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第361章 降龍十八掌震懾一方
第361章 降龍十八掌震懾一方
韓生宣面前是徐鳳年,天上有呂祖轉世的洪洗象。
而趙楷那邊,前有徐龍象後有徐渭熊,可以說今天他們師徒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韓生宣和趙楷可以說是無路可退,無處可逃。
韓生宣紅線纏繞趙楷,將趙楷拉到身邊,緊緊地握住趙楷的手,將趙楷護在身後。
韓生宣的目光在徐鳳年、徐渭熊、徐脂虎、徐龍象和洪洗象的臉上掃過。
韓生宣自知今天已經毫無生路,但是趙楷一定要活下去。
韓生宣的生平宗旨就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
當年趙楷的母親給韓生宣的一飯之恩,讓韓生宣將趙楷的母親視作救命恩人。
自從趙楷的母親死後,韓生宣更是將趙楷視作唯一寄託。
突然,韓生宣一掌拍在趙楷的背上,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趙楷推出包圍圈。
趙楷感到自己像是被一股狂風捲起,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去。
趙楷回頭看向韓生宣,「大師父!」
然而,就在趙楷以為自己即將逃脫的時候,一道冷冽的掌風從前方襲來。
南宮僕射一掌拍在趙楷的胸膛上,將他狠狠地拍回了包圍圈。
趙楷的身體在空中翻滾著,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彷彿心臟都要被擠壓出來。
他掙扎著抬起頭,看到韓生宣正與徐鳳年、徐龍象激戰。
而南宮僕射的一掌,使得趙楷暫時無力起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韓生宣雖然號稱擅長以指玄殺天象,可是那是依仗韓生宣的指玄秘術可以切斷天象境界的天人感應。
徐龍象天生金剛境,徐渭熊偽指玄境界,徐鳳年指玄境界。
加之三人配合默契,同屬天驕行列。
徐驍的全力一招降龍十八掌之震驚百里,韓生宣目前體內還有暗傷。
縱使韓生宣進入大指玄境界,仍然不是三人的對手。
三人的聯手攻擊讓韓生宣漸漸力不從心。
韓生宣的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但他依然毫不退縮,用盡全力與三人搏殺。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夠保護趙楷的方式。
趙楷努力掙扎著起身,試圖沖向韓生。
然而,他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無法動彈。
他眼睜睜地看著韓生宣被敵人圍攻,心中的絕望和無助如潮水般湧來。
忽然,趙楷想到他還有金甲這一張底牌沒有使用,趙楷打了個響指。
金甲從暗處衝出,洪洗象瞥了一眼金甲,屈指一彈,無匹的勁力激射而出。
勁力轟然貫穿金甲防禦,自金甲內部爆炸,伴隨一陣轟鳴之聲,金甲體表的甲胄碎裂成為無數碎片。
趙楷徹底陷入絕望,
暗處的黃龍士注意到這一場殺局,眉頭一皺,趙楷不應該在此時死在這裡,他身上還有離陽王朝的氣運在身。
一旦趙楷死亡這一部分氣運必然被徐鳳年吸收,讓離陽王朝的覆滅提前許多。
進而引發不知道多大的變數,黃龍士此刻起了阻擋徐鳳年斬殺趙楷的想法。
正在黃龍士有所行動行動之時,日向星野不知何時站在黃龍士的面前。
「此路不通!」
日向星野伸出手,手掌微微張開,阻止黃龍士前進。
黃龍士怒意難壓,眼前人不僅多次阻止他,更是拐走了他的義女兼弟子的賈嘉佳。
「為什麼要阻攔我!趙楷可以死,但是不能在現在。」
日向星野無所謂一笑,「徐鳳年三姐弟為母保持,南宮僕射同樣是為母報仇。
黃龍士你也是出身儒門,怎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的道理也不懂?」
黃龍士怒氣沖沖,鬚髮皆張,「趙楷命不該絕,他不應該死在這裡!你們這樣是在違抗天命!」
日向星野的表情越發微妙,「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殺了伱全家,只要我天命不絕,哪怕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有能力殺了我。你也會忍耐?
