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鈍刀割肉
第1070章 鈍刀割肉
第1076章鈍刀割肉
「課長,剛剛接到消息,馮一賢去憲兵司令部了!」
「他呆了大約四十分鐘才離開。」
馮一賢離開憲兵司令部的時候,河內一郎也得到了報告。
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河內君,看樣子,我們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你信不信,這肯定是沈飛故意的……」
河內一郎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心中再清楚不過。
「課長,沈飛這麼做,就是要逼著我們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啊!」
「我們現在……」
河內一郎已經感覺到,隨著威爾士被抓,特高課在和馮一賢的較量中,已經處於被動的地位。
他們接下來能不能做出成績,都要看沈飛的眼色。
「這件事急不得!」
「別看沈飛現在和馮一賢走的近,但他們之間的矛盾,根本上是不可調和的!」
「只要馮一賢一天活著,沈飛就永遠要屈居武藤志雄之下!」
井上一郎心中還是擔心自己最後被沈飛牽著鼻子走。
再三思考之下,他依舊選擇了忍耐。
而就在這時,馮記會館。
馮一賢回去之後,立刻就找來了自己的心腹劉興。
「那兩個軍情六處的線人情況如何?」
「有什麼動靜沒有?」
聽到馮一賢的話,劉興搖了搖頭,「長官,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並沒有發生么什麼異常!」
劉興話音剛落,馮一賢就下達了命令。
「今天晚上,立刻對二人實施秘密抓捕!」
「無論如何,一定要從他們口中找到一些線索!」
聽到馮一賢的話,劉興一臉不解。
他隨口問道,「長官,你之前不是說,不要我們打草驚蛇么,放長線釣大魚么?」
「現在動手抓他們,會不會……」
不等劉興說完,馮一賢就搖了搖頭。
他嘆了口氣,「大魚?現在就算不打草驚蛇,也沒用了!」
「就在剛才,沈飛已經抓住了威爾士!」
「還好威爾士沒招工,否則的話,這些線人都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了!」
「我們要是再不動手,連湯都喝不上了!」
威爾士被抓?
劉興聽到這個消息一臉詫異。
不過看到馮一賢肯定的樣子之後,他就知道不能等了!
很快,劉興就開始部署晚上的抓捕行動。
而與此同時,香島憲兵司令部審訊室,松川次郎也行動起來。
「威廉先生,我勸你還是乖乖招了吧!」
「你要是再不識好歹的話,我可真不會手下留情了!」
經過兩天的恢復,威廉緩過來不少。
面對松川次郎,他一臉不屑譏笑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
「想讓我叛變,做夢!」
威廉依舊錶現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松川次郎看到這個情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威廉,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松川次郎高聲怒斥道,他隨手抄起一把燒紅的烙鐵,直接按在威廉的胳膊上。
一時間,審訊室就充滿了燒焦的皮肉味。
「啊!」
威廉撕心裂肺地喊著。
而就在這間審訊室的樓上,被關押的正是威爾士。
「丹尼爾先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好給我招待他!」
說完,松川次郎特意在丹尼爾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丹尼爾點了點頭。
松川次郎的意思很簡單。
審訊的聲勢一定要搞得大一點,但是,不能把威廉弄死了!
他們這麼做,目的就是要給威爾士看!
「威廉,我實在不想看到你受苦。」
「只要你投降,我會請求和藤長官饒過你的!」
「你在這裡堅持,有什麼意義呢?」
丹尼爾說話的時候,特意提高了聲調。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每一個字都落在樓上威廉的耳中。
「沈飛,算你狠!」
威爾士在樓上的牢房中,拚命堵著耳朵。
可無論他怎麼做,樓下撕心裂肺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
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睛也變得通紅。
「難道真的要走到這一步么?」
好不容易等到樓下聲音稍微變小,威爾士低聲喃喃自語。
這一刻,他的眼中多了一絲決然。
自從早上被放回牢房之後,他腦海中就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鄭耀先。
一個從特高課安全離開,並讓土肥圓鞠躬的男人。
也正是如此,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切無愧於心就好!」
威爾士深深吸了口氣,他深知自己這麼做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丹尼爾對於威廉的審訊,直到下午五點才結束。
而就在這一天晚上,劉興帶著馮記會館的人出動了!
他們掌握的兩個軍情六處的線人,一個叫做三痞,一個叫做刁哥。
這兩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香島人,在道上也算小有地位。
「長官,他們兩個已經抓回來了!」
馮一賢看了劉興一眼,「行動還順利么?」
劉興點了點頭,「還算順利!」
「就是在抓捕三痞的時候,兄弟們動了槍……」
動槍?
聽到這裡,馮一賢不禁皺了皺眉頭。
雖然香島現在治安極差,但動槍就意味著有暴露的風險。
「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說完,馮一賢就立刻帶著劉興來到了審訊室。
他二話不說,徑直走到三痞和刁哥面前。
「我的耐心很有限!」
「你們要是如實將自己和英吉利人的情況說出來的話,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要不然,你們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馮一賢活動了活動手腕,說話一點也不羅嗦。
他甚至沒有將兩個人分開審訊。
「馮老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啊!」
三痞率先開口。
只不過,他這種裝啥充愣的把戲,在馮一賢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話音剛落,馮一賢就笑了。
他看了看刁哥,「你也是什麼都不肯說么?」
刁哥看了一眼三痞,又看了看馮一賢。
他一臉為難地說道,「長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初我們和英吉利人也就是做點小生意而已!」
「那些人一個比一個心黑,我們都是受壓榨的對象啊!」
做生意?還受壓榨?
馮一賢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看樣子,你們是不想說了!」
「來人,給我拿剪刀來!」
現在威爾士被抓,馮一賢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拿出一點成績來。
他一點也不客氣,親自動手!
「你們要還是這樣的態度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希望你們最好能說點我想知道的事情!」
馮一賢眼中閃過一絲狠勁。
緊接著,兩個手下一把按住刁哥的手,馮一賢手中的剪刀就剪了上去。
「吱呀……」
這把剪刀並不鋒利,一剪子下去,只剪開了皮肉。
可越是這樣,越是顯得殘忍。
鈍刀割肉!
這一刻,馮一賢瞪大了眼睛,一臉獰笑,可猙獰中卻帶著一絲享受。
「啊呀!」
刁哥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
十指連心,他只覺得鑽心的疼痛湧來。
剪刀剪在骨頭上的聲響,讓他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而在一邊,原本還嘴硬的三痞,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連牙齒都抖了起來!
「嘎嘣!」
刁哥小拇指的第一節直接掉在地上。
馮一賢笑嘻嘻地撿起來。
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看著指節。
「這剪刀鈍樂了,太費勁了!」
「不過我喜歡!」
馮一賢給二人做了一道數學題。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掌。
「一隻手有十四個關節,兩隻手有二十八個關節,沒事,我們慢慢來!」
「剪完一節,再來一節!」
「要是全部剪下來的話,一個小時足夠了!」
這一刻,馮一賢臉上的表情都笑得扭曲起來。
「這種聲音,是多麼悅耳的享受!」
馮一賢的話,就像是地獄里傳出來的一般。
看著他如此變態的表情,坐在一邊的三痞終於扛不住了。
「馮老闆,我說,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