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被埋的是我老婆!
“我哪有?”季如璟否認!
“還說沒有,從你進來開始,渾身上下就跟包裹著火焰似的心情浮躁,怎麽,外麵那麽大的雨還澆不滅你的火氣?”葉牧白打趣,一派清閑舒心的模樣。
她能來到這裏找他,他心裏就開心了。
水氣順著玻璃罩飄散進來,加上山林裏的純天然氣息,別煩一番清心。
季如璟舔舔唇,內心的無名火也削減了一些,她在旁邊的躺椅上坐下來:“你覺得我現在能心平氣和的了麽,明天就是星期四了,你該給我辦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辦到,葉牧白你知道我心裏有多著急嗎?”
“因此你是來指責我的!”葉牧白挑眉。
“我哪還有時間指責你,我今天來唯一的一個目的,就算希望你明天回去,季氏的事情不能拖了,明天晚上跟中獎者見麵的事情更是迫在眉睫。”季如璟說著說著,心就又急切了起來。
葉牧白拿起一旁的雞尾酒抿了一小口:“老實說我並非一定要那麽做,到頭來受益的是你不是我,反正到目前為止,我看不到對我究竟有什麽好處!”
“還在為那天吃飯的事情不開心嗎?”季如璟心裏知道問題的症結在哪裏。
“你是這麽想的?”葉牧白盯著雞尾酒綠色的液體,淡淡的掀動著薄唇。
“是!”
葉牧白嘴角往上勾:“那就證明你心裏也覺得那件事情上麵對不起我,你把自已假設成我,結果是連你自已都覺得那件事情是錯的。”
季如璟不認同的反駁他:“就那件事情上麵而言我隻是為難,是你自已堅持不下去了,我沒有給任何人放水,機會是平等的。”
“平等?”葉牧白放下杯子,霍然的坐起身:“你心裏明知道他顧塵安連你做的恐怖植食物都能夠下咽,一碗牛雜難不住他,你是心裏有了這個衡量之後才做的決定,你把這個稱之為平等?”
季如璟一下沒了聲音。
許久之後,才怔怔的出聲:“你怎麽知道的?”
“你們那麽肆無忌憚的曬甜蜜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那天心裏打了什麽主意,我都看的很清楚了,顧塵安才是被你珍愛的,我這前夫什麽都不算!”本不想說這些,可是在聽了她問你怎麽知道的那句話之後,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成了泡影了。
季如璟的喉嚨忽然就梗咽住了,像是塞了一團棉絮在裏麵,難受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握緊了手中的書:“解釋應該沒有什麽作用吧,你心裏都已經這麽認定了!”
“是你自已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吧,哦,不,或許為了季氏跟明天那棘手的事情,你還會哄著我。”葉牧白冷笑,他不明白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在他以為他們已經靠的很近的時候,她卻又告訴他,距離還是一樣遠。
“葉牧白,我們公私分明一點好不好!”季如璟不想就這件事情跟他吵。
“如果公私分明,你現在連站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出去!”葉牧白冷淡的說了一句,將頭轉開。
他不憤怒,他隻是覺得有點傷心。
季如璟抿了抿唇:“走就走,沒你,我也一樣能搞定!”
她大步的往外,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留下來還有什麽意思,真的要跪著求他嗎?到頭來,幫她也還是想要控製她,是她太天真腦子發昏才會以為他變了。
迎麵,她跟端茶進來的女孩撞個正著,一杯熱茶倒在了她的胸口,燙的連連吸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不小心了,季小姐你痛不痛?”女孩嚇壞了,連連道歉賠禮。
“我沒事!你還是專心服侍葉總吧!”季如璟忍著痛,麵無表情的說完,步伐生風的往外走。
她沒有察覺出自已這一句話裏,飽含了太多的醋意。
葉牧白微微往門口側了頭,想要叫出她,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季如璟下樓,冒雨往自已的車子邊跑去,特大的暴雨將她整個人都打濕了,全身發冷,而胸口那一塊被燙傷的地方,卻灼灼而滾燙的疼痛著。
她上車,將包還有一直拿在手裏的一股腦兒的扔在副駕駛座上。
發梢滴滴答答的掉著水珠子,弄的窄小的車廂內也是一片的潮濕,心跟鼻子忽然就泛了酸。
發動車子,她衝進了茫茫大雨中。
樓上,葉牧白站起來,往外走了幾步,盯著雨幕中白色的車子失了神,任由那雨絲飄在他的身上,他也不去管。
不該是這樣的發展,她來了,然後他們會在這裏度過溫馨的一夜,應該那樣才對的!
