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攻守異也
第19章 攻守異也
正邪？
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楚。
人之心善變，我覺得正邪就在一念間。
但我把我這個理論說出去，他們都說我放屁，讓我看點正經的魔功。
去他娘的，哪有正經的魔功。
——取自天地無上聖魔，張魔神《我的日記》第七百四十篇
一夜之間，正道聯軍二度大敗，消息很快傳遍整個青郡。
首先最快把消息放出去的，自然是聖道報。
聽到消息的聖道報，就想聞到了腥味的貓，那速度，恨不得一夜之間傳遍天下。
大標題「正一宗老狗不要臉，夜襲小聖山。天魔宗新宗主太無敵，殺死慕晨星！」
說實話，看到這標題后，張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還以為接下來，聖道報的紫凰肯定又要來採訪他一次。結果，等了一天，紫凰也沒有來。
仔細想想，也對，上次紫凰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天坑的血魔令。
她要是再敢上小聖山，真吃不準張莫會怎麼對付她。
哼，算她機智。
半天后，正道報也終於出了新的一版。
同樣的事情，首頁大標題就完全不同了。
「天魔宗魔頭設計，慕晨星不料中伏！」
接下來便是詳細從正道人士那邊闡述了一下到底是怎麼輸的。
當看到慕晨星是從聖道報上看出了天魔宗陷阱時，張莫都微微張大了嘴巴。這個慕宗主，腦洞還挺大。啥玩意兒我就設計了，你們不要這樣想好不好，搞得我很被動啊。
然後接著是描述攻打小聖山的艱辛，魔修們的陷阱，毒煙，還有準確的判斷能力，都讓正道聯軍們十分痛苦。
尤其是點出了魔修們的幾處防禦範圍，剛好就是正道聯軍奇襲之下，幾次想要突進的目標。這等料事如神的戰場把控能力，足以說明新人的天魔宗宗主，乃是一個極有水平，且懂得小範圍戰爭，知天時，懂地利，還會打埋伏設陷阱的絕世魔頭，此等魔頭不除，絕對是正道心腹大患！
張莫看的完全無語了，他隨便點的幾處防禦，怎麼就成關鍵的防禦範圍。還有就是他書沒讀過幾本，怎麼就知天時，曉地利了。
正道們真不靠譜啊！
張莫看的頭疼，繼續往下瞅，發現除了版面的大標題講這件事，下面還有一個叫「絕筆書生」的傢伙，還專門寫了文章評論此事。
上來便先是一句「天魔宗宗主殺死慕晨星，意味著此魔頭的實力遠超出世人的預料。本書生在此猜測，此魔頭的實力，絕對不止登龍境，十有八、九，還要往上！根據本書生得到的小道消息，此魔頭修鍊的乃是吞噬魔功，已然達到了生吃鐵石的境界。想必所有同道都清楚，修鍊吞噬魔功的魔頭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只要修鍊到一定的地步，最大的愛好就是吞噬活人，尤其是有元氣在身的武者。不快快將他斬殺，我青郡永無寧日！」
張莫摸著下巴，吞噬魔功？他練過嗎？哪來的破小道消息，也太小道了。
這個絕筆書生的文章，都快把張莫逗笑了。 果然是以訛傳訛，越傳越離譜。
繼續往下看，這傢伙居然還沒寫完。
「此一戰過後，正道聯軍與朝廷可能短時間內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力量阻擋魔修。我深深的建議，從今日起，小聖縣以及周遭各縣收縮防禦，關閉城門，實行宵禁，凈街，以防不測。絕筆書生敬上！」
張莫的意思是，接下來可能天魔宗還要反攻。
張莫輕笑一聲，反攻個鬼。就小聖山上這點力量，自保都有點難，還反攻。
哎，只希望這次那正一宗的宗主死後，能消停一段時日。讓他好好研究研究，怎麼把身上的追人記給去了，等等，是叫追人記嗎？追人印，追魂記，追記記……
張莫有點想不太起來了，哎，魔宗宗主腦子也不太好使啊。
小聖縣內，正道聯軍們回到了住所，所有人面如死灰，垂頭喪氣。
敗，敗的太徹底，連聯軍首領，正一宗宗主都身亡。
慘，慘到令人絕望，青郡現在能拿得出手的正道高手都在這裡，而他們都打不過，還能有誰可以阻止天魔宗絕世魔頭。
「外面什麼消息！」
沉默良久，還是正一宗的崔長老率先穩定住情緒，出聲詢問。
快速的，有弟子回報：「回長老，一片安寧。城內開始凈街關閉城門，城外沒有任何動靜！」
崔長老長舒一口氣道：「還好。那魔頭雖然強，但終究還是差了些水平。他要是現在一鼓作氣拿下小聖縣，咱們沒有任何辦法。」
其他人紛紛點頭。是的，一夜大敗后，正道聯軍們已然沒有了任何士氣。那些天魔宗的魔修倘若追殺過來，別說是小聖縣保不住，怕是周遭的所有縣城都難逃魔掌。
整理一下情緒，崔長老道：「好，既然沒追殺過來，那咱們就還有調整的機會。諸位，我先醜話說在前面。魔頭勢大，再想著畢功於一役，或是斬首，就絕無可能了。接下來咱們要做的，是收攏力量，集中防禦，同時給朝廷上書，給元宗上書，讓他們派高手前來。」
在座眾人紛紛點頭，眼睛里總算有了點光。
確實，倘若是元宗能派高手前來的話，那青郡這場仗就還有的打。
崔長老頓了頓，繼續道：「還有，宗主臨死之前，給那天魔宗的魔頭上了追魂印。只要有追魂印在，每日都可知道那魔頭在何處。而且，只要是修鍊正一宗正氣決的，都可以感覺到他的靠近。倒是不用太擔心，他突然出現襲殺我等。所以現在，攻守之勢異也，咱們縱然是第一場敗了，但只要守住，也算平局。」
「沒錯，崔長老說的對！」
「我們這就上書！」
「好，諸位同心協力，守城池，拒魔修！」
看著大家總算恢復了一點士氣，崔長老也心中鬆了口氣。
現在的情況看來，想要打是打不過了，但守城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