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美人劫
風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次行動竟然中了計,是他太自大認為淩墨染身邊的這些人除了薛少衍和淩青霄之外,其它的都很好對付。
可事實證明,陳斐揚早就有所防範,是他大意了竟然隻身去闖將軍府。
出了將軍府,風竹脫了身上的夜行衣扔到了巷子口,並點了身上的大穴止住血。
深夜寂靜的京城,身後好似傳來唰唰的腳步聲,風竹慌不擇路用盡全力跳進了一座後院,跌在地上卻是動彈不得。
遠處好似傳來絲竹之樂,隱隱弱弱不甚清晰。
風竹強忍著身上的痛楚,捂著傷口顫顫巍巍的朝著後院的房間走去。前院傳來男女驚慌的叫聲,好似是那些侍衛尋了過來。
風竹心下著急,推開一間房間,卻聽裏麵的女子猛然一驚:“誰?”她方要大喊,突然一張大手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聽著腳步聲臨近,有人道:“我們是將軍府的人,有竊賊闖入特奉將軍之命搜捕竊賊。”
原來這裏是一處花樓後院,那噪雜的聲音漸漸的傳來。
被風竹捂住口鼻的女子雙眼微微一驚,聽著越來越近的動靜,她突然睜開他的手拉著他將他推到在了床上並開始解他身上的衣袍。
風竹先是一愣,隨即會意,正詫異間卻見那女子俯身吻上了他的唇,房門在這時推開,那女子佯裝害怕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身子順勢擋住了風竹。
前來搜查的人見狀以為是尋歡作樂的人便沒有在意隨即便離去。
士兵在這裏搜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便紛紛撤離。那女子見人離去,這才起身關好了房門。
風竹撐起身子看著她,這女子一頭青絲未挽,身上著素絹紗衣身材隱隱若現,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卻也盈盈美麗。
“多謝姑娘搭救,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風竹滿是感激的問道。
那女子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裏取出一隻瓷瓶走了過去說道:“我叫清歌,是這明月樓的歌女。”
她說罷,將那瓷瓶打開遞給他道:“這是傷藥,先將就著用吧。等天亮,公子在離去。”
風竹微微猶豫了下,清歌見此卻莞爾一笑道:“公子懷疑我救你的用意?還是害怕這傷藥裏有毒?”
她似是開著玩笑,說的十分的坦承。
風竹忙道:“不,在下不是那個意思,姑娘就不怕你救下的不是好人?”
清歌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屑的語氣道:“什麽是好人,什麽又是壞人?我自問一生沒做過什麽壞事,不還是被人賣進這樣的地方過靠著討好別人為生。”
“這世道不就是這樣嗎,本以為換了個皇帝這日子能過的好一些,可是這世間之大,總有一些無可奈何的事情。”
她幽幽一歎,神情有些哀傷。風竹心底一怔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可是讓姑娘你想起了傷心事?”
清歌回神搖搖頭道:“人總有傷心事,公子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吧,我去給你打些水來。”
她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風竹站了起來透過那窗子看著清歌走到了井邊打著水,他暗暗一歎,或許真是自己太謹慎了。
不過他自幼被當做一個刺客教養,不相信任何人,好像已經失去了他自己原本的名字,他叫什麽?
風竹不過是主子給他取的名字,他真正的性命早就遺忘了。
將軍府裏,那些派出去的人前來回稟說人跟丟了,陳斐揚麵色微微一沉,紫痕輕輕握了握他的手道:“算了,還會有機會的。”
陳斐揚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退下。
黔州城外,薛少衍和淩青霄來到了發配充軍的黔州軍營,這裏有一座隸屬朝廷的石礦,這些發配來的人便在石礦上工作。
來到這石礦外麵,淩青霄看著這些守衛問道:“我們是直接進去,還是偷偷溜進去?”
薛少衍眉心挑了挑笑道:“我們來這裏本來就是微服,自然不能讓這裏的父母官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是趁著夜色偷偷溜進去吧。”
淩青霄點點頭應道:“也好,那我們在附近先安頓下來,晚上在去。”
薛少衍應下,隨即他們在附近的鎮上住了下來,直到夜深,薛少衍和淩青霄又來到石礦上。
跟在薛少衍身後的朔風看著他們光明正大的朝著營地走去不禁納悶,正詫異著就見淩青霄掏出一精致的香爐放在手中,北風徐徐那香爐的裏的香灰朝著營地飄去,不一會的功夫就放倒了所有人。
淩青霄拍拍手唇角一抹笑意:“走吧。”
薛少衍聳聳肩,兩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身後的朔風和殘月倒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此簡單輕鬆的就搞定了這裏的守衛,果然他們的公主和駙馬不是凡人。
來到被安頓罪犯的營帳中,薛少衍很快就認出了那周大人,此人是以前宣國的大臣,如今竟然淪落到了這等地步。
薛少衍將他帶出來後,淩青霄將他弄醒,這周大人恍恍惚惚看見幾個陌生人,嚇得跪在地上:“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周大人,我是薛少衍。”薛少衍按著他的肩,沉聲道。
那周大人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才舒了口氣:“七、七皇子?”他還用著以前舊臣的稱呼,叫他七皇子。
薛少衍點點頭,那周大人又扣了兩頭痛哭道:“七皇子救命,老臣冤枉啊,實在是冤枉啊。”
“究竟是怎麽回事?”薛少衍壓低了聲音問道。
周大人淒涼的哭聲訴著:“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回事,好似一夜間我府上的侍女紛紛指證她們是相國送來的人,還說我和相國大人之間來往密切,做些下作的勾當。”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胸:“我夫人力證清白無果,隻能以死明智。可憐我一生為官清廉到最後竟落得如此下場。七皇子,此事你一定要查明緣由,這些人中多數都是冤枉的啊。”
薛少衍聽著此話,臉色一驚,眸中驟然一冷,果然此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