十分鍾後。
女孩氣喘籲籲的衝上來:“先生,先生,下麵發生山體滑坡,聽說一輛車子被埋了,季小姐剛剛下去,會不會是,”
她不敢再說下去,隻是神情緊張的看著葉牧白。
站在陽台邊沿的葉牧白臉色徒然大變:“你說什麽?”
“下山的一段山路發生山體滑坡,埋了一輛,”女孩小心翼翼的說,她還沒說完,隻覺身旁有道風極速的閃過。
葉牧白拖鞋都沒有換,抓了手機跟車鑰匙就往樓下跑。
不會的,不會是她,絕對不會!
他此刻的心就想被懸在了萬丈高之中,隨時隨地都有可以會墜落。
“先生,先生——”女孩從上麵追下來:“雨太了,太危險了,你不要去,我們還是趕緊的打電話讓別人來營救吧!”
“你打電話吧,我必須要去!”葉牧白走入車庫,坐上了車,義無反顧的開了出去。
雨,沒有一點變小的痕跡,反而越老越大,打在地麵上都起了白霧。
他將手機開機,撥了季如璟的電話,手機是通的,可沒有人接電話,也不知是跟她慪氣還是,他不敢再想下去,隻是不要命的在狂風暴雨的盤山公路上開的很快。
前方,堵著很多車子,約三米高的沙石將公路給堵住了,有很多人在前麵似乎挖著什麽,雨太大,他也實在是看不清。
將車子停下一輛越野車的後麵,他冒雨下車,拿著手機跑打上前。
“快來幫忙,有人被埋了!”一個戴著頭盔身上穿著山地服的年輕男子對葉牧白說道。
“被埋的車子是什麽顏色的?”葉牧白焦急的問。
“我沒有看的太清,好像是淡顏色的,別問那麽多了,快幫忙吧,晚了裏麵的人可就沒氣了!”
葉牧白咯噔一下,淡色的車子,季如璟的車子是白色的,加上手機打不通沒人接,心從萬裏高空垂落,他的大腦在瞬間空白一片。
“老婆——”顧不上髒,他伸出修長潔白的手,瘋了似的扒拉著泥土。
“啊?埋在裏麵是你的老婆?”年輕男子聽到葉牧白的話,詫異的同時,對其他人喊:“大家快點挖,裏麵是一位女士,他老公來了!”
幫忙的群眾一片嘩然,挖的更加賣力。
大雨磅礴,每個人的手指都挖破了,眼睜睜的看著前麵的車子被埋,有良知的人都無法坐視不管。
經過大家的努力,半個小時後,終於挖到車子的尾端。
葉牧白一看,車子是銀白色的,不是季如璟的車子。
他很沒人性的在那邊開心的笑了起來,原來不是季如璟,害怕他虛驚一場!
他突兀的笑了起來,把其他人給看傻了,他們停下動作想,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不知是不是傷心過度,神經錯亂額。
“大家別愣著,快幫忙拉啊!”
熟悉的聲音在葉牧白耳邊響起。
他撥開人群,從這一頭去來到那一頭,看到渾身泥巴,髒兮兮的季如璟,當然,他是沒有空看自已,他也同樣髒的要命。
“你——”季如璟吃驚的指著葉牧白。
不容她腦子在多轉一轉,他忽然用滿是泥巴的手扣過她的腦袋,彎腰,當眾吻住了她。
季如璟的眼睛頓時睜大到了極限!
旁觀的人頓時要瘋了,這種救人的緊要關頭,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季如璟推開他:“葉牧白,你搞什麽鬼!”
穿山地服的男人喊:“他剛說老婆被埋了!”
葉牧白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弄錯了,她沒有被埋!”
“誰是你老婆,我們離婚了!”季如璟一下明白過來,錘了他一下,心裏麵不由的甜絲絲的,剛才她還在想埋在裏麵那個女人的老公倒也挺癡情的,誰知道他是葉牧白啊。
“砰——”的一聲巨響,露出車尾的後玻璃窗戶,被重物砸破,一個男人從裏麵爬出來。
是個妖俊明媚的男人!
葉牧白跟季如璟看到爬出來的那個人,紛紛傻了眼,因為那不是別人,是康北城!
“我說大哥大姐,好好的勵誌大片怎麽一轉眼就變韓劇了,你們有考慮過埋在裏麵的我心靈有多創傷嗎?好在,我車上有醫用的氧氣瓶,不然在你們打情罵俏的當下,我就已經翹辮子了。”康北城單手捂住被窗戶玻璃刮傷的額頭,對葉牧白跟季如璟就是一陣的抱怨。
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