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挽留-失蹤的劉秉移
無恥的挽留-失蹤的劉秉移
這些話語,完全是不折不扣的劉京且的風格。
失去、放棄、打擊!
劉秉移一直以為他和西格堂秘密交談的夜晚劉秉祁隻是平平淡淡的擦肩而過嗎?他怎麽會忘了做事一向留後手的劉京且?
每個人身體內都有一顆定時炸彈——西格堂沒理由騙他們
它將在明夜十二點,也就是十二月三十一日淩晨爆炸,你們十六人的數量越少,作用越小,要保命就盡量殺更多人——那是劉京且下手如此之狠的原因
直說了吧,這是一場‘上帝’的陰謀,你們沒有真實身份,眼前的一切物質都是堆砌起來看似身份不同的假象——既然是假象,那麽你到底是想製造什麽假象呢?
原來上帝的陰謀,是你在一手操控嗎?
可是劉呈決、劉品刻,他們怎麽可能由得他胡來?
好奇吸引著不同程度的弱者——這是劉京且的思想,也是劉水現從來得不到的。那麽劉品刻呢?
“每個人都有弱點。”署名為劉水現日記本實則充滿劉京且思想的冊子中寫道,“沒有人例外。”
可是人的弱點是有多有少的不是嗎?劉秉祁冷笑,他不否認,自己的弱點是劉秉移,可那又怎樣呢?劉秉移可不是好欺負的弱點,而且,劉秉祁,也不像他看上去那般簡單。
他不是劉秉移,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堆積起來的事業也不過是劉品刻的陳年舊物。
“你是怎麽看上劉秉移的?”曾經自己的父親毫不避諱的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很不好回答的問題呢,當時劉秉祁斜過眼觀察劉品刻冷峻的眉目,其實比起劉秉移的氣質,自己才最像這個男人的內心吧?
“那你究竟是為什麽三番兩次的放過不斷挑釁你的劉呈決?”劉秉祁反問,他自己也想不到,當他認真的時候,當他挑釁的時候,當他無比痛苦的時候,他的表現無一不像他的生身父親。冷漠倨傲,語氣冰冷,睥睨一切,這是掩飾自己尊嚴的最好表象。
劉品刻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不語。
他不說,不代表劉秉祁不知道。
劉品刻這人,比起劉秉移,更加不能率性。
愛不出口,即使隱約要人察覺,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直到被別人吃得死死的,予以予求,也不過是舍不得三個字。
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視線下,把柄一樣就夠了,牽製住他,卻不栓死他,這一招欲擒故縱,任劉呈決天翻地覆,管他劉秉移劉水現誰是替代,是死是活,隻要他高興就好。
他憑什麽愛劉呈決?劉秉祁從來都看在眼裏,卻從來沒有想透過。
劉呈決那個變態的男人,死心眼的認定了自己的姐姐,顧慮血緣,愛不得求不得,身世不算淒慘,終究也不過一個人死家破。
劉秉祁不認為這就引起了劉品刻的惻隱之心,畢竟跟著劉品刻生活了這麽久,誰都道劉品刻生性涼薄。
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可以不在乎,隻需要控製就好了。
連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喜歡上一個替代品,也隻問了一句不知道答案的句子當作自己曾經關心過。
你以為你這樣守著,劉呈決他就屬於你了?
簡直是癡人!
可誰不是癡人呢?
劉秉祁暗罵自己賤,逮著一個看似真相的猜想就急匆匆的跑去找劉秉移,企圖破壞一切。
可即使劉秉移知道了又怎樣呢?即使劉秉移知道現在他相處了兩年的劉水現是劉京且假扮的,劉水現早就死了,那又怎樣?他最多會思考自己究竟是愛劉水現還是愛假扮成劉水現的劉京且,難道他會反過來關注你嗎?愚蠢!
可更蠢的不是劉京且嗎?明明都已經拿到了不屬於你的心了,可為什麽他還是走了?
劉秉祁思慮間已經駛向了劉呈決的老宅,會在這裏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劉秉移去哪裏的可能性大?
學校?劉品刻家?西格堂老宅?地下室?
既然他已經離開了劉水現的家,那麽他現在尋找到劉呈決這裏是不是可能呢?
“你到這裏來幹什麽?”
