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回到石洞的时候,墨允刚刚割完草送去喂了兔子回来,雪鸢在一旁做吃的,墨允蹲在一边看,时不时帮着她切些肉或者是洗菜。
看着母子两个人忙碌的身影,墨言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心里的不安也平复了不少。
她的小雌性,这样的能干,这样的疼爱不属于他的孩子,陪着他们父子两个一路走来,永远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绝对不是巫婆婆口中会给部落带来灾难的人。
哪怕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也会默默站在他身边。他会将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全部都赶走,让她有更加快乐,更加美好的生活。
他不是一个懂得如何去哄雌性的人,为了雪鸢,他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
曾经的他,不会去迁就别人的情绪,更不会去因为喜欢一个人就什么都去做。
这样一个已经将他改变了太多的小雌性,若是有一天不在她身边,他不敢想象。
他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更不会让她被迫离开。既然改变了他,就要负责到底。
曾经他和鸢儿之间那些情分,并不是因为爱。巫婆婆做的事,他并非不知道,作为一个族长,作为一个兽人,他承担了自己该做的事。
鸢儿死的那几年,他并非是因为太过在乎这个曾经为自己生活崽崽的雌性,而是他的心里,始终是内疚的,是自责的。
因为他一时的大意,连累了一个无辜的雌性,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哪怕他再无情再冷血,也不可能做到心里没有半分的波动。
如今这样的考验,又来到了身边。这次陪在自己身边的小雌性,是他想宠一辈子的人,也是应该陪在她身边一辈子的人。
既然上天选择将她送给他,那么她就是自己生命里不可替代的唯一。这一次,他会好好的保护他,哪怕是用自己的命。
他在门口愣了半天,直到雪鸢伸手拍了拍他,冲他笑了笑,才回过神,缓缓走进石洞里。
墨允看见他进来,端了些水给他。他伸手接过,一口饮尽。温热的水甘甜而暖和,让他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还要么,阿父,怕你回来会身子冷,我煮了不少。这些天风大,不要生病了才是。”
墨言走过去,一把抱住的自己的崽崽,拍了拍他的背。墨允有些吃惊,缓不过神来,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自从自己长大后,阿父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抱过自己了。
他的胸膛,依旧那样宽厚,他的臂膀依旧那样有力,就连他的怀抱,还是那样的温暖。
阿父给了他太多太多,以前的他,从不明白这一点,如今却也没有明白多少。
一杯热水,或许是再平凡不过的东西。喝到心里,不仅仅是暖了身子,更是暖了那颗心。
这一个充满了责任的家庭里,曾经有太多的冰冷。作为一个族长的崽崽,他享受到的不是爱,而是来自阿父的严苛。
阿父多年来的教导,让他变成一个坚强的兽人人,一个暖心的兽人。
阿父的爱,沉重而无处不在。墨允的眼眶红红的,温热的液体落在墨言的肩上,一双手轻轻回报住了他。
雪鸢看着父子两个人如此亲密,心里十分羡慕。曾经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没有这般好。
墨允是个幸运的崽崽,他有一个这样对他好的阿父,他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懂得对自己的阿父好。
两个人抱了很久,直到情绪都平复下来,才慢慢松开环住彼此的手。
雪鸢已经做好了吃食,放在裹着兽皮的石头汤。她不时用两个木片给父子两个人夹菜,这一顿饭,一家人吃的都很开心。
吃过饭后,墨允觉得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一会儿。墨言把雪鸢叫过来,把白天的事和她说了。
他本以为小雌性会失望一会儿,这时候他再伸出手,把肩膀递到她的面前,好好表现一把,做她的依靠。
没想到雪鸢听了只是笑笑,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探究,他微微移开了目光,只听见对面的人笑了几声。
“我怕什么,我知道阿言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虽然事情并没有向自己想的那样发展,但墨言还是十分开心。
小雌性愿意信他,愿意被他保护,他的一片痴情,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值得。
墨言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直到身边的人笑够了,才缓缓说出图腾祭祀的事。
雪鸢听着他略显严肃的说着,人也变得认真起来。直到听见汉子最后的一句话,忍不住用唇堵住他的嘴,不想听他再说,慢悠悠靠在了他怀里,。
那句“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我离开为止。”落在她的心上,让她整个人都仿佛被灼伤一般。
