緣」舞是師姐精心縮編。師姐說,修行者的樂舞,不止是悅目,更應該悅心悅道。用心修道,隨緣而行,方是初心。」
「說的好,用心修道,隨緣而行,不忘本心,方是初心。青娥門的道友果然慧根靈蘊。」章明岳眼中光華一閃,「受教了」
「章公子謬讚了。」白婉兒微笑低頭。
這個章明岳不好對付!
「青娥門道友真是謙虛了,今日聽聞道友一曲隨緣。真是讓人心靈澄凈,塵俗盡洗。真是修行之聲。歌猶在耳,讓人終生難忘,」
另一位修行者微笑著對白婉兒說。
白婉兒笑道:「多謝誇獎,道友尊姓大名。」
面白微須的修士微笑點頭:「在下溫子然玄天宗。」
白婉兒見禮。白婉兒又向剛剛誇章明岳的修士見禮:「道友尊姓大名?」
那位修士淡淡地瞥了一眼白婉兒:「公良年天星門。」就轉過頭看向別處。
不要說笑臉欠奉,只怕多說一句都是不樂意的。
看來,也有對美女不感冒的。難道是瞧不起青娥門嗎?
白婉兒微微一笑,也就不多話了。人家不喜,就不用熱臉孔貼冷屁股,自找沒趣了。
公良年一轉頭,又春風拂面的看向章明岳:「章公子見多識廣,可知逍遙閣主為何要見我等?」
「在下聽聞逍遙閣主,不但會將金光芙蓉贈與才藝優勝者。才藝優勝者,還能有機會到逍遙閣的藏寶樓中遊歷一番。有緣者或能收穫異寶。」
此話一出,公良年和溫子然,雖然表面不動聲色,眼中已是難掩激動之色。
逍遙閣的藏寶樓早已名揚修仙界。那裡奇珍異寶眾多,有些法寶仙器都是外面難得一見的。如今有緣入內取寶,實在是修仙者一大幸事。
白婉兒也兩眼放光。還有這樣的機緣,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
正高興,抬眼一看,章明岳正看向自己。
白婉兒嘴角一彎,也大大方方地看回去。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之情。
章明岳垂眸,心中暗想:白婉兒在自己面前毫不羞怯。看自己,眼中的欣賞之色,一點都不加掩飾。
該看的看,該笑的笑。和平常自己遇到的傾慕者真不同。
不明白這樣的白婉兒,為何會去強買自己用過的杯子,不惜和別人爭執大鬧凌雲殿,出醜讓眾人笑話。
章明岳越想越奇怪。
眾人正坐著各有各的想法。
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鬚髮銀白身姿挺拔。兩眼精光內蘊。一身錦繡雲袍,身姿若仙。
身旁跟著兩位猿人僕役。
正是荷塘旁的那位老者。
白婉兒猜應該就是逍遙閣主了。
老者開口了:「各位都是修行者中的翹楚,此次又能拔得頭籌,真乃幸事。各位不僅能得金光芙蓉。各位還能到本閣的機緣樓一試身手,挑選一件心儀的法器。」 眾人一聽,公良年和溫子然已躍躍欲試。
章明岳一臉淡然。
只有一人例外——白婉兒。
白婉兒聽出了這一番話中的玄機。
「一試身手,機緣巧合……」言下之意,這寶貝不是送的,要自己憑本事去取得。
自己有幾斤幾兩,白婉兒是清楚的。就憑著自己三腳貓的修為,機緣樓的寶貝只怕是得不來的。弄不好,還有損失。
白婉兒糾結了一番,迅速下了決斷。
白婉兒下意識一舉手,就開口發言了:「一定要到樓中取寶嗎?可不可以只要金光芙蓉。」
一句話成功的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白婉兒的身上。
眾人愣住了。章明岳眼中光華閃過。
老者笑著問道:「白道友為何不願一試,本閣的機緣樓,雖然說不上是神仙福地,倒是有些東西可以入眼的。」
白婉兒掃視了一眼眾人,大家都是驚訝不已,就連章明岳也是目露好奇之色。
「婉兒修行低微不敢有奢望。此次跟師姐來,就是為求逍遙閣的一朵金光芙蓉。既然事情已成,婉兒就不做多想了。」
白婉兒微微一笑,謙卑地低下了頭。
老者點點頭:「白道友真是心境平和之人。在下當然不會強求。只是機緣樓的奇珍異寶不僅是法器,還有各種奇珍異獸。說不定道友以後也會有用到的。」
白婉兒心中一驚。
逍遙閣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奇珍異獸?要制九轉陰陽還魂丹正需要奇珍異獸。
難道逍遙閣主知道師傅受傷的事情?
白婉兒吃驚地望著老者。
老者笑得慈眉善目:「只是進去試煉一番而已。白道友不用過於憂心。或許機緣就在此也說不定。白道友可願一試?」
聽到這個話,白婉兒心中是電光火石閃過,點點頭:「多謝閣主盛情相邀,婉兒願意一試。」
既然逍遙閣主讓自己不用憂心。想來是危險不大的。想起丁綺彤誓不罷休的樣子和臨行前的囑咐。
白婉兒覺得冒一下險,說不定有收穫。
再說,進去的人可不止自己一個。修仙奇才章明岳也在。應該保險係數蠻高的吧。
白婉兒不由地瞥了一眼在座各位。
章明岳神色不變,垂眸端坐。溫子然看著老者。公良年已經面露不屑之色了。
老者點點頭:「如此甚好,各位請進機緣樓。」
一抬手,指向房間里的一面鏡子。
章明岳施施然就站起來,向那面鏡子走過去。
溫子然和公良年起身跟了過去。白婉兒不甘落後,連忙跟在最後面。
章明岳來到鏡子前面,一步不停就邁步跨向鏡子,好像眼前不是一面鏡子,而是一道門檻。
然後鏡子就像水銀一樣,將章明岳的身形吞沒了進去。溫子然和公良年也毫不猶豫的消失在鏡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