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情毒
巨闕和畫影帶出的劍氣，如同兩條蹈海之龍，首尾相接形成了一個閉合完好的攻防體係，不需要任何的確認對方的位置，似乎一直就有著一種默契在兩人之中存在，在劍峰之外的刀劍，沒有一絲可以插進來的縫隙。
殺手們似乎並不執著於要與展昭和白玉堂纏鬥，而是且戰且退，又是一排吹箭射來，展昭和白玉堂退後，同時聽到了一陣“滋滋”的火繩聲音。
“快跑！”兩人一起閃開。
隻聽“轟”的一聲，吹箭上綁的炸藥爆炸了，爆炸並沒有產生太大的破壞，而是釋放出來非常濃厚的煙霧，阻礙兩人的視線。
“休想跑！”白玉堂要追上去，但是被展昭拉住。
“玉堂，窮寇莫追！”展昭說，“他們的戰法很古怪，看上去不似中原人士。不過現在不知道他們是儂智高派來刺殺狄元帥的，還是……我們趕快回元帥身邊去，以防生變！”
“好！”收起畫影，白玉堂回答，“不過，貓兒――”
“什麽？”巨闕回鞘，展昭問。
“這一架打得真痛快！”白玉堂露出暢快的笑容，“在那個軍營裏麵，實在是讓白爺爺我有好多沒處出的怨氣！而且，和你在一起打架真是暢快淋漓，好像我們過去已經這麽作戰過很多次一樣，可是我怎麽一點兒印象也沒有，真的沒有嗎？”
“這也證明我和玉堂配合默契，”展昭微笑著說，“還是趕快回到狄將軍身邊吧。”
“哦，知道了。”看著展昭溫和的笑容，白玉堂感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加速起來，“我們，我們回去吧。”不想讓他發覺自己的不對勁，白玉堂把頭看向別處。
嶽陽樓前。
“狄將軍，您――小舅舅沒有事吧？”兩人回來，展昭看到狄青正在馬旁邊，懷裏擁著被披風裹著的妃雪精。知道妃雪精睡眠輕而且警覺，這麽被狄青抱著還沒有動作，讓展昭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
“妃公子他在樓上看風景的時候忽然睡著了，”狄青說，“展護衛說過妃公子他容易醒，可是這個樣子著實有些不對勁，還是展護衛你自己看看吧。”忽然想起來妃雪精還在自己懷裏有些不妥，狄青把他交給了展昭。
展昭接過，探了探妃雪精的脈息，發現他的脈息忽然變得弱下來，但不是虛弱，而是比一般人的頻率要緩慢得多。“小舅舅沒事，隻是睡得比較沉而已。”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展昭說。
“元帥，讓那些刺客跑掉了！”白玉堂說，“從他們用的兵器和武功套路來看，似乎不是中原人。”
“是嗎？”看了看偎在展昭懷裏的妃雪精，狄青說，“敵方會派刺客來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就是讓白護衛和展護衛更勞神了，而且妃公子的情況看起來不好，我們還是盡快回軍營吧。”
“是，元帥！”
回到軍營之後，白玉堂隨狄青去開軍事會議，展昭則留下來看顧還在沉睡的妃雪精。
軍醫來看過了，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道這位公子除了心脈偏弱之外，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
“貓兒！”這時，白玉堂闖進展昭的營帳，“我們去校場上比試一下好不好？”開完軍師會議，他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之前將軍遭到暗算的時候，在原野上的對付伏擊的刺客的時候，他有這種感覺，雙方的默契不是一般練武所能達到，他想確認。
“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看著小白老鼠眼中的興奮神色，展昭心裏笑著歎了口氣，去桌子上取來茶壺，倒了杯茶給他，“等小舅舅醒來的吧，他現在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放心。”
接過展昭遞上來的茶，白玉堂也坐了下來：“貓兒，你真是會照顧人啊，想來將來哪家姑娘嫁了你，不知道是幾世休來的福分。”
“娶親……”展昭笑著搖頭，“展某還沒有考慮過。”拿過床上的被子，展昭想再給妃雪精加上好讓他更暖和一些。
“我來幫你拿。”白玉堂起身想幫忙，但是武功甚好的他卻被椅子腿絆了一下……
妃雪精的床震動了一下，“唔――”
白玉堂睜著眼睛愣住了，展昭也愣住了，白玉堂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凳子腿絆到，展昭也沒想到白玉堂會這麽就撞上來，所以連躲都沒有想到……
唇，貼在唇上……
溫熱的感覺，柔軟又有著一絲幹燥的觸感，不由得，輕輕伸出舌尖，舔去那絲幹裂，待那幹燥濕潤了，自己忍不住還想進一步深入。
“衣――壇――”被吻著，展昭也隻能發出含糊的聲音。
“唔――貓――昭――”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是他不想放開……
“哈――哈――”等白玉堂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展昭的臉已經紅得讓自己想起他以前穿的官服了。
大概是因為難為情，展昭的眸子微微的合上了，看著那緋紅的麵頰，讓白玉堂的心跳更加速，他忍不住繼續下去……
“嗯――”躺在床上的妃雪精輕哼了一聲，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我還有事去將軍哪裏，”饒是白玉堂，也沒有在有旁觀者的時候還有繼續的心情，隨著他的聲音人已經衝到了營帳外麵，“一會兒我們去校場切磋一下，你一定要來啊！”
“這個，算不算‘相會’啊？”展昭回頭，看見妃雪精從被窩裏坐起來，正笑盈盈地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展昭，“抱歉，震動太大，實在裝不住了，嗬嗬！”
“……”小舅舅其實早已經醒過來了，在這裏裝睡……
展昭的臉不禁比剛才更紅起來。
看著展昭酡紅的臉，妃雪精似乎心情更加良好，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免得低語道，“紅塵易老，相思年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