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撒天網

  漫漫長夜，終到天明。


  “公孫先生？”展昭醒來的時候，見到的是公孫策。


  “你醒了，展護衛，”公孫策製止想要起身的展昭，“別亂動，你的傷不輕，需要靜養。”


  “小舅舅他——”展昭問，他很擔心妃雪精的情況。


  “妃公子隻是被擦傷，不過因為他的體質太弱，所以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恢複，”公孫策回答，“展護衛也是萬幸，雖然傷口有些嚇人，但是並不深而且沒有傷到要害，但你失血過多，所以暫時不要活動。”


  “大人去上朝了？”坐起來，展昭接過公孫策遞過來的水杯。


  “已經回來了，似乎今天朝堂上辯得非常激烈。”知道展昭關心什麽，公孫策轉過話題，“都是關於西南叛黨的事。”


  “我要見大人。”展昭心裏放不下，起身想下床。


  “展護衛你的傷——”


  “昭你不要動，青霜造成的傷口你又不是不知道，”門開了，妃雪精走進來，他臉幾近透明，但眸子卻似乎比往常散發著更亮的光輝，“公孫先生這裏交給我好了，您去忙別的吧。”


  “小舅舅，你沒事吧？關於刺客——”展昭說。


  “我沒事，隻是擦破點兒皮，別把我想成紙糊的一樣。”妃雪精笑著說，“刺客沒有再行動，不過，他們即使要行動也得過個幾天。白玉堂被我的蛇咬了怎麽也要睡上個兩三天，所以昭你暫時也不用擔心小白鼠會被人指使去做壞事，安心養好傷，我家的小貓才有力氣去叼小老鼠回來哦！”


  “小舅舅說得是，外甥是‘關心則亂’了。”勉強地笑笑，展昭知道妃雪精也是在擔心他，“大人呢？”


  “包大人在書房，你先把這個喝了，我去請大人。”妃雪精說，拿起了旁邊剛才公孫放在那裏的藥，挑挑眉毛，“要不要我去拿蜜餞？”


  “小妃舅舅真當展昭是小孩子，”笑著接過藥，展昭說，藥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喝過以後，他感覺很快就有了濃厚的睡意。


  “公孫先生的鎮靜藥，昭你恐怕已經能辨別出來，所以來試試小舅舅的梅花吧。”妃雪精點了點腕上小蛇的頭，“睡個兩天不成問題了。”


  三天後。


  “既然‘傀儡’的測試已成，我想紫鶴肯定要施行他們的計劃。”包拯書房內，妃雪精說，“昭說過，他們的目標可能是西夏太子，在別國行事，既可以找到借口，又可以除去異己。”


  “我已經奏請聖上加強對使團驛館的防範，不過還是先找出刺客的巢穴為上，以免徒增傷亡。”包拯道，“聖上調給開封府二百名禁軍協助捉拿亂黨，展護衛，你去調領一下。”


  “是！”展昭領命走了出去。


  展昭離開後，妃雪精回頭問：“大人還有什麽話要對在下說嗎？”


  “應該是本府詢問一下妃公子有何想法，”包拯說，“展護衛會遵律法行事，公子過去是不屑，現在本府不得不說若公子想要做什麽，還請不要讓展護衛為難……”雖然表麵上看妃雪精還是過去一樣雲淡風清地隨意，但是包拯清楚這絕對是表象。


  “大人請放心，在下不會讓他為難的，不過如果我手上當時不是就剩條梅蛇，小老鼠可能真的會沒命。”還是一貫的微笑，妃雪精說，“既然主使者論律當斬，我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太師府門口。


  “展昭，你又來做什麽？”龐太師氣衝衝地出來對這個三天兩頭闖他府的人喝道。


  “太師府內藏有行刺聖上之要犯，展昭奉旨捉拿，”展昭正色說，“尚方寶劍在此！”


  “要犯？這是從何說起！”龐太師雖然專橫，但他也知道這個罪名不是隨便可以接的，“我，我要麵聖！”


  “太師自可前去，但是搜查人犯是聖上旨意，搜！”一聲令下，禁軍立刻魚貫而入。


  太師府內。


  “夫人，外麵——”丫鬟剛跑進屋，就被打昏過去。


  “看來昭已經來了，我們走吧。”妃雪精看著坐在對麵椅子上的紫鶴，“開封府見了，我說過，你會後悔沒讓開封府先抓到你，頂著這張假臉太久了，該不會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還是讓你好好回憶一下的好，留下給你主子頂罪吧。”站在紫鶴身邊的蒙麵武士立刻動手撕下了她臉上的假麵皮。


  “妃雪精，我詛咒你！我還沒有全輸——哈哈！”尖叫了一聲後，紫鶴咬牙切齒地說。


  “隨你意。”妃雪精冷冷地回應，“我還有事，回頭再和你細算！”


  展昭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紫鶴坐在椅子上，很快，士兵從她的房間裏麵搜出了很多毒藥以及武器和幾份密函。


  “老臣是被冤枉的！”龐太師見此情況大呼，“這個女人老夫也不認識，一定是她害了我的美人！”


  沒有理會他，展昭直接來到坐在椅子上無法動彈的紫鶴麵前：“白玉堂在哪裏？”


  “我做好的木偶，自然已經在按排練好的戲路去演出了，哈哈！”紫鶴獰笑，“其它你別想知道！”


  “帶走！”知道問不出來什麽，展昭命人把紫鶴押走。


  而這邊，王朝馬漢帶人包圍了攏翠坊，但是裏麵已經人去樓空，僅剩下對此一無所知的妓女們和老鴇。


  “展大人，疑犯跑了，沒有發現白五俠。”他對後來的展昭說。


  “他們可能會出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