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套麻袋啊
第68章 套麻袋啊
怎麼引誘?
謝長史無聲冷笑,他的法子多得很,但有些太過血腥恐怖,讓殿下學壞了可不好。
他輕聲道:「我們開的是藥鋪,要對付我們無非就是從葯下手。藥材能救命,也能變成催命的。」
能讓黃福都覺得是餿主意的,這個催命的葯要麼毒性過強,要麼範圍過大。
謝長史傾向於第二種。
「藥鋪的成員簡單,除了石楠外,葯童,賬房都有可能是被收買的對象。」謝長史輕輕捋著鬍子分析,「尤其是住在藥鋪後院的人,肯定是他們的收買對象。」
顧聿知氣呼呼表示:「越聽長史說,我越生氣了,還是覺得要把他們的藥鋪砸了更好!」
「殿下。」謝長史語重心長教育,「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們都不能衝動行事,要將所有的危險降到最低。」
「殿下現在是可以砸了他們的藥鋪,也可以仗著身份讓齊知府站在你這邊。然後呢?百姓們會知道,聞王殿下仗勢欺人,到時候開不下去藥鋪的不會是他們,反而是殿下您啊!」
顧聿知僵在原地,小臉蛋轟地一下變得通紅。
才來這裡的時候他就一直不停告訴自己,他是被皇兄流放到這裡的,他要夾著尾巴做人,等熬到成年了將母妃接過來就好了。
可他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囂張了。
顧聿知鼓了鼓臉,肯定是皇兄這幾次爽快地給錢給糧,讓他忘記了自己來時候的凄涼了。
他很快認錯:「謝長史,我是因為太生氣了。」
見殿下已經醒悟過來了,謝長史這才鬆了口氣:「臣知道,別說殿下生氣,就是我也生氣。但殿下,我們想要徹底將李記藥鋪排擠下去,就勢必要小心計算。」
顧聿知充滿求知慾道:「那我們到底該怎麼做呀?」
「一是在藥鋪安插暗衛,勢必要保證所有藥材的安全。二是要盯緊葯童、賬房以及他們的家人,務必要弄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顧聿知很不滿地哼了聲:「這哪裡是釣魚執法啦!謝長史,我們就應該主動出擊。」
他說著還做了個出拳的姿勢,明明小胳膊小腿的,硬是打出了拳風的感覺。
謝長史眉梢輕佻,不禁感慨,這幾個月的時間,殿下真的成長了許多。
他極為欣慰道:「殿下說得沒錯,我們可不能被動挨打。等回去臣就安排人密切監視,一旦李記的人和他們有接觸,我們就推波助瀾。」
如果真有人背叛,謝長史還要感謝李記商行的人,幫他們揪出了不是一條心的人。
回到聞府時,謝長史就連忙下去安排了,只有顧聿知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
他嘟著嘴道:「黃福和錢康太壞了,他們算計我,我還是想打回去!」
五皇兄搶了他的東西他都會想辦法自己報復回來,兩個平民他還要等。
他覺得不開心,嘴巴越翹越高,小胳膊環著胸,時不時哼一聲。 舒小涵虛虛摸了一下他的頭,笑眯眯道:「小王爺覺得不開心,不痛快,那咱們就報復回去,只要不破壞謝長史的計劃就可以。」
在舒小涵看來,顧聿知的想法完全沒錯,就連她兩三歲的兒子,在被別人搶了玩具時還會推搡著搶回來。
小孩子嘛,就該這樣快意恩仇,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給你你也不許來搶。
考慮各種後果,徐徐圖之是大人才該做的事情。
顧聿知重複道:「不破壞謝長史的計劃?」他歪著頭,眼睛滴溜溜地轉,忽然哈了聲,拍著手掌道,「我知道了,我們不讓那兩個人知道是我們做的就好了嘛。」
他興奮地跳下椅子,在原地轉了幾圈,「我肯定是不能去掀攤子的,但我可以讓齊侍衛他們去。就在今天晚上,偷偷地去。齊侍衛他們武功高強,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文修竹忍不了了,輕咳一聲:「殿下,小的覺得這事不太妥當。李記商行的人肯定知道齊侍衛等人武功高強,掀了有護衛看管的藥鋪實在不妥。不如我們直接對黃福和錢康兩人下手。」
舒小涵眼睛一亮,卻沒在這個時候出聲。
文修竹繼續道:「殿下難道不覺得,對黃福和錢康兩人下手,會讓自己更舒心一些嗎?」
顧聿知眨巴著大眼睛,過了一會兒就笑得眼睛彎彎,一個勁點頭:「文掌柜說得沒錯,不能對藥鋪下手。藥鋪里還有無辜的人呢,連累其他人就不好了。」
舒小涵這個時候才接過話茬:「小王爺,我想到一個不用露面,又能收拾了黃福和錢康。」
顧聿知道:「什麼什麼?」
舒小涵笑得格外奸詐:「套麻袋啊!」
套麻袋?
顧聿知不理解:「套麻袋能幹嘛?」
「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讓齊侍衛他們在黃福和錢康的背後套麻袋把他們裝起來,然後對他們進行一番愛的教育。等小王爺覺得差不多了,再走。有麻袋裝著,齊侍衛等人就算不戴面具,這二人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簡單總結就是套了麻袋就打,打完了就跑,主打一個猥瑣發育。
這下顧聿知聽明白了,小腦袋一點一點地。
還能這樣……
他感覺自己新世界的大門都被打開了!
他當即就將齊承朗叫了進來,這樣那樣的囑咐了一番。
齊承朗只覺得自己的臉更黑了,但看著顧聿知雙眼亮晶晶的模樣,到底不忍拒絕,應承下來,點了幾個今日當值的侍衛,偷偷出去跟蹤錢康和黃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運氣好,黃福和錢康下午又混在了一起,兩人在酒樓喝至深夜才離開。
出了酒樓沒多久,二人一左一右分開,在二人都快要到家時,一個麻袋從天而降,這兩人被套了個結實,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人一腳踹到地上,隨即便是暴風雨般的拳頭落下。
黃福和錢康一開始還能掙扎幾下,怒罵詛咒,或者是叫囂說出自己的身份,可動手的人管你說是什麼,反正就是打!
一刻鐘后,在這二人懷疑自己會不會命喪此地時,來人忽然撤退了,留下這二人像是死狗一般癱在地上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