这样沉重的誓言,这样深情的告白,即使她这样一个平时听惯了汉子甜言蜜语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更疼他几分。
他是那样的好,哪怕愿意自己去承担那些后果,哪怕自己可能面对族人的指责,却也只是将她放在身后,让她不被伤到一分一毫。
她就那样静静的靠在墨言的怀里,墨言被刚才那一个吻吻的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他觉得整个身子都滚烫的很,就连贴着他的小雌性也那么的温热,仿佛心中有一把火在烧。
他眼神有些迷离,轻轻低下了头,用最原始的方法,表达着他对怀里小雌性的爱意。
他肆意的亲吻着怀里的人,吻过她的身体,留下属于自己的爱的印记。
怀里的人轻轻回应着他,他终究还是极力压下心中的躁动,只是那么默默的吻着,眼睛里只映着小雌性的身影。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了颜色,不存在一般。
图腾祭祀当天的晚上,雪鸢穿了一身黑熊兽皮做的厚衣服,里面还加了些兔毛。
墨言牵着她的手,墨允跟在身后。十几岁的小兽人,尽管本事不小,还是被眼前的一切弄的红了脸。
墨言亲自送她上了祭台,巫婆婆早已等待在一旁。她轻轻握住雪鸢的手,准备开始进行图腾祭祀的仪式。
对面的人,目光清澈而纯净,面对她有些审视的目光,毫不畏惧。巫婆婆看着她,心中的疑虑越发的不坚定。
她在雪鸢身旁低声耳语几句,两个人一起闭上了眼睛,站在兽神雕像的面前。
巫婆婆的祭祀之力慢慢与兽神建立了感应,兽神雕像发出耀眼的白光,在一旁观看的墨言和墨允也有些受不了,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巫婆婆缓缓松开握住雪鸢的手,睁开眼睛,祭祀之力让她免受白光的刺激,能够更好的观察眼前的人。
雪鸢只觉得暗处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召唤着自己,声音时远时近,听的不真切。
身体突然传来灼热,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皮肤里出来,让她有些微微颤抖。
巫婆婆看着雪鸢的眼光变的更加深沉,她清楚的看见了雪鸢手臂处的红色印记。
尽管红色印记并不明显,但她却已经认出,那是雪狼族独有的部落标记。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忧全都散了。图腾祭祀的人若是能够获得部落图腾,代表着他被这个部落所接受,也代表他对这个部落绝无二心。
墨言提出的时候,她觉得十分可笑。她做大巫这些年,也只主持过几次图腾祭祀,除了墨言和他的阿父,便再也没有人成功过。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雌性,她是不相信她能得到部落图腾的承认的。
但此时的结果告诉她,自己终究是太过自负了些,也太过谨慎了些。
正当她准备到雪鸢身边,告诉她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令她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雪鸢的身体开始慢慢发生变化,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出现了红色的羽毛,光彩夺目。
她的容貌变的更加好看,另一边的手臂上缓缓出现了另一个印记,那是属于兽神的印记。
直到整个变化结束,白光缓缓消失,周围的人都缓缓睁开了眼,看见台上的人,一脸疑惑。
雪鸢轻轻的睁开眼,身上的羽毛尽数消散,墨色的眼睛微微变成红色。
身体里充斥的强大力量,让她觉得整个人变的比以前更加强壮,到处流淌的热流让她感觉十分舒服。
这是一股她从未接触过的力量,神秘而强大。对面的巫婆婆惊讶的说不出话,缓缓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墨言的眼睛微咪,随即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原来他的小雌性,竟然是这般的不简单。
雪鸢蹲下身子将巫婆婆扶起来,巫婆婆的看着她,热泪盈眶,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巫婆婆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也能看到兽人大陆传说中神秘至极的部落之人。
这个部落,在兽人大陆几乎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兽人大陆千百面前便流传着一个传说,有一种部落,生来便能继承两种图腾之力。
这个部落的人,一千年才会出现两个,十分罕见。
传说中这个部落的人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全身羽毛赤红,平时不会轻易显现。
若是被这个部落的人选中,她所降临的部落,便会成为兽人大陆顶尖的存在。
此刻的一切,超乎了所有族人的预料,他们高声呼喊着,为这一刻而庆贺。
墨言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她。
“我很幸运,遇见了你,遇见了一生最爱的最好的你。”
两个人紧紧相拥,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宁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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