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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中計了

  薛少衍執杯的手一頓,臉色煞然一變看著淩墨染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如果你如果出了什麽事?”


  淩墨染朗聲一笑握著他的胳膊解釋道:“我是說如果,你緊張什麽?要知道世事無常,我隻是預防萬一。”


  薛少衍放下酒杯麵色不悅的說道:“你休想將江山的重擔放在我身上,我這輩子隻想和青霄策馬江湖。淩墨染,如果你敢出什麽事,我和青霄一定不會原諒你。”


  淩墨染抽了抽唇,笑著端起酒杯應道:“是是是,朕好好的在京城等你們回來。來,繼續喝。”


  說罷兩人又執杯對飲,好不快活。


  直到子時,兩人才被太監扶著回去休息。


  次日,直到中午,薛少衍和淩青霄才啟程離京,前來送行的隻有陳斐揚和紫痕。


  城門外,淩青霄和紫痕話別囑咐著她:“月見就拜托姐姐了。”


  “放心吧,月見乖巧伶俐很是省心,我以後會每日進宮去陪著她。”紫痕拍了拍她的手道。


  淩青霄點點頭,將女兒留在京城她其實十分安心,而且月見速來喜歡熱鬧,雖然隻是個兩歲的孩子但是懂得卻非常多,平日也無需她操心。


  “斐揚,京城如果有什麽事情一定要通知我們。”薛少衍還是放心不下,尤其是聽了昨夜淩墨染說的那番話之後。


  陳斐揚點點頭應道:“好,我會隨時與你們聯係。此行就隻有你們兩個,你連朝安都沒有帶在身邊,真的沒事嗎?”


  “人多眼雜,隻有我們兩個方便行事。再者我們走後便是易容喬裝,不會有人認得出來的。”薛少衍說道。


  陳斐揚壓下心底的擔憂,看了看時辰道:“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啟程吧。”


  薛少衍和他道了保重隨即和淩青霄一起上了馬車,陳斐揚和紫痕並肩而立看著馬車在官道上遠去,雖然早已習慣了他們離京但心中還是有些不舍。


  狀元府內,夜非歡聽著手下的人回稟得知薛少衍和淩青霄已經離京,他眼底眸光微微一閃,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我想,我們也是時候去給皇上送一份大禮了。”夜非歡起身,衣角劃過一抹弧度大步的走了出去。


  是夜,皇宮裏突然如攪動了一池波瀾一般,好端端的皇後娘娘突然間陷入了昏迷,就連太醫也診斷不出什麽。


  淩墨染焦急的在殿內來回渡步,派人去請段洵月的人還沒有回來。


  過了半柱香,傳話的太監顫顫的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信箋錦囊跪在地上,將東西遞給了淩墨染道:“皇上,奴才帶人在侯爺府上搜了遍沒有見到他們人,隻發現了這個。”


  淩墨染接過打開那錦囊,裏麵有一顆丹藥還附有一封信箋。


  “這才是真正的第二份禮物,若皇上想救皇後娘娘,知道段洵月和薛少亭的下落,就請皇上服下這顆丹藥。若皇上真能拿他們的性命為賭注,那就不妨一試。白衣樓敬上。”


  看見白衣樓三個字,淩墨染眸光大亮,手輕輕的顫抖。


  這一切都是一場局,從他們收到了第二封信的時候,所有的局都已經布好了,甚至淩墨染知道這一切都是衝著他,亦或是這龍座?

  淩墨染讓人都退了出去,他拿著手中的丹藥坐在薛靜姝的身邊,便是他是身份尊貴權利滔天的帝王,卻也防不住這些陰險的小人。


  他們讓段洵月和薛少亭的性命威脅,還有薛靜姝,究竟是誰?

  “姝兒,別怕我會陪著你,不會讓你有事的。”他閉了閉眼睛,將那顆丹藥服下。


  既然是白衣樓的東西,隻怕太醫是斷不出是什麽的。如今這丹藥是什麽都不重要了,他隻是想看看這白衣樓究竟想做什麽?

  服了藥後,淩墨染並沒有覺得自己身體不適,他靜靜的坐在床榻邊守著薛靜姝,直到清晨薛靜姝終於醒了過來。


  淩墨染看著她睜開眼睛,眼底一喜匆忙扶著她問道:“姝兒,你怎麽樣?”


  薛靜姝揉了揉頭看著他,突然甜甜一笑伸手抱住他問道:“你怎麽了?我覺得自己很好啊?”


  淩墨染輕舒了一口氣,抱住她,暗自在心中沉思,難道是因為自己太在乎她所以中了敵人的圈套?


  還是說他們隻是在試探他?薛靜姝根本就沒有事?

  察覺到自己可能中了圈套,淩墨染暗自咬牙,不管怎麽樣,隻要薛靜姝沒事就好。


  “你沒事就好,眼下時辰還早你在睡一會,我該去早朝了。”他輕輕拍著她的背。


  薛靜姝乖巧的輕嗯了一聲,隨即躺下又舒服的睡去。


  淩墨染換了龍袍,隨即出了大殿,暗自吩咐了夜影好好守護著薛靜姝。


  他手下的四大高手,朔風和殘月被他秘密安排帶人去了建安接應薛少衍和淩青霄,此事他連薛少衍都沒有告訴。


  以他多年精銳的直覺,他其實已經嗅到了一絲的危機隻是他還不能斷定。剩下的星魄和夜魂,他打算留給薛靜姝和孩子。


  皇宮早已危機四伏,他能做的隻有在這之前守護好他們每一個人。


  早朝後,淩墨染便宣了陳斐揚進宮,將一隻錦盒交給了他說道:“斐揚,如果我出了什麽事將這隻盒子交給少衍。還有月見,你將她帶回將軍府去,記住這錦盒的事情就連紫痕也不要說。”


  陳斐揚麵露不解看著他問道:“你究竟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淩墨染走下龍座拍了拍他的肩道:“白衣樓並沒有剿滅,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我的皇位,嶽父嶽母大人已經失蹤,昨夜姝兒突然昏迷,我收到了這個。”


  他說著將信箋遞給了陳斐揚,陳斐揚看過後臉色大駭問道:“丹藥你吃了?”


  淩墨染點點頭又道:“太醫為我把過脈並沒有什麽異樣,但我覺得這白衣樓不會輕易罷手。也許隻有我死了,才能讓他們放鬆警惕。”


  “墨染!”陳斐揚驚叫一聲,他和他自幼便是朋友,私下裏也都是如此稱呼,隻有朝堂上他才會尊稱他皇上。


  但即便是君臣,也阻礙不了他們之間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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