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明察暗訪
姝歆打算將這些暗能收了,畢竟這裡已經成了廢墟,無盡荒涼,再讓暗能凝聚不散的話,很容易讓陰晦東西形成氣候,到時候就為害一方了。
素素說,【晚上再來收,這些陰晦基本上都會從冒出來,更集中一些。】
姝歆深覺有理。
出了廢墟,來到外面已經開始風化的水泥路,路面布滿裂紋和凹坑,從裡面擠出一簇一簇的雜草。
順著路來到外面的公路上,不一會,網約車來了。
接下來,姝歆準備去小驢搬家公司。
接待妹子很有禮貌,不過當姝歆說要了解兩個星期前沈斌家的搬家情況時,對方委婉但堅定地拒絕了。
這是客戶隱私。
在姝歆拿出那份司機和搬家人員的名單以及聯繫電話后,對方還是認真核實了。
這些人的確是他們公司的,一共四人,不過接待妹子表示,這四人在那次搬家后就相繼離職了。
姝歆再次確認:「他們四人都離職了嗎?有說什麼原因嗎?」
妹子搖搖頭,「其實我們這個行業人員流動性還是很大的,有的可能是自己接了私活,或者有了更好的去處,都說不定。」
姝歆表示理解,「那你們這裡有他們除了電話之外的聯繫方式嗎?比如其他緊急聯繫人,住址之類?」
妹子說什麼都不肯給,這純粹是出賣同事信息啊。雖然是曾經的同事。
姝歆說現在完全聯繫不上他們,懷疑他們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好說歹說,對方始終不鬆口。開始懷疑姝歆有什麼目的,差點要報警了。
最後,姝歆趁其不備一個手刀將其弄暈……
拿到那些人的地址,姝歆在手機地圖上進行定位,先去了最近的一家。
對方住在幾公裡外的城中村,姝歆拎著一袋水果找到那家人,說自己和對方曾經一個公司的,代表公司過來看看。
然後那家人的老母親說:海子在兩個星期前就走了……都是喝酒給害的,那些勸酒的要挨千刀!
姝歆微微一愣:「兩個星期前?」那不就是幫沈家搬完家后嗎?
「可不是,聽說他們幾個剛剛完成一個單子,就一起去喝酒,回來就不行了……」
「一起?另外三個人呢?」
「死了,都死了。聽說他們喝了酒還開車,差點把人家一個過路的人給撞到了。我兒知道喝酒開車不安全,不坐他們的車,自己打車回來的,沒想到睡下去就再沒醒來……要知道那樣,當時就應該送他去醫院的……」
老人說著,抹著淚。儘管過去兩個星期,那種悲痛仍舊難以釋懷。
姝歆安慰兩句,放下水果離開。
雖然聽老人的講訴,那三個出車禍的很可能就是名單上另外三人。
但穩妥起見,她還是一一去確認了。
晚上十一點,她返回訂好的賓館房間。
長長嘆出一口氣。 轉了一整天,線索斷了。
姝歆簡單洗漱后,拿出包里的麵包礦泉水吃著,將自己這一天收集的信息與棠靜提供的進行比照。
她記得當時棠靜說,她請的私家偵探也是查到搬家后就完全沒信息了,就像那家人從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樣。
但私家偵探肯定查到這幾個搬家的人突然遭遇不測,可是棠靜並沒有提這一點。
想著想著,姝歆拿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
是棠靜說的那個私家偵探。
是一個帶著職業口吻的中年男子的聲音:「你好,這裡是安心屋情感諮詢室,請問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
姝歆聽到情感諮詢室幾個字時,嘴角不由莞爾,不管是真諮詢還是真偵探,都喜歡冠一個情感諮詢室的幌子呢。
「你好,我叫姝歆,是這樣的,我是受棠靜委託找一個人,聽說她之前找過你,所以我想問你一些問題,不知可以嗎?」
其實行業里一般比較忌諱找了一個偵探又去找另一個,一是覺得被搶了生意,再則是顯得自己不行。
男子略微停頓了下,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儘可能保持還算平和的聲音回應:「……哦,原來是棠女士委託的啊,你好你好,我叫張閔,你有什麼想問的,我知道的,知無不言。」
「我想知道,你當時調查到沈家搬家的四個具體負責人是什麼情況?」
「你知道他們的事情了?」
「嗯,今天我去他們四人家裡了。聽說當時沈家搬家時你正在調查,所以,可以告訴我當時具體情況嗎?」姝歆頓了下補充:「當然,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
張閔打斷姝歆的話:「這沒什麼不好說的,說實話,棠女士的那個案子我現在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你知道吧。」
「怎麼說?」
「……你現在在哪?電話里說不清楚,面談如何?」
姝歆連忙應下,對方報了地址,她趕緊打車過去。
還好距離不遠,半個小時后在一家正熱鬧的夜市小攤上坐下。
張閔中等個頭,圓臉,微微有些發福,看起來很親和的樣子。
姝歆點了一些小吃和兩瓶啤酒,給對方滿上一杯。
「今天這麼晚了勞煩你出來,實在不好意思…」
張閔擺擺手:「別這麼說,干我們這一行的,一旦接了單子哪天不是風裡雨里,隨叫隨到晝夜不分的。說實話,這個案子悶在我心裡這麼多天也很難受,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樣。」
「那幾天我都在蹲沈家,看到他們搬家就跟了上去,然後就……跟丟了。正想著回去找搬家公司問情況,然後大概晚上九點過的樣子,我竟然看到那輛搬家車了,我就跟了上去。與那幾人打招呼。然後請他們吃飯……」
姝歆:「所以,那天晚上你和他們一起喝酒?」
張閔:「是啊,我不是想套他們的話嘛,所以給他們點了六瓶啤酒。他們說平時三四瓶起步,所以平均下來一個人才一瓶出頭,絕對不可能醉死的。至於司機,當時只喝了一杯,我說我送他們,他們完全沒有醉意,堅持自己回去,我們就分開了。哪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