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這是什麽病?(二)
“如璟,你們三年前就已經離婚了。你還有印象嗎?那天本來應該你和我結婚的,結果被這個家夥搶婚了。”顧塵安說到這些的時候頗為無奈。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提前告訴她比較好。以為就算是他不說,夜牧白也會說的。那個時候,季如暻聽到的版本可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所以,還是由自己說出來吧。
好在兩個人今天沒有要打架的意思。可能是昨天的那份合約起了很大的功效。康城北可是很願意看著這三個人的糾紛的。不要臉點來說,這未嚐不是一場好戲。
顧塵安大概是昨天晚上受了涼,早上特意來看季如暻一眼,看到她沒有什麽大礙,自己也就放心了。看到他臉色很是不好,康城北說到:“你本來身體就願意出毛病,看你這黑眼圈兒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覺吧?你先去休息下,一會兒我給你熬一點藥你喝了。不然以後又要嚴重。”
顧塵安現在說話的嗓子都是沙啞的。所以乖乖的聽了康城北的意見,回去了。
季如暻默默的吃著飯,心裏的疑惑更深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自己和這兩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關係?更何況還是兩個這麽優秀的男人……難道以前的自己是一個綠茶婊?”
想到這裏,季如暻渾身上下一個哆嗦。
這一頓飯吃的康城北簡直是太開心了。甚至有一點要感謝季如暻的失憶了。現在夜牧白像一個小貓溫順簡直是太有意思了。
“吃好了飯,能不能帶我四處去看看?”季如暻提議到:“我很想看看周圍的事情,這樣說不準會幫我找回一點記憶呢。”康城北強忍住笑,說到:“其實你來了才一個星期左右哦!一直在和夜牧白吵架,什麽地方都還沒去過呢。”
“我?吵架嗎?”季如暻感覺到驚奇:“我是一個脾氣特別不好的人嗎?”
“嗯……算是吧。”夜牧白看到季如暻這麽說,作勢就順著往下接了。
還真夠臉大的,明明脾氣不好的是你自己吧!康城北雖然在心裏這麽吐槽著,但是表麵上還是一樣的。這個時候揭穿他,那自己真的是距離死不遠了。
葉牧白絕對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對於這一點,康城北深信不疑。
“好啊!”葉牧白笑的非常溫暖,季如暻看著他有些愣神了。
這樣的男人,應該是一個非常溫暖的人吧,那自己為什麽會和他離婚呢?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原因?
季如暻有些不懂了。
“逸希!吃飯啦!”
林寵珊將熱乎乎的粥放在桌子上,叫醒了還在睡夢中季逸希。
季逸希一個轉身,就將林寵珊抱住,壓倒在床上。
“好啦!別鬧啦!”雖然自己也不大,但是季逸希給林寵珊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他雖然在工作的時候非常的強勢,但是隻有林寵珊知道,他內心的柔軟。因為他對自己撒嬌的功力,簡直是一流的呢!
季逸希抱著林寵珊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鬆開手。雖然每天都能見麵,但是林寵珊對於季逸希還說還是寶物一樣的女人。這種喜歡的心情越來越明顯了,要怎麽辦才好呢?
這樣想著,季逸希在林寵珊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起身,吃早飯。
林寵珊的廚藝已經照比以前進步很多了。大概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為了心愛的人,什麽技能都能學會。每天給他做飯,成了林寵珊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有的時候甚至林寵珊會規劃自己和季逸希以後的人生。假如兩個人以後結婚了,有了小孩子,那會是什麽樣子的呢?真是叫人好奇又期待啊。
今天是周末。所以季逸希不用到公司裏去。早上熬粥起的太早了,這會兒林寵珊正在補覺。而季逸希拿起好久都沒用過的畫板,心裏突然有衝動想要把這個女孩子畫下來。仔細的臨摹她的樣子,永遠的保存下來。
畫筆在畫板上刷刷的畫著。雖然很久沒有畫有些生疏了,但是季逸希很快的就找到了從前的那種感覺。看到林寵珊的樣子在自己的筆下變得生動了,季逸希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明明隻是睡顏,為什麽會叫人這麽的心疼呢?
季逸希望著自己畫的畫出了神,絲毫沒有察覺到林寵珊已經醒過來了。正在他的背後,看到畫布上的自己,驚喜不已:“逸希,你還會畫畫麽!”
季逸希被背後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看著林寵珊笑道:“會啊,隻是好久都沒有畫過了,現在特別的生疏了。畫得不好。”
“很好啊!我超級喜歡的!”林寵珊驚喜的叫道,將那畫布拿起來,細細的觀察著,內心被巨大的喜悅充斥:“逸希,你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還有很多啊。”季逸希一邊說著一邊靠近林寵珊,他將林寵珊包裹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所以你一定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我才會把這些你沒有看到的秘密都講給你聽。”
林寵珊感覺到他的手遊離在自己的身上,感覺到季逸希的燥熱。他朝著林寵珊吻了下去。那麽溫柔。這讓季逸希更加的把持不住了。午後的房子裏,盛滿了愛情的芳香,如此美好,叫人著迷。
“能不能給我講一講我們以前的事情?”
新西蘭溫暖的午後,夜牧白躺在椅子上,季如暻的聲音從耳邊傳過來。夜牧白講遮住自己眼睛的書拿起來,看著她坐在自己的旁邊。
“為什麽要知道那些?”夜牧白眯起眼睛問道。
“因為覺得好奇。”季如暻如實的回答:“雖然現在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但是真的感覺你很不一般呢。所以我想知道我們的相遇到底是怎麽樣的?我又為什麽會和你離婚呢?”
夜牧白沉吟了一下,正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均衡之下,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如果讓她回想起來那些回憶,一定是很痛苦的吧,畢竟她曾經是那麽想要忘記的。於是夜牧白笑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總有一天你是回想起來的,所以現在就不要提那些了。”轉而,夜牧白問她:“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包括你的孩子凡凡?”
看著季如暻老老實實搖頭的樣子,夜牧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老天又給自己的一次機會?
一陣微風吹來,頭頂上梨樹的花瓣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正好落在夜牧白的書上麵,像是一個小小的書簽。
那個人就在飄落的花瓣之中,眼睛裏有著溫柔的光,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天上下著花瓣雨,有著暖暖的香味。季如暻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突然腦子裏有了一個模糊的影響,但是也隻是一閃而過,再也記不清了。多想一想,就覺得腦子裏麵隱隱作痛。
看到她皺眉的樣子,夜牧白關切的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不是的,我隻是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好懷念啊!”
夜牧白心裏一怔。她所說的正是他們年少時候,夜牧白拒絕她的那一次。那件事情一直都是季如暻的一場噩夢,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看到相同的場景,她依然會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