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瞎掉了?
贾乐却以为她想通了,也跟着笑道:“那美人儿,要不要哥哥现在就教你如何找乐子呀?”
贾乐笑起来一脸的横肉更加丑陋,聂桦言忍不住都要吐出来了。
她方才嘲笑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人竟还死皮赖脸的没个收敛,竟还想当她哥哥?
她可活了一千多岁,就凭他?
聂桦言嘲笑道:“哦?那我倒是想听听看。”
那人果然便来摸聂桦言的手,刚要触碰到,聂桦言一个躲闪,那人便失去重心踉跄了一下。
聂桦言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怎的来抓我的手?”
贾乐稳住肥胖的身体,淡然自若道:“哥哥得手把手的教你。”
趁他扑过来之际,聂桦言便伸出右脚,正好绊住了他,那人便摔了个狗吃屎。
谁知他贼心不死,摔倒了还想来抓聂桦言的腿。
聂桦言眼神中露出一丝狠意,刚想一脚踩住他的手,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聂桦言天生耳力过人,一听便知是容慎的脚步声。
于是,她干脆将计就计,故意大声喊道:“你要做什么……走开,走开,别碰我……”
语气间还颇有一丝要哭的意味,叫人一听便知晓她受了委屈。
果然,贾乐的手眼看要握到她小腿上,外面那人便一脚踢开了门。
聂桦言做出吓坏了,到处乱打乱踢,硬生生的将那人的手在脚下踩了又踩,三步并作两步钻进容慎怀里。
她眼眶里已然酝酿出丝丝泪珠,委屈兮兮道:“道长,他,他调戏我。”
容慎脸色更加阴沉起来,将聂桦言从怀里拉出来,安抚道:“别怕,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了,别哭了。”
此时地上那人早已爬了起来,见聂桦言换了一副嘴脸,便呸了一口,道:“好个小贱人,明明是你勾引我,如今道长来了,你还倒打一耙?”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容慎更恼了。
他立刻拔出腰间的配剑来指向贾乐,喝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贾乐自然知道刀剑无眼的道理,便立刻改口,道:“道长,是我错了,我色胆包天,千不该万不该打言桦姑娘的主意。还请道长饶恕我这一回,日后绝不敢了的。”
“滚。”
容慎这才收回剑,那人便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待贾乐逃走了,容慎才低声道:“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聂桦言摇了摇头,道:“还好道长来的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可真是太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这话,叫她说的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一般。
容慎自然对她深信不疑,细细安抚道:“别怕,别怕,没事了。”
聂桦言双手环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心中平和多了。
道长他真的有种魔力,能叫人立刻心安。
要是跟道长在一处,好像也不错。
聂桦言心中暗骂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容慎这人不过是可怜她罢了。
被她抱了好一阵儿,容慎感到那人颤抖的肩膀也慢慢变得安静了,这才低声道:“我扶你去床榻上躺一会儿吧。”
聂桦言摇摇头,她还想再抱一会儿。
可她又不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便道:“我还是害怕。”
“他不敢再来了。”
“不要。”这两个字拖着尾音,不像是委屈,倒像是在撒娇。
容慎没有办法,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由着她抱。
良久,知道容慎的半边身子都没有知觉了,那人才稍稍松开些,道:“我是不是有点儿讨厌?”
容慎摇摇头,道:“没有。”
“道长,你真好。”
那人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喉咙上下滚了滚,道:“别说这种话。”
聂桦言仰着头看他,那人便更瞥开目光。
她干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抱着他的头,强迫他看向自己。
容慎看着她的眼睛,像只小狐狸一般,狡猾中带着丝丝光点,叫人又爱又恨。
聂桦言鼓了鼓脸颊,道:“道长,我不敢一个人在这屋里待了。让我跟你住一个房间罢,不然他迟早还要来对我动手动脚,那还不如叫我去死。”
容慎面上一红,道:“男女有别。”
什么男女有别,在女床山上的时候,她还不是跟他住在一个屋里?
聂桦言不满的瞪他一眼,道:“又不是没住过。”
“那是在山上,没人知晓,如今不同,叫别人瞧见了,定要败坏你的名声的。”
聂桦言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揪着他的道服上的一根穗子,道:“我看你是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
容慎以前确实很在乎这些虚名,可是自打认识了聂桦言,他连高冷的形象都没有了,还何谈什么名声?
他无奈的摇摇头,道:“女儿家的清白重要。”
聂桦言低头看着她手里把玩的那根穗子,轻描淡写道:“我若是没了清白,你娶我不就好了。”
容慎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聂桦言被他问得脸上发热,哼了一声,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容慎吞了吞口水,他怎么有种迷迷糊糊的错觉。
见他不说话,聂桦言只当他是不愿意,心里又羞又愤。
又是她的自作多情,这下尴尬了。
半晌,她只好假装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又苦苦哀求,“道长,别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了。万一他夜里趁我睡着了,将我的嘴堵住,对我行非礼之事,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到时候你如何救我?”
容慎捏紧了手里的剑,用力到手指的关节都在咔咔作响。
聂桦言知晓他也担心她呢,便继续哭哭啼啼道:“罢了,罢了,道长我也不想强人所难,你走吧,反正我的清白跟道长也没有半点儿关系。大不了不过是一根白绫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死了,也不会怪罪道长。”
“跟我过去吧。”
他可算是妥协了,也可能是聂桦言说的实在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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