意外的是,竟然還能遇見一個熟人——劉占餘。
“你……不是去尋找西格堂了嗎?”劉秉祁幾乎是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
畢竟這兩年的分分秒秒,劉占餘仿佛已經隨著西格堂人間蒸發了似的。
“回答我的話。”
此時的劉占餘佇立於劉呈決莊園外,眼神犀利冷冽不屑。
“劉秉移。”劉秉祁歪歪頭,假裝漫不經心的道出。
“虧你還這麽輕鬆的說出來,”劉占餘的表情不知道用戲謔來形容還是冷漠來得合適,可劉秉祁還是看到了好不容易的一抹悲涼,“你難道就不痛嗎。”
這句話完全沒有問句的意思,劉秉祁也清楚劉占餘這種性子的人不屑他人的回答,她認定是怎麽回事那不管在她心中還是事實都是這麽一回事了。
其實,誰又會否認她的話?
劉秉祁隱忍住心中翻湧的情感,側身示意自己要進去,可劉占餘卻攔了過來。
“怎麽?不許我進去?”劉秉祁一笑,“這裏,可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我知道。”劉占餘麵色平靜卻沒有絲毫鬆動。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進去?”劉秉祁左右踱步,眼睛卻是直直的凝視劉占餘的一舉一動,好似這樣就可以不放過任何破綻的洞悉,看似猶豫的揣測,腳步卻趁劉占餘狐疑的一瞬間邁進了莊園。
劉秉祁嘻嘻一笑,“動作夠快吧?”
劉占餘不容分說的一腳橫過來把他絆倒,“沒有比我更快的人。”
劉秉祁呲牙踉蹌了一下,以慢動作半途調整了姿勢好歹沒有摔個半身不遂,心中腹謗:這劉占餘,兩年了性子也沒有變過,死心眼又死不認輸。
“那我可以猜猜這莊園的秘密嗎?”劉秉祁索性席地而坐,仰起頭掃視這個近乎廢棄的莊園,“你回來了,這至少產生於三種原因:
1.西格堂找到了
2.西格堂果然死了
3.你發現這個已經廢棄的莊園還要沒有解決的事情,或者,它背後其實還是有秘密的?”
劉占餘閉口不言。
“那麽,是第四種原因?”
劉秉祁捕捉到劉占餘眼裏一閃而逝的凜冽,他狡黠的笑了。
“別賣關子了,你很清楚我不過是尋劉秉移的下落,你隻要告訴我他是不是在這裏就行了,我也不求你告訴我他究竟在哪,你這樣護住這個莊園不是掩耳盜鈴的意思嗎?你真以為我會好奇心大到劉京且所說的那樣?”
“誰告訴你的?”
“什麽?”劉秉祁假裝不懂,扮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出賣了劉京且仍然存在的事實。
“誰告訴你,劉京且還活著。”
“他活著或者已經死了,又關你什麽事呢?”
眼見劉秉祁也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姿態,劉占餘蹙了蹙眉。
“你難道覺得,你僅僅用劉秉祁在不在這個消息和我交換也不值得嗎?”
當然不劃算的,畢竟劉占餘不會說謊,這是她人品中所剩不多的優點,劉秉祁早就算準了等她跳入這個圈套,可是,他又怎麽會知道劉京且的消息對自己重要呢?
此事必有蹊蹺。
劉秉祁的身手無疑不是劉占餘的對手,但是劉秉移當年能憑底下的耳目洞悉一切,未必今日的劉秉祁就不能,以他扮豬吃老虎的形態恐怕是輕而易舉才是,更何況他手中的把柄是什麽?劉京且的存在!
劉占餘暗自悔恨自己不該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表現出不應有的關心來。
“不在。”
“你確定?”
“那好吧,我告訴你劉京且的事。”
劉占餘抬眉,這劉秉祁腦子摔壞了?都告訴他劉秉移不在這裏了,為什麽還留在這裏?莫非他是專門來告訴自己劉京且事情以尋求援助的不成?
“你和我哥達成的合作其實沒那麽簡單吧?保命一類的其實除了你有這個身手外,有這個能力的,西格堂、劉京且都有,這些恐怕他都清楚。自從十年前和劉京且亡命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很清楚了。我從小和他做對,至今他真正原諒我了嗎?不,劉秉移這個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比他想得遠和精於計謀的人,他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學會了,凡是付出,他必須有收獲。我一直在想,劉秉移當年那場臨時起意的逃亡,真的是可憐劉京且嗎?”
“你的意思是,劉秉移其實十年前就知道一切了?”
“怎麽可能那麽誇張,我隻是這樣思索罷了,隻是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也會因為這個暗黑的猜想遭受不住呢。”
“接著說。”劉占餘似乎很不耐煩劉秉祁胡亂吐槽的說辭,她立刻催促到。
“你真的想知道?還是你僅僅在意的是別人對你的猜測?劉占餘,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麽我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僅僅是——劉水現是你殺的。”
這句話的衝擊之大讓劉占餘忍不住抬眼緊緊鎖住劉秉祁的視線,劉秉祁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