哪怕我的天命要在百年後才會終結,而你活不到百年後?」
星野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刺黃龍士的內心。
黃龍士聽到星野的話,內心動搖,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迷茫,彷彿在思考自己的行為是否真的有意義。
日向星野背在身後的手,解開對黃龍士情緒的影響。
殺人要誅心,不然叫什麼殺人?日向星野想要摧毀黃龍士內心的堅持,讓他崩潰。
不過到目前為止,日向星野發現黃龍士的心性不錯。
「這是天命,這是天理!天道之下不容你我置喙!」
黃龍士儘力甩開內心的其他想法,儘力辯駁。
日向星野微微一笑,展開自己屬於天地主宰的氣息,「來看看我,算算我。」
黃龍士以望氣術觀看日向星野,只覺得雙目刺痛,這種痛苦不亞於直面太陽。
「啊!」
黃龍士痛苦哀嚎出聲,雙目緊閉,血淚湧出,「怎麼可能!你是天!」
黃龍士嘴上哀嚎不斷,他的內心如同翻湧的海水,起伏不定。
「我不信!」
黃龍士聲音之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我再算算,你一定在騙我!一定是障眼法!」
黃龍士拋出六枚大錢,眼睛暫時不能用,用小六壬和龜甲都會受到影響。
黃龍士拋飛的六枚大錢落地之後卻沒有旋轉,而是直直的插入土壤,穩穩立住。
黃龍士深吸了一口氣,平息內心的諸多想法,側耳傾聽大錢旋轉可能發出的聲音。
等待片刻,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黃龍士按照記憶,伸手去摸自己扔出的大錢。
卻發現這些大錢穩穩插入土壤,黃龍士攥著其中一枚,手指猛地發力,想要拔出這一枚大錢。
開始無論黃龍士如何發力,大錢紋絲不動。
黃龍士頹然的坐在地上,「你是天,那我追求的天道,追求的一切又是什麼?」
日向星野嘖嘖兩聲,扭頭離去,徐鳳年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完事,這讓日向星野有些無語,太慢了。
「劍六,甲子六道鎖輪迴。」
徐鳳年玉杖高舉,一招劍六直劈韓生宣面門,韓生宣面目猙獰,豁盡全力,大指玄境界的氣勢爆發。
三千紅塵絲鋪滿全場,籠罩韓生宣和趙楷,眼見韓生宣保護趙楷的賊心不死。
徐鳳年餘力未盡之際,再起新招,「兩袖青蛇!」
兩道劍氣宛如桀驁不馴的青色靈蛇,直撲趙楷。 韓生宣臉色大變,可惜六道甲子鎖輪迴之招近在眼前。
兩害相較取其輕,韓生宣與趙楷的位置互換,韓生宣使用更多紅線保護趙楷。
徐渭熊手中紅螭高拋,天上瞬間凝聚烏雲。
徐龍象沒有說話,雙拳緊握立於身前,開始蓄力。
「轟!」
六道甲子鎖輪迴沒有破開趙楷身前的防禦,但是韓生宣卻被兩道劍氣吞沒,掀起一地煙塵。
「啊!」
煙塵散去韓生宣一身衣袍破爛不堪,頭髮散亂,嘴角帶血,如癲似狂。
「徐鳳年!我韓生宣哪怕是死,也要帶上你!」
話語一落,韓生宣氣血暴漲,生命力極速流失,氣息卻是忽然暴躥。
轉眼之間,韓生宣已經從大指玄境界,破開陸地神仙的屏障,修為暴漲至半步陸地神仙。
徐鳳年臉色一變,白鶴之上的徐脂虎雖然不知道韓生宣現在的表現意味著什麼,可是一見徐鳳年的臉色一變。
徐脂虎內心不禁一揪,洪洗象連忙安慰,「沒事的,我會出手。」
徐脂虎內心忽的平靜了,二人在白鶴上互相依偎。
「十八停!」
此刻一旁看戲的南宮僕射忽然出手,綉東與春雷出鞘,但是南宮僕射的目標並不是韓生宣。
而是被紅線團團包圍,保護的極好的趙楷。
紅線被撕開,趙楷出現在南宮僕射面前,十八停積攢的力量一瞬間爆發。
韓生宣此刻距離趙楷距離不近,韓生宣咬咬牙,整個人飛身擋在趙楷面前。
「噗嗤!」
綉冬與春雷一起刺入韓生宣的體內,韓生宣奮力一掌拍向南宮僕射。
白鶴上正想要出手的洪洗象,忽然停下。
因為日向星野來了,日向星野環抱南宮僕射,腳尖輕點,便遠離臨死反撲的韓生宣。
同時,日向星野沒有忘記拔出韓生宣身前的綉冬與春雷。
「噗!」
韓生宣一掌拍空,堵住傷口的雙刀又被拔出,韓生宣一口鮮血噴出,傷口持續流血,逐漸染紅地面。
「一劍開天門!」
秉持看他病要他命的想法,徐鳳年及時補刀,同時引天雷完成的徐渭熊一劍劈下,蓄力已久的徐龍象雙拳打出。
三招齊攻,原本接近油盡燈枯的韓生宣徹底氣絕身亡。
「大師父!」,趙楷悲痛欲絕,最後看了一眼徐渭熊,「徐渭熊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深深愛著你!」
趙楷自概天靈,伴隨韓生宣而去。幾乎是韓生宣死亡的一刻,拿到世襲罔替聖旨的徐驍帶著楊太歲前往太安城外的一處涼亭喝酒。
城郊的涼亭之下,兩位老友相對而坐,一壺酒,兩杯盞,敘說著往日的情誼與糾葛。
楊太歲這位曾是徐驍有深厚情意的老朋友,此刻卻深感愧疚。
他低下頭,不敢直視徐驍的眼睛。徐驍則是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徐驍看著涼亭之頂,忽然開口,「楊太歲,我想你應該猜到,我為什麼在離開之前找你喝酒。」
「徐驍,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想,韓貂寺應該已經死了。」
楊太打破了沉默,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徐驍冷笑一聲,「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酒也喝了,話也說了,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楊太歲臉色一變,「我知道你心中有恨,只要你提出,我楊太歲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哼,光說有什麼用?」,徐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不過念在你心有愧疚,今日如果你可以勝了我,今日饒你一命,給你多出一段時間,懺悔餘生。」
楊太歲臉色凝重,站起身來,「好!既然如此,請賜教!我猜,韓貂寺應該也是被你打傷。」
徐驍點點頭,「不錯,既然犯錯,就應該認罰。」
楊太歲驀然不語,「你說得對,這樣死在你的手裡,也算是贖罪。」
突然間,風起雲湧,似乎天地都為之變色。
兩人相對而立,氣場瞬間緊繃。下一刻,楊太歲身形一動,化作一道虛影向徐驍襲來。
從韓生宣被打傷的情況看來,楊太歲判定徐驍的戰力絕對在疊境的他之上。
率先動手,是希望徐驍全力以赴殺了他!
徐驍卻紋絲不動,待楊太歲近身,才猛然出手——正是降龍十八掌之龍戰於野。
掌風凌厲,氣吞萬里,龍吟陣陣,震懾天地。
楊太歲面色一變,連連後退。他心中雖有愧疚,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他退了。
楊太歲天人合一,天地元氣凝聚於手上,一掌拍出。
楊太歲合天地之力的一掌,與龍戰於野相互抵消。
一時之間,涼亭漸漸化作齏粉,狂風掃蕩,涼亭兩側樹木傾倒。
宛如龍捲風過境掃蕩一切,還不等楊太歲站穩身子,徐驍下一掌已經到來。
「震驚百里!」
宏大掌風再臨,楊太歲避無可避,天地之力化作尖錐,楊太歲嘗試以點破面。
尖錐接觸掌風的一刻,楊太歲臉色狂變,「原來如此,就是這一招,使得韓貂寺避無可避,身受重傷。」
楊太歲豁盡全力,竭盡所能調動天地之力加強尖錐。
楊太歲卻見尖錐被拍散,楊太歲見狀閉上雙眼,靜靜等死。
出乎楊太歲意料的是,震驚百里的掌風自楊太歲耳畔刮過。
楊太歲雖然覺得震耳欲聾,卻沒有受到其他傷害。
「我敗了,為什麼沒有直接動手!」
楊太喘著粗氣,潔白的鬍鬚此刻染上灰敗。
徐驍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我還要向你求證。」
此話一出,兩人相對無言。涼亭之外,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兩人身上,映出長長的影子。
楊太歲幾經掙扎,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問吧!」
徐驍也不客氣,「除了你、韓貂寺、柳師蒿、元本溪、欽天監那群人,還有誰參與了?」
楊太歲搖搖頭,「沒有其他人了,哪怕是皇宮裡那位,也覺得一群人圍攻一個孕婦不道德。
他哪裡敢大肆宣揚,只有我們幾個,他不得不啟用的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